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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嘆了口氣,承認了光哥說我是啞巴的話。
光哥還在看我,我由著他看,反正看看也不會少塊肉,我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肉了。
光哥打量了我一會兒後突然詭異的笑了:「長生,我剛才說你什麼話,你還記得嗎?」
「你不是說我啞巴嗎?」我白了他一眼,我還有一個缺點就是愛翻白眼,我第一次作為活人上那個綜藝節目時,不知道維持形象,對著一個腦殘劇情翻白眼讓他們看到了,他們截圖弄成表情包了。我媽手機里就存了一個,沒事就發給我看,每次都把她逗的哈哈笑。我也不想翻的,但是我就是不長記性,老忘記。
光哥看著我笑的不懷好意,他伸了個指頭:「錯,我說你們倆夫妻吵架,你平淡無奇的承認了。」
我還以為怎麼了呢!我切了聲:「你不是天天說嗎?我耳朵聽出繭子來了不行嗎?」又不是真的,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昨天晚上睡覺很安靜的,沒有再吵陳冥,他也沒有說話,沒有提今天救我的事,他不說,我也不提報恩的事,我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很快就睡著了,一晚上連個夢都沒有做,早上醒來當然還是那個我自己很舒服的姿勢,我想我是破罐子破摔了。
光哥連連點頭:「行,行,等你們兩個那天辦喜酒,記得叫我啊,光哥我給你們兩個包一個大紅包。」
我也淡淡的道:「好。」反正也不會有那一天。
光哥嘖了聲:「給你包大紅包你還不高興,起來了,別坐地上了,咱們做飯去。看你蔫蔫的我就不舒服。」
我又看了一眼陳冥後跟著他去做飯了,我最近學會了燒火,已經燒的爐火純青了,要多大火候就多大,光哥都跟我說,等到點九頭蛇祭天的時候讓我去點。他說的跟點奧運聖火似的,我呵呵了聲:「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組織就交給你了。」
我興致缺缺,好像也沒有多麼盼著那一天了。
但是這一天還是很快就到了,等院子裡的機關及柴火垛全都準備妥當後,我們就要開始祭天模式了。
要想將九頭蛇白天引出來,就需要有獵物,我們再次去後山狩獵了,狩獵前,我們做了一個類似於攻城用的籬笆似的竹排,就是一溜竹排下,插上削好的竹竿,竹尖並沒有太尖,因為想要抓活的,放血得要在九頭蛇面前放,這個東西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在獵物進籠前兩排夾起,困住獵物。就相當於一個巨型的老鼠夾。
這個還有一個好處,困住之後這個竹排直接就可以把野豬抬起來,一舉兩用。
這個竹排的設計陳冥跟光哥琢磨出來的,比起前面的機關設計小菜一碟,但也值得肯定,光哥就炫耀了一路,他抬著這個竹排跟抬著轎子似的。
我們一大早,天蒙蒙亮就在牌坊前集合了,因為今天如果能夠獵到大型獵物那就必須今天把九頭蛇引出來,因為不能過夜,如果九頭蛇夜裡偷吃了,那就白費功夫了。
所以我們今天要麼獵不到,要麼就必須非常早,光哥在路上跟我們傳授經驗道:「等那傢伙出來時你們看我的手勢行動,千萬不要一堆人湧上去,得嚇著人家。」
「那也得我們有一群人啊。」我這次沒忍住懟了他。
我們這次來就5個人,其餘的人都留在客棧做其他的布置,所有的程序測了一遍又一遍,點火點兒都準備了好幾個,酒罈子每個點火點兒都有,就怕九頭蛇不朝著獵物陷阱去。我們做好了把整個客棧點了也要將它祭天的準備。沒有後路了,那條九頭蛇沒有後路,我們也沒有了。
光哥回頭瞪我:「豹爺我一個頂你五個。」
『行,希望如此。』
我們又互相損了幾句。
光哥最後道:「咱們今天就當是練手了,如果咱們連頭豬都弄不了,那九頭蛇咱就好好供奉著他,別想吃他的肉了。」
他這話雖然有點兒自損士氣,但是實話,我想著那井口粗細的傢伙深吸了口氣,我怕沖的時候腿肚子打哆嗦,再沖反方向了。
我跟陳冥抬後面,所以我腳步微頓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我看著他的臉一會兒,他都快要被我看的皺眉了,我朝他笑了下:「走!」
有陳冥在,沒有關係!
我們在天破亮的那一刻,順利的進了樹林,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現在的路已經好走了,前幾天我們把這裡的路開發出來了,也做了萬全的準備,一是為狩獵,二是如果需要我們抬著棺木進來,也方便。
到達後山的過程很迅速,但獵野豬的經過就沒有這麼順利了,過程就不詳細講了,因為心酸又搞笑,單看光哥褲子襠破了就能想得出,我的褲子沒有開檔,是因為我想著那些荊棘,提前換了一條厚實的褲子。要不也會跟光哥一個下場。
光哥這傢伙指揮有問題,他在那長鼻子野豬出來的瞬間就有點兒馬步不穩了,挽著袖子的手都有點兒抖,他喃喃道:「這是野豬還是象呢?」
這與我們想的有些出入,這野豬體積大了一倍不說,那兩個獠牙也格外兇狠,光哥本來一馬當先的,但在那野豬衝過來的時候只能往旁邊躲了,於是我們埋伏在後面的人就直面前線了,要不是陳冥用他的緶子拽著野豬牙偏移了下方向,我們全都給一鍋端了。
後面我們也不用一個個車輪戰了,野豬一頭就將我們幾個都輪了,它太猛了,一上來就發了全力,我們只能躲,最後光哥褲子都破了,我們才堪堪將這傢伙收到竹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