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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徐陽和秘書秦思住在長寧公社,他們不跟著上山,秦思日常工作主要是和林梅打好關係,有事兒的話就借林梅家養的鴿子給山上的小大師送信。
徐陽私下跟秦思聊:「小大師如果住在山下就好了,咱們工作開展起來也方便。」
秦思笑道:「讓你來配合工作,不是讓領導配合你。」
徐陽雙手一攤:「小大師住在山上,也用不著我開車。」
想一想,也只有小大師下山進城的時候才用得著他。
「放心吧,領導既然叫你來,肯定有用。」
趙文書在公社辦公室給秦思和徐陽分了一間辦公室,配上電話,秦思聯繫北京那邊主要靠這部電話。
秦思和徐陽在長寧公社住下後,除了日常工作之外,兩人經常去田間地頭走一走。已經是三月春分,桃花梨花開遍,奼紫嫣紅,讓人看著就高興。
有了立春那一場大雨,長寧公社本來準備今年不種水稻,如今又決定還是種水稻好。又是育苗又是耕地,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如若是尋常年份,這樣的場景春天時在哪兒都能看到,一點不稀奇。但在天災的年份,這樣的耕種場景就顯得尤為可貴。
秦思笑著跟徐陽說:「咱們給小大師做好服務,每個月都會有一個縣,至少幾十萬人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徐陽點點頭,見過小大師求雨的場景後,他對小大師那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木家寨。
關箏在木家寨住了一個半月了,胡娘娘每天有聚靈陣溫養身體,不僅身上的暗傷全好了,還長出了第二條尾巴,然後就成了木家孩子們的大玩具。
「木沐,剛才胡娘娘跑過來了,你看到沒有?」
木沐抱著花花的大肚子,搖搖頭:「沒有呀,我在給花花扎辮子。」
曉曉跑過來看,花花腦袋上的毛毛紮成一個一個小辮兒,每個小辮兒中間還插著一朵野菊花,野菊花有白的、黃的、粉的,都開在花花身上,怪好看的。
曉曉高興地跺腳:「我要給胡娘娘扎辮子,胡娘娘是白毛,胡娘娘尾巴尖兒上綁朵花花肯定好看。」
曉曉撒歡兒似的到處找胡娘娘,一邊跑一邊喊,跑一路還問有沒有人看見了。
陳伯遠家,木玄璣拿著個刻刀,正專心雕刻著玉牌,趴在桌子上的胡娘娘打了個哈欠,揣手手,狐狸眼微微眯著,屁股後面的兩條尾巴劈了個橫叉,一南一北地搭在桌子兩邊。
雕刻好一塊玉牌,舉起玉佩對著窗口照進來的陽光看,木玄璣敏銳地察覺到陣法里流動的靈氣,她的本事似乎又長了一點。
放下玉牌,木玄璣盤腿坐在椅子上休息,胡娘娘特別識趣地跳到椅子上給木玄璣摸摸,主動地伸出兩條尾巴。
擼著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木玄璣道:「你也該回去了,難不成你想跟關箏一直住在我家?」
「唧唧。」不想回去。
胡娘娘在養傷,關箏也沒閒著,要麼跟著族人上山採藥,要麼跟著下地幹活,真沒拿自己當外人。
木玄璣把剛雕好的玉牌掛在它脖子上:「回去吧,把這塊玉佩給關箏的奶奶,玉牌上是個小型的聚靈陣,大概能管半年一年的樣子,足夠關箏的奶奶身體恢復健康。」
胡娘娘一下支起頭,狹長的狐狸眼透出高興的神情,它唧唧唧地叫起來,一向高貴冷艷的白狐狸搖起了尾巴。
「好哇,胡娘娘躲在這裡!」
房門一下推開,聽到狐狸叫的幾個小姑娘衝進來,直接把狐狸從木玄璣坐的椅子上抬走。
「唧唧!」狐狸不想去,又不願意掙扎傷了孩子,就這麼被抱走了。
「福寶,我們一起來給胡娘娘扎辮子吧。」跑出去的曉曉又回頭來找木玄璣。
木玄璣慢慢收拾雕刻的工具,搖頭拒絕:「我不去。」
「好吧。」
曉曉撒腿跑了。
收拾好東西後,虛掩上門,木玄璣出門回家。
路過廣場時,看到一群孩子圍在花花和那隻狐狸身邊,爭著給它們扎辮子。花花躺平睡覺,狐狸似乎還想掙扎,一坐起來身就被小女娃按下去,叫它乖。
木廊橋下的小溪呼啦啦流淌著,木玄璣慢吞吞地回到家,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奶奶的笑聲,家裡來客人了?
「福寶快進來,奶奶給你介紹個姐姐。」木懷玉看到孫女回來了,招手叫孫女趕緊過來。
木玄璣進門一看,這個姐姐,面相不錯,也是玄門中人?
「福寶,這是李羽姐姐,她是茅山派傳人,如今住在四川邛崍。李羽的爺爺呀,特別擅長做青藤紙,李羽跟著她爺爺也學會了這門手藝,瞧瞧她親手做的青藤紙,可真好。」桌上放著李羽送來的青藤紙,確實很不錯。
李羽有些害羞:「木奶奶您別誇我了,我也只會做這個。」
李羽的爺爺和木懷玉年輕時候就認識,玄門中人子嗣艱難,老爺子結婚後生了一個女兒,可惜女兒青年早逝,沒兩年妻子也病逝了,老爺子一個人把外孫女李羽撫養長大。
木懷玉觀她父母宮晦暗,親緣淺薄,她爺爺應該也去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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