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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
我因著他的話想起剛剛卡巴爾說的,他說,我們離那個主城還有50公里,如果如高老師推算的那樣,下面真的是一個曾經繁華到要讓得道高僧前去求佛的古城的話,那周邊50里根本不在話下,當年的樓蘭古國就很大,引得很多國家攻打,那句『不破樓蘭終不還』說的就是這裡。
所以我跟陳冥道 :「你是說咱們現在跑的這片地方就有水源?地下城就在咱們腳下?」
光哥也明白過來,他激動的道:「那咱們刨坑下去看看?」
吳越打斷了他的想法:「咱們車炸了一個大洞都沒有看見地下城,恐怕還得找入口。」
光哥磨了下牙道:「行!咱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咱們就跟它拼了,來一對殺一對!」
用什麼殺?徒手撕鱷魚?
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其他人也沒有接話,特別是看著外面一點點兒黑下來,都沒有暴露在外面的勇氣,就更別說對付鱷魚了。
祁雲闊最後道:「今天已經有些晚了,咱們先休息,咱們明天休息好了再做打算。」
前面開車的卡巴爾也道:「是的,晚上不好找方向,容易迷路。如果跑偏了路不僅浪費油,還有危險。」
於是我們決定休息。車停了後,我也不想出去,因為水喝的少,也沒有什麼尿可尿了。
但前面的卡巴爾卻開車門要走下去,湯淺水忙喊他:「別下去啊!危險!」
但卡巴爾朝他擺了下手,下車後就跪在車旁邊的沙地上,又做他的虔誠的祈禱了,看他這樣,我也敬佩他,有信仰的人就是不一樣。不知道是誰說過一句話,人如果沒有信仰就很可怕,因為沒有東西可以約束他;人如果有信仰也很可怕,因為他可以為了他的信仰拼命。
我們都默默的看著他跪拜,昨天還看著他笑,今天就不笑了,我們也希望他的祈禱有用,能夠保佑我們一路平安。
我正看著卡巴爾時,陳冥腳也落地了,光哥也跟著下車了,他回頭跟我說:「別躲在車上了,下來松松腿,一會兒還有在車上憋一晚上呢。」
湯千水趴著問:「那鱷魚怪不會再出來嗎?」
光哥嘖了聲:「你們這些大學生這點兒不懂了吧?大部分動物都跟我們人類一樣,晚上也都是需要休息的。這裡沒有光,它們兩眼一抹黑不會出來的。」
他這話有道理,我想起我曾經看過一個國外野生動物記錄片,宿在野外的專家晚上睡著睡著,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個很暖和的毛茸茸的傢伙,睜眼一看,自己睡在一個豹子懷裡,那豹子並沒有要吃他的打算,純粹的挨著他取暖,我不知道這個紀錄片真實性是多少,只是當時看的時候印象很深,所以就記住了。
於是我也跟著下了車,腿真的快麻了。縮在後備車廂總是憋屈的。其他人看我們都下車了,於是也都下來了。
不過在下面也沒有待多久,鬆散好骨頭後就又上車了。
這一次都沒有人再提睡帳篷了,不慣車裡有多擠,都沒有人敢下車了。
光哥還說:「這帳篷睡袋存在的意義就是墊屁股底,長生你坐著舒服吧?」
我道:「舒服。」
帳篷睡袋沒有扔,但用不上,於是就都鋪在後備車廂底下了。但是也只是舒服一會兒,等光哥也坐上來,把車門關上後,空間一下子小下來,我們四個人腿跟腿併疊著,勉強能放得下,而且光哥一條腿跟別人兩條腿,祁雲闊明明也很高大的,被他大粗腿一襯托明顯的苗條了。
他快把祁雲闊擠到車座底下了,他還笑道:「等我回去就減肥,七爺你先忍忍啊。」
祁雲闊倒是好脾氣的笑:「沒關係,你再往裡面坐一下,咱們一定要把門關好。」
他把腿向我這邊擠了下,我也只好往裡擠了下,也不在意車座下髒不髒了,不過比起他們兩個,我這邊跟陳冥還算是舒服的了,車裡他們有晚上蓋的軍大衣,雖然不好看,但是保暖,空間小,這幾件軍大衣反而夠蓋的了,我把其中一件軍大衣披在後面,靠著會舒服點兒。
但陳冥也只是靠了一點兒,他後背有傷,我問他:「還行嗎?」
我儘量貼在邊上,給他留出一塊空間來,他正朝向我的方位,就嗯了聲:「沒事,睡覺吧。」
前面的卡巴爾回頭跟他說:「陳兄弟,今天晚上我跟強哥還有吳越守夜,你們早點兒休息。」
陳冥嗯了聲,等光哥把車門檢查好後就把手電筒關了,於是車裡一下子暗下來了,
為了省電也沒有開車燈,所以現在只有前面卡巴爾開了一個手電筒,他調到了最暗,跟我們說:「晚上沙漠裡都是靜悄悄的,咱們也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這樣不容易吸引動物來。」
光哥想了想道:「我覺得那鱷魚晚上應該不會出來捕獵吧?它不是屬貓的吧?」
「是貓科動物!」我給他補充道。
光哥朝我踢了下:「我是說貓!只有貓晚上吃東西!」他瞞著倆人還能踢到我!我也踢了他一腳,睡在一塊兒就這點兒好處了。
卡巴爾回頭跟光哥道:「放心吧,沙漠動物很少晚上捕獵的,晚上沙漠溫度低,大多都藏在沙子裡。所以咱們休息好,等車子徹底跑沒油了後,我們就等著晚上出發。」
光哥朝他笑道:「好!那咱們明天就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