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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然也覺得這個靠譜,點點頭,答應下來。
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在酒會貼邊摸魚,一邊尋找和黃總單獨聊聊的機會。
誰知那個許路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也可能怕自己這好不容易攀上黃總的機會一轉眼就溜走了,所以跟得黃宗塘賊緊。
一直到酒會結束了,馬小軍和林沫然都沒能找到好機會。
不過這個酒會稍後還有一個慈善拍賣環節,說是為某個受災的小城募捐做好事。
終於,在這個間隙里,林沫然看見那個黃總獨自去了洗手間,好機會。
馬小軍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去找黃總,他則留在這裡監視著許路別再跟過去。
林沫然沒跟著黃總進洗手間裡面,而是等在洗手間外那片人工搭建的花架旁。
沒多久,黃總出來了。
林沫然客客氣氣上前說話,儘量用不過分貶低許路,但也把他們的隱憂表達出來的辭令把這件事說明白了。
最後他還十分誠懇地提醒道:「作為投資方,黃總您應該也不想後期這些錢都打了水漂是不是?」
那黃宗塘從他開始說話就一直盯著他,林沫然以為他這是在認真聽自己說話的表現,完全沒多想。
可等到他話都說完了,這姓黃的還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下一刻,這人把手伸了過來,放在他的肩膀上摩挲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不就是讓我把許路蹬了嘛,一句話的事兒。」
「不過,把給我暖床的趕走了,你得再給我補一個吧?」
林沫然往後退開一些,順便甩掉肩膀上的髒手,笑著道:「以黃總的身份,還能缺人?我們是正經工作室,只有作品,沒有人。」
黃總見他一笑,眼神瞬間恍惚,跟著也是一笑,踏前一步重新上手,嘴裡不乾不淨道:「你怎麼這麼勾人呢!」
這一次他的手伸過來的方向是林沫然的臉頰。
林沫然動作迅速地在那隻髒手碰到自己之前將之捏住,順勢一個反擰,手指也堪堪切住了手腕處的脈門。
姓黃的沒料到林沫然會這手,手臂被擰得成了個麻花不說,整條手臂也跟著又麻又疼。
「你他媽……」
不等這人罵出口,林沫然手上微微使力,姓黃的頓時齜牙咧嘴,疼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沫然正想開口教訓這個色膽包天的狗東西幾句,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了面無表情的施遂。
林沫然一個呆住,下意識解釋了一句:「是他想占我便宜。」
之所以解釋,是因為以前在鄉下看到他跟別人打架或者打鬧,施遂都會受到情緒上的刺激。
原本能好一些願意跟外界交流,也願意開門讓林沫然進房間的好現象,也會因為這些刺激又自閉上好一陣子。
發現這個情況後的林沫然,每次都會跟施遂解釋上幾句,諸如「他偷人東西了我教訓他」,或者「他不老實想跟我單挑」,又或者「我倆鬧著玩兒不是真打」。
每次他這麼解釋完,大部分情況下施遂都會很快好起來,偶爾也有那麼幾次任他怎麼解釋施遂也不理他。
現在,他延續了小時候的習慣,下意識就解釋了。
施遂邁步上前,腳步穩健。
接著,他抬腿給了姓黃的一腳,動作乾脆利落。
黃總向後結結實實跌坐在地上還撞上了後面的花架子,噼里啪啦倒了一片。
得虧他肚子上的肉厚,否則施遂這正中他腹部中間的一腳指不定給他踢出個內出血來。
饒是如此,這姓黃的也捂著肚子緩了幾秒鐘才緩過勁兒來,然後費力爬起來想要對施遂說些什麼。
施遂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語氣平淡地說了句:「滾。」
黃總猶豫了一下,還是滾了。
他在娛樂圈的確有資本有話語權,但相比施氏集團這種巨鱷和在項城的根基,他姓黃的就還差得太遠了。
他滾得太快,以至於聽見動靜想要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的好事者都沒有看見黃總的身影。
等到好事者和酒店工作人員都過來查看的時候,林沫然忙先一步過來對著工作人員解釋:「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撞到了架子,產生的損失由我來負責,真是不好意思了。」
但這些工作人員和那些過來看熱鬧的好事者壓根兒就沒對他的解釋有任何興趣。
他們齊齊看向了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施遂。
「施總?」
「施總!」
「施、施總。」
各種想要上前套近乎,又礙著施遂人冷不好接觸不敢隨意造次的傢伙們,守在這相對狹窄的衛生間門口,不上前也不捨得走。
而這樣的發現也讓更多的人都往這邊湊過來。
幸虧萬能的婁助理趕到了。
「不好意思各位,麻煩讓讓,我們施總是來參加稍後慈善拍賣會的。」
接著,他便上前將一眾人和施遂隔離開了,十分自如地應付這眼前的場面。
林沫然也被眾人擠到了一邊兒去,不得已,他隔著人頭看了施遂一眼,眼神示意他先出去了。
沒辦法,施總是個香餑餑,比這裡任何一位這個總那個總都要香上千倍百倍。
他還是先不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