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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心裡激動,一直睡不著,今日起的晚了便沒有用早膳。
馬車行至郊外,忽然一顛,一旁的水濺了幾點在她的衣擺上。
裴憫第一時間注意到,他急忙從懷裡拿出一方錦帕幫她擦拭。
宋慈安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心思微動,很想把手放在他的烏髮上,但是想到那樣不妥。於是就這麼看著他。
「好了。」 裴憫擦乾淨後,將手裡的錦帕準備放回懷裡。
「等等,把帕子給我吧。」 她忽然攔住他的動作,對著他伸出手。
裴憫看著她的手,頓了頓後,把手裡的錦帕放在她的手上。
她是在嫌棄他嗎?
裴憫黑眸中划過一絲失落,但是又怕她會不悅,於是開口解釋
「這個帕子是新的。」
「好,」宋慈安一邊看著手裡的帕子一邊點了點頭,「你的帕子好簡單,不若我回去幫你繡點東西?」
什麼?
裴憫聽到她的話,猛然抬頭看向她,眸中滿是炙熱。
她願意為他繡帕子!
「你喜歡什麼?我繡上去。」 宋慈安看他不說話,於是又問了一句。
裴憫聽到她的話,認真的想了想,他似乎除了喜歡她,沒有什麼喜歡的。
她看了看他後,提議道「紅豆吧。」
這句話更衝擊了裴憫的內心,他忘了自己當時的反應,只是等他反應過來後,宋慈安已經把他的帕子放在自己的袖中了。
紅豆寄相思,她並不想掩飾她的心,她自重生後,確確實實經常想到他。
昭安寺雖然香火鼎盛,卻離京都較遠,昨夜未睡好的宋慈安越發睏倦。
裴憫雖然閉目假寐,卻一直注意著她,當宋慈安忍不住靠在他的肩頭時,裴憫猛然睜開眼睛,身子緊繃,一動不敢動。
等過了一會兒,聽到宋慈安平穩的呼吸聲後,他才低下頭緊緊的看著她的睡顏。
心裡似乎被充的很滿。
她離他這麼近…
當他抬起手想摸了摸她的髮絲時,忽然神色一變,眸中滿是殺意。
周圍的錦衣衛也察覺到了不對,將馬車護的緊緊的。
馬車內的裴憫,輕輕的將宋慈安擁入懷裡,確認自己好好的護住她後,一手遮住她的耳朵,另一隻手撩開車簾,對著許褚 冷聲吩咐
「動作輕點,留兩個活口。」
馬車外的許褚,對著幾個錦衣衛使了一個眼色後,幾人沖向樹林一側……
裴憫臉色陰沉,眼神嗜殺,總有蒼蠅打擾他的心情。
忽然,懷裡的宋慈安嚶嚀一聲,裴憫忙低頭輕輕的安撫著,睡夢中的宋慈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柔情,慢慢安靜下來。
————
等宋慈安從裴憫的懷裡醒來後,發現已經到了昭安寺,於是從裴憫的懷裡坐了起來,「我們到了?」
裴憫嗯了一聲,便扶著她走下馬車。
他心裡其實是緊張的,不過宋慈安似乎並不在意從他懷裡醒來。
———
在宋慈安為她母親點好長明燈後,去拜佛時裴憫站在一旁,低頭看著虔誠的她,眸中帶著深深執著。
她在堂前拜佛,他在心中拜她。
她是他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許褚站在殿外,看著自家督主看向夫人時的柔情,心裡對宋慈安又多了一分恭敬。
東廠刑獄內,
應星看著眼前剛剛送來的兩人,拿起一方潔白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手裡的鮮血。
眉心微皺,
這兩人嘴巴倒是硬,可惜了。
想到這,應星俊雅的臉上扯起一絲冷笑,還從來沒有他撬不開的嘴!
此時,一個錦衣衛走了進來,「應理刑,前幾日帶回來的那幾個女子中的一個,受不住水刑,死了。」
嘖!
真是沒用。
「那就給她家裡送過去吧。」 東廠可沒錢給她買棺材。
「是!」
他得在督主回來前把這次刺殺的人查清楚,不然許褚那傢伙肯定要嘲諷自己的。
「咱家勸你們,還是乖些。」 應星站起身走了過去。
……
蔣家,
「老爺,您快想想辦法吧!」 蔣夫人攥著蔣大人的衣袖,語氣懇求道。
自從那日下人來報蔣鳶被東廠帶走後,她便整日憂心,如今林家嫡次女的屍體被送回了林家,這讓她怎麼能不焦急。
「我託了這麼多關係,至今未打聽到鳶兒究竟是為何被東廠帶走……」 蔣大人沉吟,他派去打探的人也沒有回來。
他的決定關係著蔣家上下,不能不謹慎。
「鳶兒可是您唯一的嫡女啊!」蔣夫人恨不能去替自己的女兒。
「你還有臉說? 若不是你將她寵壞,她怎麼會招惹上東廠!」 蔣大人一直對自己夫人對蔣鳶的溺愛不贊成。
「蔣青山!你現在怪起我了? 我告訴你,若是你不想辦法把鳶兒救出來,就別怪我將你當年做假帳本的事捅出去!」
蔣夫人不得不威脅,她算是看明白了,蔣青山心裡就沒想救她的鳶兒!
蔣青山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她果然知道這個事。
「夠了!我做假帳的事捅出去,你活不了,鳶兒作為蔣家子一樣活不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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