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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父直接白了大半頭髮,看著持續下降的財政收入和利潤指數發怒道:「那幾家小公司怎麼回事,都把價格調得那麼高了,還不肯和我進行交易!」
徐摯恭敬道:「是他們不知好歹,父親,我們還要繼續收購他們的技術嗎?」
徐父把擬好的合同往桌子上一摔,吼道:「還繼續什麼!難道不靠那些技術我就翻不了盤了?讓他們等著!」
他發泄一通,對徐摯說:「我前些天給你置辦的那套房產……先拿來應應急吧,回頭重新給你一套。」
「好的父親。」徐摯依舊恭恭敬敬的。
徐父看了看這個自己不太喜歡的大兒子,放緩語氣說:「阿摯,你放心,阿銘他經商頭腦不高,需要你一直輔佐的。」
徐摯點頭,神情誠懇。
徐父揮揮手:「好了,你出去吧。」
徐摯便出去了,在他走出書房的那一瞬間,謙恭沉穩的氣質在他身上消散得一乾二淨,全身充滿暴戾、冷酷和狠意。
明明兩個都是徐父的親生兒子,但永遠只有徐銘能入他的眼,自己無論多優秀都只能淪為陪襯。
真、不、公、平!
徐摯大了徐銘五歲,但也不過才剛剛大學畢業一年多。
這些年父母的眼中永遠只有弟弟徐銘,而且一直都給他灌輸「好好學習,以後幫弟弟管理公司」的思想,永遠讓他讓著弟弟。難道他就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前不久陳尚學惹了他,結果卻是其「哥哥」陳尚博來「道歉」,還拿出了他年少輕狂時的犯錯證據。
他不禁對這人產生了興趣。
調查後發現陳尚博是陳家抱養而來,為他們親生兒子鋪路,和自己不受父母喜愛的經歷極其相似,便心生同情。聽聞陳尚博毅然決然和陳家斷絕關係後,徐摯更是羨慕不已,自己受此影響,暗中也悄悄轉移了部分資產,開辦了一家小型公司。
雖然遠不比徐氏集團強大,但只有這些才是他真正握在手裡的東西。
某家酒吧里。
徐銘正在和幾個狐朋狗友喝酒聊天,其中一個醉醺醺道:「徐銘,你上次說的那個小……嗝,小寵物呢?」
另一人附和道:「對啊銘哥,你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徐銘皺緊眉頭,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摜!
① ⑨號運動員余彥砰!
狐朋狗友們霎時鴉雀無聲,四周只剩下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徐銘怒道:「我的人為什麼要給你們看?是我最近太放鬆讓你們以為我脾氣變好了嗎?都給我把嘴閉上!」
最初提起這件事的那人已經完全酒醒了,慌張起來顫顫巍巍地說:「對不起銘哥,我錯了……」
徐銘煩躁道:「閉嘴!」
他不僅是不想把江黎帶給他們看,還是因為他根本就找不到、也聯繫不到江黎。
暑假之前江黎還偶爾會回學校,高考前最後一次見他就在諷刺自己,高考結束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徐銘還時常想起他和自己說的那句「你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可能愛上別人」,他試圖捫心自問,但卻驚恐地發現江黎說的是對的。
他確實無法把江黎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他心裡最重要的,是錢和權。
狐朋狗友們瑟瑟發抖,良久,有人給白斂茶發了簡訊。
雖然白斂茶最近似乎和徐銘吵架了,但他畢竟是最了解這個混世魔王的人,此時也只能指望他能解決這事了。
白斂茶接到簡訊就匆匆趕來,彼時徐銘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媽都不認。
「銘哥?」他輕輕地坐到徐銘身邊溫溫柔柔道。
徐銘看了一眼,突然湊近他哀戚道:「江黎,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
白斂茶:「銘哥是我!」
徐銘迷茫道:「對啊江黎,我知道是你。」
白斂茶的臉色頓時難看得要命,他咬著牙勉強笑道:「銘哥你醉了,我帶你回家,我們走吧。」
徐銘「嗯」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拽著他就往外走。
白斂茶帶著他叫了代駕,兩人坐在后座相顧無言,一個喝酒太多醉得認錯了人,一個因為被認錯而臉色黑沉。
不多時到了徐銘在外面的一處小公寓,白斂茶攙扶著他慢慢走上樓。
徐銘剛進門就吐了白斂茶一身,後者不得已給兩人換衣服,換著換著就有些氣氛不對,滾到了一起。
「江黎……江黎……」
白斂茶聽著徐銘不停念叨江黎的名字,恨得牙痒痒,卻又心情很好。
——從今天起,徐銘不得不對他負責了。
「滴!!」
大半夜,江黎被404的警報聲吵醒,迷迷糊糊間聽見它尖叫:「宿主!渣攻和白蓮花搞到一起去了!」
江黎瞬間清醒:「哈?」
404不愧是更新了情緒模塊,語氣帶著焦慮:「已經嚴重偏離了原劇情,但渣攻和惡毒男配的結合會導致進度再次倒退……」
江黎冷靜道:「他們搞到一起,就是兩個人上/床了對嗎?」
404:「對啊,我看看……進度倒退25%,目前虐渣進度只剩24.1%了!」
「別著急。」江黎看了一眼旁邊仍在睡覺的郁總,起身走到陽台上繼續說,「他們怎麼搞到一起的?我記得前不久他們還發生爭執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