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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完全不知道自己和郁凜州喚醒了老人對妻子的回憶,他正興高采烈地在漁利上挑選做生日蛋糕的材料。
——準備回家試著做一個。
郁凜州不能進廚房,因而江黎在裡面忙碌時他只能無所事事地擼貓刷手機玩。
就在郁總第
次惹怒小五、即將迎來貓咪的連環十八爪時,江黎終於頂著一頭麵粉狼狽地出來了。
郁凜州:「??」
江黎捂著臉說:「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還是在外面買吧。」
和郁總在廚房裡沒有天賦相同,江總在製作甜點方面也是個弟弟。
雖然沒炸廚房,但把烤箱和打蛋器搞壞了,郁凜州只得開車帶著他出門買新的烤箱和打蛋器。
抵達百貨大樓時,兩人剛好撞到朱尚博正氣沖沖地往外走。
出於擔心,江黎打開車門問道:「小朱,你怎麼啦?」
朱尚博卻被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地朝後面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說:「那個……原來是江總啊,晚上好,你這是來百貨商場買東西?」
江黎點點頭:「對啊,我和凜州出來逛逛,你在躲誰嗎,用不用幫忙?」
朱尚博:「不用了江總,我先走了。」
說完他像躲瘟神似的跑了,徒留懵逼的江黎站在原地。
郁凜州道:「他不想尋求你的幫助,說明並非是威脅到生命的事,他不說就算了吧,畢竟你又不是他爸他媽。」
江黎嘆了口氣:「也是。」
別人的家事,他管不了。
兩人開到地下停車場停好車,這才上樓挑烤箱和打蛋器,順便在甜點坊買了現做的生日蛋糕——省得他倆再炸廚房了。
購物結束都快八點了,家裡沒人做飯,郁凜州便打算帶飢腸轆轆的老婆去外面找家餐廳吃晚飯。
下到地下車庫走近自家輝騰時,江黎耳尖地聽見有動靜。
他拉住郁凜州:「噓。」
兩人豎起耳朵仔細聽,隱隱約約聽見掙扎和嗚咽聲。
「是那輛車。」
江黎指了指離他們不遠的一輛紅色法拉利,示意,「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
郁凜州臉都黑了,他可不想在這兒聽陌生人玩什麼車/震/play,當即坐上車按了兩下喇叭:「嗶——嗶嗶——」
江黎:「…………」
你這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吧!
那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半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響起。
一雙大長腿從那輛車裡邁出來,腿的主人坦然走近,江黎認出這正是和自己合作過的、徐銘的大哥,徐摯。
徐摯顯然也認出了他們兩個,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郁總和江總,怎麼,兩位對徐某有什麼意見嗎?還是說有打斷別人ooxx的癖好?」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已經咬牙切齒,大概是因為剛才被那兩聲喇叭搞萎了。
郁凜州不耐煩道:「徐總,請注意這裡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家的後花園,我家黎黎剛大學畢業,還是孩子呢。」
徐摯:「……」
徐摯被這廝強詞奪理氣得不輕。
江黎趕緊拉了他一下,圓場道:「徐總,凜州說話有些不過腦子,你別介意。」
徐摯看了眼自己車裡某個蜷縮著的身形,心情忽然又好了,擺擺手說:「我不介意,兩位隨意,我先告辭。」
說罷他輕快地哼著不知名的歌開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郁凜州把人氣跑,表面上逞了威風,實際上挨了頓狠擰。
江黎揪著他的脖子拖回車裡,邊擰邊說:「凜州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三家公司的合作夥伴?嗯?」
郁總疼的直抽抽:「知道!」
江黎稍微鬆開了點:「那你還跟他對著幹,個人情緒與工作分開好不好啊。徐摯可不是善類,你看他不順眼離他遠點就可以,別老招惹他。」
郁凜州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後脖子:「我知道了,以後注意。」
「疼嗎?」江黎問。
郁凜州瘋狂點頭:「疼啊!」
江黎微微一笑:「疼就對了,說明你體內肝火旺盛。」
「——但是我最近身體不好要禁慾,所以推薦你去刮痧拔罐,就在我們家樓下開的那家按摩館,老闆送了會員卡的哦。」
郁凜州:「……我明天過生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江黎故作吃驚狀:「我又沒有在害你,州州你何出此言呀。」
郁凜州咽下一口老血:「行。」
兩人吃過晚飯,回到公寓裡把蛋糕放冰箱冷藏起來,便睡覺了。是真·蓋棉被純睡覺,而非動詞。
江黎說自己身體不好要禁慾並不是空穴來風或瞎扯,他在研究室連軸轉了好幾天,都沒睡一個好覺,現在除了好好養著就是好好養著,不能再胡天胡地了。
郁凜州看著他睡夢中都隱隱皺著眉的側臉,抬起手慢慢撫去那幾道褶皺。
「晚安。」
次日清晨。
江黎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凜州生日快樂,恭喜你又老了一歲!」
郁凜州差點被氣笑,抬手噼里啪啦扇了他一通屁股,直扇得他面紅耳赤哇哇大叫嚶嚶求饒為止。
雖然聲音響,但力度確實不大,江黎只是因為被打屁股羞的。
「還說不說我老了?」郁總道。
江黎:「……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