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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本來想只貼十秒鐘嘴唇就可以,沒想到郁凜州的舌頭突然強硬地頂了進來,和接吻一樣吻他。
江黎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我們都已經沒有協議關係了吧,只是真心話大冒險!
但他說不出,郁凜州強勢地堵住了他的嘴,讓他「唔唔唔」地連話都說不出。
四周一片死寂。
江若楠最先反應過來,衝過去撕開兩人:「你們幹什麼!黎黎,他為什麼親你?他跟你什麼關係?」
郁凜州茫然地被扯到一旁,看著「岳母」不可置信地連環發問。
江黎趁機掙扎著跳到三米開外,用手背抹了下嘴唇,大聲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這是大冒險的懲罰內容而已,還是老媽你親自給我抽的!」
江若楠:「……」
的確是她抽的,但只是想坑坑兒子罷了,沒讓兒子被臭老男人占便宜啊!
是的,風華正茂年方二十六的郁總已經被江若楠打上了「老男人」標籤。
郁凜州此時也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發覺情況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立刻附和道:「你們玩的開心就好。」
畢竟是自己兒子先湊過去親人家郁總的,江若楠不能指責對方,就尷尬地把江黎拽過來揪耳朵。
江黎哎哎兩聲,皺著眉抱怨:「媽,開個玩笑而已嘛。」
江若楠使勁戳了戳他:「你給我閉嘴吧!」
搞了這麼大的烏龍,真心話大冒險也不好再繼續下去,大家便都重新散開,各玩各的去了。
江黎雖然和大家說那是在開玩笑,心裡卻清楚郁凜州是真的想吻他。雖然郁總帥氣多金器大活好,可他們的協議早就作廢了,況且大庭廣眾之下對方這麼大膽,恐怕不是因為那張所謂的合同了。
他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出問題所在——郁凜州恐怕是對他別有企圖。
他還記得對方有個白月光呢!
渣男,真糟心。
「抱歉啊,我以為你……」
郁凜州的話未說完,就被江黎匆匆打斷:「等會兒再說抱歉不抱歉的事,我就問你是不是還想睡我?」
因為會客廳里全是人,江總就帶著郁總去他辦公室詳談,正好把話攤開來講。
郁凜州怔了怔,心想追他和想睡他應該沒什麼區別,就點點頭。
江黎頓時大怒:「好啊,我看錯你了,本以為你是個當斷則斷的大佬,原來是想享齊人之福的渣男!」
說完他氣哄哄地把人當場轟了出去:「腳踏兩條船,想得美!」
郁凜州一臉懵逼地被趕出門。
試圖敲門未果後,他打電話給參謀長小林助理,詢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以及接下來該做什麼。
小林助理道:「郁總,你從頭到尾把詳細過程和我講一遍。」
郁凜州無奈地複述經過,問:「是那個吻的問題?」
小林:「…………」
他現在都懷疑老闆是不是腦子裡荷爾蒙分泌過多,否則怎麼每次遇見和江黎有關的事就智商瘋狂掉線,簡稱智障。
郁凜州急道:「究竟怎麼回事,我是不是最近腦子壞了?」
小林助理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微笑聲音柔和道:「是的,恭喜郁總,您終於發現您的腦子不太正常了。據我所知,它已經患了『一見江黎就變漿糊』綜合徵,表現為遇到江黎就不再運轉。」
郁凜州:「……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拐彎抹角說我有毛病。」
小林助理忍無可忍,暴躁咆哮:「你還想不想追上江先生了啊?」
郁總沮喪道:「當然想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目的,就去和江先生告白啊,乾脆直接的態度比拖拖拉拉模稜兩可要好得多。」小林助理建議道。
郁凜州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回去。」
他轉身再次敲門。
房間裡的江黎聽著咚咚咚的敲門聲,煩躁中不知為何還夾雜著一絲疲憊,半晌沖門口砸了個咖啡杯。
「滾!」
郁凜州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自認對江黎一直不錯,之前當pao友的時候也相處很合拍。
所以為什麼江黎會這麼抗拒自己的追求?難道他不喜歡吃回頭草?
如果郁總知道這一切都是損友孫越編的故事所導致的,恐怕會當場跑到孫越家裡把他痛揍一頓。
江黎萬萬沒想到,好好的生日宴會讓郁凜州攪得一塌糊塗。雖然是自己先親對方的,可郁凜州就和傻了似的摟著他吻,差點就在老媽面前暴露了。
這回別說高興,簡直生了一肚子氣,還是沒辦法傾訴的悶氣。
朱尚博到樓上時就看見郁氏的郁總在門口等著,總裁辦公室的門緊閉。
他打了個招呼:「郁總。」
郁凜州隨意嗯了一聲,因為困惑和煩惱而不想理他。
朱尚博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轉身逕自敲辦公室的門道:「江總,我是朱尚博,我能進去嗎?」
江黎悶悶地道:「進來吧。」
朱尚博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留下郁凜州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大家都玩夠了,該休息的休息該值班的值班,大廳里基本沒有人了,我安排了員工做清潔工作。」
他一板一眼地匯報,江黎聽完後就點頭:「挺好的,你辦事我放心。」
說罷他揮揮手低聲道:「先幫我把門反鎖上,不用理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