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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靈巫大人的。」
木玄璣嗯了聲,又問這幾家人:「你們同不同意?」
「我們同意!」
「謝謝蛇娘娘!」
「謝謝靈巫大人!」
幾人七嘴八舌地道謝,他們也不知道靈巫大人是啥,蛇娘娘這麼說,他們就跟著念叨。
木玄璣沖木昭道:「有沒有木板?」
醫院裡哪有木板啊:「小族長要的話我現在去找。」
「沒有就算了。」
木玄璣將就著手裡的硃砂筆,現場畫了五張符紙,叫白蛇對符吹了一口氣,分給這五個人,又叫著五個人扎破指頭分別對著符紙滴了一滴血。
木玄璣交代這五家人:「符紙你們拿回去,隨便藏在牌位里或者哪裡,每天早晚給牌位上一炷香,牌位里有白蛇的氣息,還有你們的血,只要你們上香白蛇就會收到你們的供奉。」
木玄璣把話說得這般清楚,也是警告他們,別以為白蛇走了他們就能糊弄白蛇,不好好供奉著,小心白蛇上來找你們索命。
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五家人沒有任何不滿,高興地沖白蛇磕頭,賭咒發誓,就算他們不吃飯也不會缺了蛇娘娘的供奉。
事情解決了,白蛇心中的怨氣也散了。有木玄璣的幫助白蛇如今能開口說話,這就意味著下輩子投胎,至少也能投胎成人。
有這五家人的供奉加持,下輩子說不定還能投到好人家。她努力修煉,不就是為了當人麼。
雙方都滿意,木懷玉看了眼手錶:「快凌晨了,送白蛇走吧。」
這活兒還是交給木玄璣,木玄璣從衣兜里掏出張符籙,手輕輕晃動,符籙無風自燃,待符籙燃盡,病房裡的燈光閃爍了兩下熄滅了。
屋裡一片黑暗,嚇得黃院長差點驚叫起來,突感病房裡溫度驟降,他恍惚聽到金屬和地板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
此時,病房裡只有月光從大開的窗戶外照進來,借著這點微弱的月光,黃院長看到頭戴官帽一黑一白兩人提著鐵鏈從走廊里過來。
正站在門口牆邊的黃院長瞪大雙眼,嘴巴顫抖蠕動了好幾下,愣是張不開嘴。
站在黃院長身後的木昭也瞪大了雙眼,這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木懷玉激動,活了大半輩子,也送了些陰魂,她還從來沒見過陰官。
木玄璣也很驚訝,她如今連關竅都沒開,還未引氣入體,甚至都算不得正經的玄學界人士,剛才還是用符籙這樣蹩腳的方式開陰門,怎麼會召來陰官?
黑無常黑臉,白無常卻是笑臉。白無常看都未看屋裡的其他人,眼裡只有木玄璣。
白無常笑言:「兩年前地府的天冊里出現了你的名字,我們哥倆還在猜,是何等天選之才能跳出六道輪迴成為天冊之人,今天終於見到了。」
「失望了吧,沒想到是我這般還未曾入道之人。」
白無常哈哈大笑:「自吾入職陰差開始,漫漫歲月中,上過天冊之人不過一手之數,無一不是驚才絕艷的人物,你肯定也不差。」
木玄璣試探:「名字能出現在你說的那個天冊之上的人,可是界神選擇之人。」
黑無常冷聲:「自天軌關閉之後,地神紛紛飛升,天神也不再降臨,這世道我等還不曾看明白,無法告知於你。」
原來如此,是不是天軌關閉之後,這方世界就由界神管理?
地神離開,這世上的妖邪還在,所以界神讓她誕生在這個世上擔當起鎮守的作用?
白無常和黑無常無法回答她,或者說不想回答她。黑無常一招手,陣法中的白蛇朝他飛過去。
白無常對白蛇微微一笑:「你倒是好運!」
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再次響起,由近及遠,慢慢消失。
白蛇最後一次回頭,對木玄璣磕頭,消失在走廊中。
黑白無常離開,病房的燈光重新亮起來,黃院長几人恍惚從夢中醒來一般。
「我剛才夢到黑白無常了?」
不太確定的語氣,茫然四顧,看到地上燒成灰的硃砂,白蛇早已經不見,黃院長猛掐大腿,疼得嗷嗷叫。
「我的老天爺,是真的!」
「真是黑白無常。」
張大夫目光發亮,盯著木玄璣:「黑白無常對你說什麼了?」
為什麼我們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就看到木玄璣和黑白無常嘴巴張張合合。
那五家人醒來,看到白蛇不見了,臉上一喜,低頭看到手裡的符紙,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人還沒死呢,就看到黑白無常,蛇娘娘不能騙,答應了就該做到,否則等蛇娘娘再從地府上來索命,他們不一定好運能等到木大夫救他們。
所有人都盯著木玄璣,木家這位少族長是個奇人吶,人家黑白無常根本不搭理他們,就跟她一個人說話,他們其他人還聽不到說話的內容。
木玄璣並不想跟他們談這個,對孫偉幾個冷冷道:「躺病床上,治病!」
「白蛇都走了,還治什麼病?」
木懷玉本來把鎮魂針都拿出來了,又放回去:「我也覺得沒必要治,能活幾年算幾年,早死早超生,也能少供奉白蛇幾年,畢竟人死債消。」
孫偉幾人麻溜兒地躺床上:「求木大夫救我!」
木懷玉冷著臉把鎮魂針又拿出來,給五人挨個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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