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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有點兒長,於是說完後也斷斷續續的咳了一陣,我想他估計跟我一樣,憋出內傷了。涼水還好一些,可是我們是被那種帶有硫磺氣息的熱水憋的,傷的就更嚴重一些。剛才陳冥也咳了一聲,背對著我們,我想他肯定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他也是普通人。
所以我們迫切的需要出責怪副本。
程老師也低咳了一會兒後給張天解釋了:「我現在想通了,原來這水下有地熱泉眼,隨著朝夕定時往外噴,所以才會讓這裡的環境常年保持一個溫度,這也是這裡為什麼四季如春的原因,地熱含有的稀有礦物元素讓這裡的桃花不能結果,所以桃花常開不敗。」
「程老師您的這個結論太晚了啊!而且程老師,現在是考察地質的時候嗎?」李鈺聲著急道。
程老師緩緩的搖了下頭:「我就要說到了,這湖底地熱爆發,於是熱浪上涌,導致整個水位變化,形成巨大的旋渦,於是我們就整個被席捲進來,再借著熱浪就被衝進洞口了。」
原來是這樣,程老師曾經給我們科普過的百慕達原理,沒有想到這裡就形成了。
「那這地熱還會再噴一次嗎?」我問道:「感覺跟火山噴發一樣,」程老師苦笑了下:「就是如此,在地下集聚了足夠的熱量才會噴涌而上,而這種力量多數情況下只有一次。」
我聽著他這話都鬆了口氣,往後坐了下,胸口還是很疼,我不得不撫了下,陳冥看了我一眼,目光凝重,他這是擔心他把我壓的嗎?還是擔心我再死過去?我跟他擺了手:「沒事,我們出去了就好了。」
只要這個副本出去了,所有的傷痛就都沒了。我想他們也都沒有心思在這裡長生不老了,因為就連祁雲闊都捂著胸口,臉色也很不好。
「我們怎麼才能出去呢?」方月問道。她環顧了這個地方:「按理說我們也走完了祭祀的副本了,為什麼沒有出去呢?」
我也怔了下,是啊,為什麼出不去?明明都走完這個副本了。
祁雲闊低咳了幾聲後道:「我們再重新順一下,看看那個環節漏了,我先說,大家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程老師想翻他的筆記本,可惜筆記本不知道衝到哪兒去了,我拿了根樹枝在沙灘上比劃,權當臨時的記帳地吧。祁雲闊回憶的很詳細,從進村到我們進狐仙廟前,幾乎沒有漏的,後面我跟陳冥進廟的情況,我給補充,當我說到我求了個『下下籤』的時候,何叔拍了下腿:「你們說問題是不是出在這裡,下下籤就是完不成任務啊。」
那怎麼辦,我這段時間出門都差點兒被車撞死,我能有什麼好手氣呢。再說我一點兒也不想再去求一次了,命都快沒了!
李鈺聲還問我:「長生,你好好想想,你在這之前有沒有觸犯什麼禁忌。」
我……我連女裝都扮了,還想我怎麼著!我一急又咳了起來。
陳冥給我順了下後背,朝李玉聲道:「跟這個沒有關係,無論是什麼簽,我們都會走這個流程。」
「什麼意思?」張天問道。
陳冥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湖面道:「換種方式說,我們從進入這個村子起就是按照流程走的。」
方月猛的一抬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開始就觸犯了禁忌。」她看我們幾個還不懂,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村長見到我們說的話?」
我皺著眉一點點想:「村長說他們村子裡從來不歡迎外人進來,我們這是破例進來的,他破例收留了我們,還邀請我們參加祭祀活動……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進入這個村子就是觸犯了禁忌!」
方月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說我們來送死的唄!」何叔著急的道。
我心裡沉了下去,我原本以為這個副本就需要死兩個人,原來還是要團滅。
我想他們可能也明白了這個原理,都互相看著,神色都不好看。
李玉聲狠聲道:「我們不能束手就擒!」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人想等著死,但問題是怎麼才能出去呢,我開始懷念上一個副本,那個副本好歹有跡可循,有仇可報啊,只要給客棧那9人報了仇,我們就能出來了,可現在呢?
我們給誰報仇?我們給誰送命?
我用樹枝在地上那個命字上畫了一圈又一圈,在沙灘上不如筆記本,不能寫很多線索,我就寫了幾個關鍵詞,陳冥也拿了一根樹枝,他在我寫的村子上指了下,我問他:「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在為整個村子祭祀?」
他點了下頭:「這一次活動整個村子都參與了。」
李鈺聲立刻看向了陳冥:「可是,陳兄弟,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們這麼幾個人也不夠為村民抵命的,你們還記得那水底下的白骨嗎?那麼多!不知道多少年月累計成的!」
這個不用他說也沒有人能忘記,我們剛才藏在那個石龜下面的時候,就是踩在那些骨頭上的,不僅那裡有,整個洞口被水灌進去的時候骨頭也都衝上來了,我到處摸陳冥的時候還摸到過。
我想著那個骷髏頭,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這裡的晚上風涼,再加上衣服都是濕透的,風一吹我都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我下意識的搓了下胳膊。
其他人也因著李玉聲的話沉默下去,這種沉悶很壓抑,特別是旁邊還有躺著的沈倩倩,祁雲闊深吸了口氣,看向了陳冥:「陳兄弟,你有什麼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