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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天晚上,這個人差點兒把我撞下二樓,自己害怕逃命可以,可為什麼要先撞我?
他不是害怕至極,他根本就是想要我死。
我說的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真實的事,所有人都看到的,或者稍加推測就能推算出來的,畢竟那個怪物撞擊我跟陳明棺材時的動靜那麼大,都不是聾子。
所以那幾個人看金子龍的視線也都嫌棄起來,王姐還嗤笑了聲:「沒想到年紀最大,還能幹出這種事來。」
金子龍在這群人里年紀最大,所以王姐這含沙射影的話讓金子龍臉一下子鐵青了,他那雙三角眼一下子眯起來,待要說什麼,我旁邊的光哥一挽袖子怒道:「長生不說,我還不知道,你這個老賊未免也太噁心了!光想著你自己好過,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就你他媽的金貴是吧!你都活這麼大年紀了,難道害怕死!你也活夠了吧!」
金子龍怒道:「你他媽有義氣,你怎麼不去死呢!你先死一個試試啊!」
光哥直接把茶碗朝他扔了過去:「你他媽的!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體!」
金子龍雖然狼狽的躲開了那個茶碗,可是面子也被撕破了,他羞鬧成怒的道:「還團隊!等死的時候你還顧得上團隊,如果十個人里只能活一個,你他媽的還會像現在這樣講義氣嗎!」
「那我現在就先打死你!」光哥忽的站了起來,一手就拽過了金子龍的衣領。他的速度很快,金子龍沒有防備被他拉過去了,他身前的茶碗都被碰到了,徐凌站起來,慌忙拉仗:「別打了!別打了!我們現在還沒有出去呢,你們現在打有什麼意義啊!」
「對啊,豹哥,豹爺,你冷靜下。」王燦等人也站了起來。
祁雲闊朝我使眼色,我也連忙把光哥拉住了,我是沒有想到光哥會突然爆發,他這個人走南闖北,性子比較剛烈,跟我不太一樣,我這半天就只動嘴皮子了。
光哥胳膊上被金子龍抓了一道,那個粉色佩奇都破相了,這不全是金子龍抓的,這是昨天晚上我們跟那個怪物打起來時,被它撞散的木頭劃破的,這會兒又被金子龍給掙開了。
光哥氣壞了,還要起來,我拉住了他,看著金子龍沉聲道:「金子龍,從現在開始,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我這個人很講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如果得罪了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不要以為我年小就好欺負,我是昨天晚上差點兒嚇尿褲子,可是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也會拼命的。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總不能讓別人替我墊背。我是一個挺自私的人,但是昨天晚上陳明說讓我進他的棺材的那一刻,我還是驚住了,他那是準備自己一個人對付那個怪物,我現在想想就覺得很不滋味。我無法想想他一個人面對那個怪物的場景,我狠狠的瞪著金子龍,覺得眼眶都疼了。
金子龍似是被我瞪住了,好一會兒他才陰鬱的冷笑了聲:「那你也不要擋著我的道!擋著我也不會客氣!」
我深吸了口氣,冷笑了聲:「彼此彼此。」
我是色厲內斂的典型,外強中乾,但是別以為我看不透他,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煽動眾人孤離我,說我是掃把星,說我是該死之人,為的也不過是他自己好活!
我經過昨天晚上搶棺材的事,再加上他剛才的言論,多少的推斷出了他恨不得我死的原因。因為我們兩個同屬蛇,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也是他的本命年。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或者不知道是那個算命大師說的,說本命年是比較難過的坎,在這一年裡人輕則運氣不好,會大病小病不斷,重則喪命。
我原先根本不信的,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解釋我現在這麼倒霉是為了什麼,連我自己都猜疑了,我想這個金子龍肯定是尤為信這個。
而他比我大兩輪,如果說要死的話,他感覺會比我死的早。
我現在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所以我的想法就非常惡毒,我一點兒也不想死。
在這個朝不保夕的鬼地方,人人都是一條命,他憑什麼要特權,憑什麼我就該死呢!
第18章 客棧開在這兒,那來吃飯的是人還是什麼……鬼?
我跟金子龍箭弩拔張的僵持著,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就連一向打圓場的祁雲闊都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片刻後,他才清了下嗓音道:「大家先聽我說一句啊,我雖然在這個團隊裡不是最年長的,可是我已經歷經過兩次,憑著我這微弱的一點兒經驗,我想對大家說說,不管這個異世界的規矩是什麼,也不管環境如何惡劣,在任何情況下,我都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團結就是力量,只有我們團結在一塊兒了,才能有可能去跟這裡的東西對抗。這裡是有未知的恐懼,是有我們從沒有見過的怪物,可如果我們內部先打起來了,那不用怪物解決我們,我們自己乾脆抹脖子行了。」
他略微頓了下,看了一圈我們眾人,王姐、馬媛媛、王燦等人都紛紛附和他,我也坐了下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金子龍從鼻子裡哼了聲,他被祁雲闊這番話說的臉紅脖子粗,無法反駁。
祁雲闊看著他又道:「金爺,您的年紀都比我們大,我也尊稱您一聲金爺,你看咱們也一起共同經歷過兩次了,這一次是第三次,我這個人什麼性格您應該也知道,我並不是想要號令大家為我做什麼,而是想著我們一起闖過這個難關。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