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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章微微一笑:「行,我給你當司機。」
他們這一次出行,除了她和胥章,還有葉主任、了空、淨明大師師徒兩人,加上臨時湊上來的木簡,大年初一一大早吃過早飯放過鞭炮後,胥章開了輛七座車出發去新南市。
胥文陪著女兒在木家寨廣場上放鞭炮玩兒,他跟蹲屋檐下吃湯圓的木哲說:「你們家小族長每次出門都是這般前呼後擁?」
木哲不屑:「這算什麼,我家小大師小時候出門的時候除了秘書司機這些隨從人員,還會帶兩個廚師,一個炒菜一個做點心。」
「你說的不會是李師傅和牛師傅吧。」
「就是他們。你別看牛師傅和李師傅如今已經退休了,他們以前可是做國宴的大師傅,厲害得很,木進和建生哥都是他們帶出來的徒弟。」
胥文輕笑一聲,這話該叫胥家那些親戚聽一聽。
胥家的家族雖然不像木家那麼壯大,但是胥衛平也有幾個堂兄弟,表兄弟的,老一輩去世了,年輕一輩關係不太親近,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大家平時也聯繫著。
四年前胥家長輩得知胥章要和一個西南山區的女人結婚,當時就說了反對的話,後來知道婚禮還要在木家辦,以後生的孩子也姓木,更是吵得不可開交。
胥衛平年紀大了,被木家影響,十分看重家族和睦,所以找了個日子請胥家這些叔伯兄弟吃頓飯,把這事兒說開了。
胥文也被他爸叫回上海,他回來遲了一步,一進門就聽到不知道隔了幾層的親戚在那兒罵,說他生了個女兒,胥章生的孩子還不姓木,以後胥就絕後了,說他爸是胥家的罪人。
當時胥文就怒了,一腳踢開門帶他爸走,跟這些老頑固有什麼好說的。
這事兒發生的時候杜蔻在南京,從胥文這裡聽說這件事後,當天就叫司機開車送她回上海,一家一家地罵回去。
當時胥文就知道他媽看得明白,那些個老頑固用祖宗家法壓他爸,還不就是打著過繼的主意,想搶奪他家財產。
木哲和胥文走得近,大概知道他們家的糟心事,笑道:「要不你問問族長或者小族長,看看你這輩子還有沒有兒子的命?」
「不用問,我有凝凝這個孩子就夠了。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道鬼門關,我也不想我媳婦兒再受罪。」
「沒想到啊,胥總還是個情聖!」
「去你的,我至少有個女兒,你連個對象都沒有,好意思取笑我?」
木哲笑道:「你不懂,我早就找小族長算過了,我是個晚婚的命。不用著急,等時候到了,對象自然就來了。」
吃完最後一個湯圓,木哲站起身舒坦地嘆息道:「還是我媽做的花生芝麻湯圓最香。」
大年初一沒什麼事兒干,吃完早飯,木哲又回房間了,躺在被窩裡看武俠小說,又被他奶奶念叨了半個小時。
這個時候,胥章他們剛經過縣城,正往新南市機場趕。
即使是大年初一,新南市機場依然照常運作,傍晚他們趕到機場時,飛藏區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機場提供了晚飯,簡單吃了一點,木玄璣靠著椅子閉目養神,等到下飛機,又連夜開車去薩迦寺。
去薩迦寺這一路不用胥章開車,兩人一起坐在后座,木玄璣靠著他肩膀睡著了。
副駕駛座位上,木簡已經睡得七扭八歪,要不是在右邊肩膀和車窗那兒墊了件衣服,路面這麼顛簸,只怕要撞得滿頭包。
第一次跟著她的行程出遠門,胥章很心疼,當年她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兒,每個月都要出遠門去辦事,那時候,木家寨還沒有纜車,每次上下山都要走一天的山路,路上如此辛苦,以她的脾氣肯定也不會主動開口說。
木玄璣突然睜開眼睛:「停車!」
司機猛地剎車,木簡順勢往前一栽,哎喲大叫一聲,捂住被撞的額頭,眼淚都流出來了。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下車!快!」
木玄璣推開車門立刻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磨磨蹭蹭的木簡拉下來。
胥章從另外一邊下車,司機慢了幾秒,也從駕駛座上跳下來,離開車子。
「小大師,發生什麼事了?」後車的葉主任連忙問。
「你們的車子離遠一點,別靠近。」
木玄璣拉著木簡往後退,葉主任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趕緊叫司機把車往後退,車子往後剛退出五十多米,木玄璣他們乘坐的那輛車突然爆炸了。
木玄璣捂住木簡的耳朵,木簡都驚呆了,要是師父沒發現,他們晚一點下車,他和師父師公就被炸飛了。
了空站到木玄璣身邊,面沉如水,他沒想到那些人下手那麼狠。
葉主任也被爆炸聲嚇得心肝兒亂顫,還試圖安慰大家:「咱們不怕,跟咱們一塊兒去薩迦寺的還有部隊的兄弟,他們會抓到人的。」
他們降落在軍用機場,晚上夜路不好開,給他們開車的都是汽車兵。除了他們的兩輛車之外,身後還跟著一輛軍用卡車,他們是去城裡補給物資的。
不用葉主任說,爆炸聲一響士兵利落地從卡車上跳下來,一個小隊持槍保護他們,其他人打著手電筒立刻搜索兩邊的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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