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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九頭蛇在《山海經》中的記載就是指洪水災害,洪水災害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種巨大的天災,在沒有我們現在的科學知識支撐的時候,古人把洪水災害具象成為九頭蛇,用以形容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洪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把九頭蛇滅了,只要滅了它也就算是解決了這裡的隱患?」聽起來好像是那麼會兒事。
祁雲闊點了下頭:「這是我的猜想,金爺說以慰天靈才是真的入土為安。」
我看了一眼光哥,這個金子龍也沒有對我們全說出來啊,我就知道他兩面三刀。光哥也憤憤的磨了下牙,但當著祁雲闊的面也不好罵他。
既然大方針定下了,那我們所有人就都一起坐下,開始商量怎麼對付那條大蛇,光哥這會兒看人多就開始吹:「天天看著它跟寵物似的,這猛的要殺它的時候吧還有點兒不忍心。」
我懶得拆他的台了,我覺得我們要是能殺了它那真就燒高香了。
果然陳冥跟我們說:「九頭蛇戰鬥力會很強,晚上作戰光線不好,於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們最好是能夠將它白天引出來。」
從他口中說出戰鬥力很強,那恐怕就是相當強,我下意識的咽了下唾沫,遲疑的道:「它是食肉動物吧?咱們找點兒它愛吃的?」
光哥哈了聲:「他不是最愛吃人嗎?」
我斜著眼看他,它是愛吃人,但問題是誰想讓他吃啊,桌上的人都僵著不動。
光哥還唯恐天下不亂的道:「咱們就是去當個誘餌,不一定就被吃了。」
「那你去試試吧。你要是成功了,就皆大歡喜。」我跟他說。
「你去,我覺得那個傢伙好像是喜歡你。你忘了上次你摔倒在它面前,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先吃你,而是先聞聞,這是想要把好吃的留到最後,所以這個誘餌非你莫屬了,」
光哥拍我的肩道,我拍開了他的手:「我看它也很喜歡你,你在它身上砍了那麼多刀,你不用靠近它就出來了。」上次沒吃我是那蛇沒有反應過來,第一次見到生人,這幾天就不一定了。
光哥跟我鬥嘴道:「我沒有你好吃啊,那你這不就跟唐僧一樣嗎?怪不得叫長生呢!」他說著拍了下大腿:「你看,我沒有說錯吧!吃了你就是長生不老!」
「滾!」 別再給我提這個名字了。我覺得我里外犯沖,跟這個名字完全相反,說不定那一刻就掛了。
我不想再跟光哥在這裡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肯定不能讓人去當誘餌,因為誘餌肯定是要掉倒井裡去的,誰也無法保證會出現什麼變故,別九頭蛇沒有引出來,人被吃了。
我看著金子龍又重新陰沉下來的臉心裡也沉了下,他已經在我們這些人里來回的看了,我覺得他是在找誘餌,而且看我的次數還比較多,他明明也屬蛇,他怎麼不把他自己算上呢。
就在這時,陳冥也像是受夠了我們這種無營養的談話,他出聲道:「先不要管誘餌了,我們先布置一下,等把它弄出來後怎麼才能除掉它。」
這個問題更嚴重,我手下意識的捏緊了,如果要硬往上沖,我不是不乾的,我衝過一次知道什麼滋味了。光哥也不說話了,那天晚上他也親自試驗過,刀在那怪物身上一個印都留不下的。
我們都沉默著時,祁雲闊看向了我:「長生,你還有沒有關於這種九頭蛇的資料?更詳細一點兒的。」
我皺著眉使勁的想了想,《山海經》中的記載並不多,我把能回憶起來的都跟他說了:「傳說是大禹運用神力將它殺害的,因為這個九頭蛇頭砍掉一次就會重新生出來,而中間的那個頭還怎麼都不會死。」
我說著看了一眼陳冥,陳冥當時是把蛇頭硬生生扭斷的,沒有砍掉,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它的頭是不是可再生的,也不確定陳冥知不知道這個典故,看我看他,陳冥也淡聲道:「我也聽說過。」
李洵著急的道:「那就是說殺不死了?」
我又想了一下道:「希臘神話中也有過九頭蛇的記錄,咱們要不要參考一下?」
光哥切了聲:「快點兒吧,都《諾亞方舟》了,還管他是不是國外。」
說的是,都朝不保夕了,管他呢,於是我繼續道:「希臘神話中的九頭蛇叫做海德拉,它也是為禍人間,怎麼殺也殺不死,最後是被赫拉克勒斯用火燒死的。」
祁雲闊道:「火燒?」
我點了下頭:「那天晚上它吞了火把後就發狂了,它害怕火。」
我邊說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那天晚上火把還是陳冥送到它口裡的,果然他道:「咱們可以嘗試一下,把它引出來,燒死。」
「水火不容,如果它是洪水的幻象,那麼火確實克它,灰飛煙滅正好也應了送亡人的儀式。」金子龍這會兒緩慢的道。
他說的話雖然都神神叨叨的,但是這個地方本來就很詭異,所以眾人聽著也都覺得很有道理。
既然決定了,於是我們就開始去布置了,用火燒死這個怪物,跟讓我們上去拼命要好點兒。
這個客棧不知道廢棄了多久,所以有很多的乾柴,不用我們再去想辦法了,而且還有很多的酒罈子,裡面的酒濃度都很純,可以當酒精用,到時候可以都潑在那怪物身上。
除了這個,陳冥還在院子裡弄竹子,他不是弄船,而是弄竹矛,我是看他快弄好的時候才發現的,他把所有竹子都削尖了,每一支都是一個大號的箭,就跟矛一樣,我在一邊看著,沒忍住問他:「我們是不是每個人都拿著一根?把它趕著進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