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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那是伯娘娘家的事情,只能伯娘自己看著辦。
「堂伯和伯娘要上班,小弟弟沒人管又沒有奶吃,媽媽就說讓伯娘把小弟弟送到咱們家來。」
木懷玉立刻就點頭了:「咱們家好不容易出個天生陰陽眼,是該送回族人里養。」
見奶奶不反對,木玄璣就不再多說了,她身上不舒服,想洗澡。
「乖乖先等會兒,鍋里水還沒燒熱。」知道孫女的習慣,剛才燉雞的時候木懷玉就把水燒上了。
「好哦。」
木懷玉去廚房看火,木玄璣慢悠悠地走去木廊橋那邊。
木廊橋下面的小溪比她幾天前走水流又小了一下,溪流下面層層疊疊的梯田裡禾苗長得很茂盛,看來生長得不錯。
木婉他們傍晚時分回到寨子裡,看到女兒趴在娘懷裡休息,她娘在給女兒梳頭髮。
「福寶幾點回來的?這都洗漱完了?」
木婉睜開眼睛:「爸爸媽媽,堂伯伯娘,奶奶給你們留了熱水。」
「哈哈哈,我不著急,一會兒再去洗。」
「姑媽,我們回來了。」林長年和張靜走過來叫人。
木懷玉招了招手,示意侄子把孩子抱過來。
睡了一路的小山這會兒醒著,蠕動著小嘴,像是餓了。木懷玉笑道:「帶奶粉了嗎?」
「帶了,我去給他泡一壺。」張靜放下隨身包裹給兒子找奶瓶。
木懷玉叫張靜坐,拍拍她的手:「你坐月子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長年不在家,我們也沒幫上忙,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聽族裡人說姑媽之前病了,現在都好全了嗎?」
「呵呵,都好全了,多謝你關心。」
在張靜眼裡,姑媽是個開明的長者,最是體諒晚輩,跟姑媽說話心情都是愉快的,跟她娘家那群親戚長輩完全不一樣。
木懷玉從孫女那兒知道孩子的事情,她跟張靜說:「孩子放在這兒,我肯定養得壯壯的,保准不出問題。你們倆工作忙,一個月請假跑一趟估計有些難,兩三個月回來一趟看孩子也行。」
木婉打了盆水洗臉,插了句:「如果不是農忙時間,我們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帶著孩子去城裡住段時間,你們也能多看孩子幾眼。」
張靜十分感激:「那最好不過了。不過小山的陰陽眼……」
木懷玉摸了摸侄孫的額頭:「小事情,明天抱孩子去祠堂,先給孩子封了。」
木玄璣腦子裡已經在想封陰陽眼的法子,好像還可以把陣法雕刻在有靈光的東西上,長年戴在身上也能封住陰陽眼。
有靈光的東西,譬如玉石,桃木等,只有有靈氣的物事才能承受住陣法不會崩壞。
可惜了,她現在人小手也小,雕刻東西有些難。就算她覺得自己可以,奶奶他們也不會答應。
林長年和張靜夫妻倆在寨子裡住了兩天,親眼見證兒子封了陰陽眼,去木建華家定了個嬰兒床,又去專門負責養牲畜的木黃柏家定了牛奶,什麼都安排好了,這才依依不捨地下山。
家裡有個小嬰兒,木懷玉多了一樁事情,有時候忙起來顧不上,孩子就交到木玄璣手里。
木玄璣心想,還好封了陰陽眼的弟弟不愛哭,要不然她也受不了。
半下午時分,木玄璣在祠堂畫五雷符,弟弟在祠堂門口的小床里睡覺,花花守在小床邊打哈欠,一切都靜悄悄的。
五雷符畫了一籮筐,盤腿坐在祠堂聚靈陣的陣眼上,靈氣就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唧唧!唧唧!」
野王盤旋落在寨子中央廣場,一搖一擺地沖祠堂過來,木玄璣看到野王腳脖子上掛著一封信。
看守祠堂的族叔把信取下來,交到木玄璣手里。
張道興寄來的信。
端午節已過,如今已經是夏至。將近一個月過去,張道興說的祈雨如今才有結果嗎?
拆開信,木玄璣一目十行掃過去,對於這個結果她絲毫不意外。
張道興把上次他們商量的事情一路往上匯報,上面的領導經過研究後否決了張道興的提議,最後還是按照他們原來的法子進行,不過負責求雨的不是龍虎山掌門,而是重光寺的大和尚。
重光寺負責這次祈福求雨的核心事務,玄門其他德高望重的人負責從旁協助。
求雨定在陰曆六月初三小暑那一天,本來張道興也要去重光寺幫忙,沒曾想幾天前西南邊境的駐軍在叢林裡發現一個大坑,里面堆著好多死狀十分悽慘的屍體。
據傳過來的消息說,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具遺體的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孔穴,當地人說很可能是養過蠱蟲的屍體。
就是不知道,是活著的時候被抓去養蠱,還是死了之後遺體被挖出來養蠱蟲。
張道興沒有明說,從字里行間木玄璣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他認為應該是生前被抓。
「小族長,會不會是東南亞那邊的黑巫?」族叔倒了杯水送來,看到了信上的字跡。
「嗯,有可能。」
可惜她不能去現場,張道興他們是道士,對於巫蠱這些東西都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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