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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我,我不知為何,他對我冷淡我心裡總是疼的,我見不到他時,總想他,可是今日見到他對我那般冷淡,我又受不了!」
她越說越難過,接過知秋遞過來的手帕後,看著知秋道:「知秋,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知秋看著她:「念夏,感情一事難以言說,你若是確定自己的內心,便去問一問他,他若是也對你有意,便在一起,若是他對你無意,你便死心。」
「人活一世不過幾個十年罷了,為何要管那麼多旁的事,只要不妨礙別人,便按心去做。」
知秋的話,讓她慢慢止住了眼淚,呆呆的看著知秋。
知秋看她平靜了許多,又道:「你要明白,許寅的太監出身,你若是想嫁給他,便無男歡女愛兒孫繞堂。」
聽到她的話,念夏眼神堅定了些:「知秋,我原也沒打算嫁人,男歡女愛兒孫繞堂本就不是我的念想。」
「你說的是,我與其在這裡揪心痛苦,不如去問個清楚,他若是對我無意,我便死了那條心。」
知秋點了點頭,給她遞了一杯水:「今日督主有事吩咐,許寅沒有回京,你若是想問便明日去問一問。」
念夏忽然低頭穿起來鞋子,將夾襖穿好,看著一臉呆愣的知秋:「知秋,不問清楚我睡不著,我現在就去問他!」
「是他先來招惹我的,沒道理現在我這般揪心。」
說這句話時,她帶著怒氣。
知秋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想同她說莫要衝動同許寅吵起來……
她那樣子,哪裡像是問人心意的,倒像是去尋釁滋事的樣子……
第245章 說清
念夏一路氣沖沖的走到許寅所在的院子裡,在看著屋子裡燭光閃爍時眼神頓了頓,原本的氣勢也瞬間熄滅了,只靜靜的站在院子裡發呆。
許寅此刻在屋子裡忙著手裡的公務,院子裡來人的第一時間他便發覺了,眼神一厲掌心運氣打算隨時打出去。
忽然聽著腳步聲停了,那人似乎在院子裡站著,他不耐的嘖了一聲微微打開窗戶看去,只見念夏穿著單薄的一身站在院子裡發呆。
他的心瞬間被攥緊,呼吸也紊亂了許多。
她怎麼會在這裡?
扶著窗戶的手微微顫抖,眼神緊緊的盯著念夏,心裡鬥爭許久,終於還是心疼她在寒風裡的身子。
於是打開門,看著念夏:「念夏姑娘是有何事?」
念夏原本心裡正在做鬥爭,忽然聽到門被打開,隨後就是他這句疏離的話。
她心裡的怒氣又發了起來,上前幾步抬頭怒瞪著他:「許寅,你為何這般對我?」
她原以為自己會氣勢洶洶的同他說,不想一張開嘴便帶著委屈,看到許寅看著自己不說話時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憑什麼這般對我,是你巴巴老是來惹我的,又忽然不理我。」
許寅此刻覺得自己的心錐痛,她的一字一句,她的眼淚似乎讓他的心逐漸碎了起來。
手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
但在看著念夏站在台階下顫抖的身子時,他剛建立起來的念頭一瞬間被打破了,抬腿走下台階將人攬在懷裡快速的帶進屋內。
拉著她坐下後,將一個暖手爐放在她手裡,又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這麼冷的天,你怎得穿這麼點就跑出來?」
「若不是我開門,還要在外面站多久?」 許寅沉著臉,一邊將倒著熱水的杯子塞在她手裡,一邊開口道。
念夏窩在他的披風裡抽泣著,在聽到他這般冷沉的聲音後,抬頭瞪著他:「這都怪你,若不是你平白對我這般態度,我怎會這麼晚跑來?」
許寅聽出她的意思,眸中一閃驚訝。
隨後蹲在她身前,嘆了一口氣:「念夏,你不必如此,你我不過是有些來往罷了。」
念夏睜大眼睛:「你!」
她想到自己來找他,卻被他這麼說,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被白白作弄。
將杯子放在一旁站起身後:「好,今日真的是打擾許寅大人了!」
許寅大人四個字被她咬的極重,說罷便將披風扔在椅子上,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許寅忙站起身子拉住她的手腕,將披風拿起來:「外面那麼冷,要走也要穿著披風,莫要著涼了。」
念夏轉頭看著他,冷聲道:「不必,奴婢一介下人,莫要髒了許寅大人的東西。」
她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裡抽出來,轉頭打算離開。
許寅聽到她的話大步上前將人攔著:「你怎能說這種話,你的賣身契夫人早就給你了,你如今是自由身,我不過一個太監,要髒也是我髒了你。」
「你!」 念夏抬頭瞪著她,看到他眼底的焦急後,似明白了什麼。
「你,是覺得,你是太監,所以我會嫌棄嗎?」 她眼神認真的看著他。
聽到她的話,許寅將臉撇開,眼神微閃。
念夏忽然抬手捧住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我從來不在意這些,原本我就不打算成親,所以你是不是太監對我而言並無關係。」
她現在明白自己之前的情緒是為何了,也明白偶爾看到知秋和夫人的眼神是何意了。
「許寅,你告訴我,你可喜歡我?」 念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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