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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裡待了一個多小時,已經看它們不下數十次的折騰了。
張天就笑話道:「你們說那鳥傻不傻吧,叼個木頭都能掉下來,而且一趟趟的,它不會不走這個湖嗎?」
沈倩倩反駁他:「這烏鴉精神可嘉,我們人類對烏鴉認知都是貶義的,可是真實的烏鴉多麼勤快。」
生物學家楊楊則搖了下頭,我問她:「怎麼了?」她皺眉道:「我看它不太像烏鴉,但具體是什麼我也看不出來。」
「總不能是喜鵲。」李鈺聲打岔道:「反正看著傻不拉幾的,這裡要是有老鷹,一準把他們給吃了。」
我們又欣賞了一會兒,這次是一對兒傻鳥,在湖面中間位置又不小心把樹枝給掉下去了,關鍵是兩個同時掉的,然後他們又同時往回返,一點兒都沒有氣餒的樣子。
沈倩倩道:「你看,多麼任勞任怨。」
「傻叉!」張天毫不客氣的評價道。
我不再去看那對摺返的傻鳥,專心的烤我的魚,魚烤糊了不好吃,再說了我們也並沒有比那傻鳥好多少,這兩天也毫無收穫,每天也圍著這個湖這座山轉悠,還有那個山洞,我們也進去幾次了,沒有找到特殊的東西。
陳冥連那座駝峰山都爬上去了,那山非常高,而且非常陡峻,所以就他自己一個人爬上去了,我讓他記著拍照,我想看看周圍是不是也是一片海。
果然被我烏鴉嘴說中了,他帶回來的照片跟上一次的副本是差不多的,除了這個地方是實體外,周圍都是白霧茫茫的。也就是說又是一個獨立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毫無頭緒,一天天等著消失的日子是挺煩躁的,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已經躺在石頭上曬了兩天太陽了。春光乍暖,桃花飄飄,就適合曬太陽。
其他人大多跟我差不多,村裡的人不搭理我們,我們也懶得砍柴,除了撈魚吃就躺在著曬太陽,過一天算一天。
程老師沒有再出什麼事,因為那顆桃花樹沒死,不管村長說的對不對,反正只要不違背村長說的規定,就很好。
方月他們在桃花林拍照,雖然知道這些照片拍了也帶不回去,朋友圈也發不了。但是不妨礙她們現在臭美,她們在桃花林里拍了一張有一張。村長讓她們收集的桃花瓣,她們讓張天給他們撒桃花雨,她們錄視頻,要張天給她們灑出唯美的如同遊戲裡特效一樣的感覺,我呵呵了聲:「哪怎麼可能。」
沈倩倩指著我:「秦少爺你能不這麼毒舌嗎?你什麼活都不干能不說風涼話嗎?」
我切了聲:「行,我不妨礙你們了。」
我抖落身上的桃花瓣,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看了下其他人,祁雲闊他們在湖邊,
我沒有看到陳冥,剛剛他還在湖邊的,可能我看沈倩倩他們熱鬧的時候他去別的地方了吧。
我往山間的狐仙廟走去,我要趁著他們都不在,去求籤,反正來都來了,為什麼不求呢?我不想承認我其實特別想知道我能求出什麼簽來,我明知道肯定不會是好的,但就是忍不住。
我本來想避開所有人的,不想讓他們笑話我,結果在這裡碰到了陳冥,他正站在狐仙畫像前,也不知道看什麼,那畫像也沒什麼好看的吧,除了長了條尾巴外。
我跟他打了招呼,他也回頭看我:「你怎麼過來了?」
我要是跟他說我想求姻緣簽,他是不是得笑話我。
我乾咳了聲:「我就想隨便看看,你怎麼在這裡?」我反問他,這個小破廟一眼望到頭,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結果陳冥跟我說:「我來看下三生石。」
我張了下口,他一個喇嘛看什麼三生石?不對,他一個男的也好奇三生三世?我都笑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想看呢。
陳冥看著我:「你也來求籤?」
我忙撇清嫌疑:「不是!我求這個幹什麼!」我口是心非在陳冥淡淡的眼神里招架不住,我咳了聲:「你說這個真的可信嗎?」
陳冥淡聲道:「信者有,不信無。」
我都忘了他如果是喇嘛的話,那他就跟算命的、和尚之類的是一夥的,都會說一些大道理。
我嘖了聲:「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嘲諷他,我也沒有想到,等我說完後我就後悔了的,陳冥最近都沒有露出什麼絕技來,每天就知道打坐,我都把他當隱形人了,但這會兒看他朝我走過來,我後退了步:「我是說你說的對!」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從小學的就很好,我爸說我是欺軟怕硬、外面慫、窩裡橫的典型,我倒退到那塊大三生石上了,沒地兒退了,陳冥站在我身前,朝我臉伸出手,我有一瞬間以為他是要摸我的臉,在他手即將要貼過來的時候,我本能的閉上了眼,但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感覺,我睜開眼一看,發現他摸的是後面的三生石,我都以為他是要……!
我在他略顯詫異的眼神里,羞鬧成怒,臉騰的就紅了,我質問他:「這,這石頭怎麼了!」
他收回手,看著我道:「你知道三生石的由來嗎?」
我想了想:「不就是電視裡演的能看見三生三世的石頭嗎?」難道還有別的?
果然陳冥搖頭:「三生石的典故出自蘇軾《僧圓澤傳》,講的是一個人的轉生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