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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從他語氣中聽出來『我活該』的意思來?
我乾咽了下唾沫後小聲的問:「我纏著你?」我從他的表情里讀懂了我那幾世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是……
我想起我在第二個副本里做的夢了,雖然夢裡都是片段,雖然夢到奈何橋特別虛幻,但是陳冥都能轉世了,我做個夢也不算什麼吧?
而且還是在歸墟世界裡的夢,那裡面我做的夢基本上是真的。
也就是說我確實纏著他了,我把他堵在冥海的橋頭上,非要讓他跟我回家,還有一次,我拋棄了我的婚約的對象,硬是要跟他結婚,所以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不是有一世跟你結過婚?」夢裡那個人我看不清,但應該是他吧?
陳冥看了我一眼:「是的。」
我咳了聲:「我在裡面是男的嗎?」我要是男的纏著一個和尚,不,一個喇嘛,那就是喪心病狂啊,怪不得佛祖要將我滅了,他讓我活到二十四已經是慈悲為懷了吧?
陳冥點了下頭:「上一世是男的。」
我啊了聲:「我還有女的的時候?!」那陳冥喜歡我是因為我原本是女的?這個問題更重要!
他看著我目色微轉,語氣極為淺淡的道:「你第二世是女的。」
我僵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問他:「我女的長什麼樣?好,好看嗎?」好看到讓他轉世後依然來找我嗎?
但陳冥低頭喝了一口茶,並沒有第一時刻回答我,這是什麼意思,我丑的讓他不忍說出來?!
「很難看?!」我實在沒忍住問他。
陳冥放下茶杯看著我道:「就跟你上次扮女妝的樣子一樣。」
那不醜吧?我自己看鏡子都被我自己迷倒了,不,不應該關注這個問題。
「你是說上一世我跟現在長的一樣?每一世人都會一樣嗎?」我問他。
雖然之前有看過這種報導,比如100年後就會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比如上次一個新聞就報導了有某某長的跟上個世紀的女性胡蝶一模一樣。
陳冥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我往前湊了下,問他:「那他們說人隔一世換個屬性也是真的了?」
我媽說如果你這輩子是男的,那你上輩子就是女的,當然還有作孽做太多,下輩子投生為畜生的。她信佛,就特別愛念叨這些。
但關於這個問題陳冥只搖了下頭:「我只有三世的記憶,你第一世跟這一世是男的。」他頓了下又道:「我三世都是男的。」
那上面那個結論就不成立了啊,但他又道:「我可能是因為職業特殊吧。」
他說的還挺逗,喇嘛確實沒有女的。
我又給他倒了茶,我想問他別的:「那我跟你結婚了嗎?」
我比較關注這種問題,比如洞房花燭夜,什麼什麼的,我為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這不是很可惜嗎?我都想不出陳冥那啥的樣子。
我腦子想的全是黃色廢料了,是陳冥的眼神讓我回神了,他眼神不像是行過洞房花燭夜的樣子,怎麼無半點兒喜悅。
我被他這眼裡濃重的沉鬱盯的不太舒服,我咳了聲:「怎麼了?」
他輕輕的搖了下頭:「第一世,你死在大婚當日。」
我……我又死了!還是又死在結婚當天!
我正想鬱悶的職責一下不長眼的蒼天月老的,就看陳冥垂下了眼,他是比我還難受的那個吧?我死了一了百了,活著的那個痛苦吧?
雖然我無法感受到上一世的我,但我想起在第二次副本中,我扮成女裝的那一次,陳冥曾經看著我怔了下,然後他就扭開了頭,是回想起了我死的樣子了嗎?
別的人都被我逗笑了,但他卻被我勾起了過往,我死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我沒了,還有他對他自身不祥之人的厭棄。所以他肯定很難過。
我把茶杯放桌上跟他說:「你別怕,這一世我們兩個不舉行婚禮!這裡也不能結婚,我們兩個就當炮友過!」
「炮友?」陳冥抬頭反問我。
我真是說溜嘴了,我朝他擺了下手:「是情侶,我說錯了。」我看著他笑,陳冥這是真的要做我男朋友了嗎?
「你等等。」我去酒櫃拿出酒來,給他倒上:「喝,上一世咱們沒喝交杯酒吧?」都沒有入洞房,那酒肯定是沒得喝了,這一世,我等不到晚上了,我要先跟他喝了。
陳冥被我逼著跟我喝了酒,還是連喝了3杯,三杯過後,我就想撒酒瘋,三杯的量對我來說小意思,但是我覺得我突然間矯情起來,我坐到陳冥的邊上問他:「那以前他們為什麼不讓我跟你在一起呢?」
陳冥也轉過身來看我:「可能是因為我要守護那樣東西,不能有情感,我的父母皆因為這個而死,你應該也是。」
「我這一世能跟你在一起嗎?」
我已經過了二十四歲了,那是不是佛祖原諒我了?是不是可以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了?
陳冥朝我輕聲笑道:「你已經闖過生死關了。」他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我開始倒酒:「我們再干一杯!」
陳冥看我:「你喝多了不舒服。」
「不用管!我今天高興!」
陳冥縱容的又跟我幹了一杯,這一杯喝完後,我靠在肩上傻笑了好一會兒,我拉著他的手把他指頭一根根的順了一遍又一遍,陳冥大約是被我弄的不耐煩了,把手合在了一起,笑著問我:「你沒有別的話要問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