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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什麼意思,是說北派比南派的廚藝厲害嗎?」
「難道不是?小林師傅可是贏了莫師傅呢!」
評論區的討論不知怎麼就偏到了南北廚藝孰強孰弱上面。
而直播現場,甄老頭兒答應張同志的邀約之後,還怒目橫對地對著馮八兩道:「狗東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還有你找的那個什麼驗刀的傢伙呢?一起出來給我道歉!」
「這老頭脾氣好大呀!」
「看起來他像是跟馮八兩有仇。」
「真刀給驗成假刀,叫你你不生氣?」
「確實是得生氣,但我還是覺得這老頭兒跟馮八兩有仇,不對,也可能是跟齊宴齋有仇。」
而今天的熱鬧似乎還不只這些,就在甄老頭兒不依不饒讓馮八兩道歉的時候,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出現在直播間裡。
「甄奉盧?你、你真的還活著?」
原本還氣焰囂張得理不饒人的甄老頭兒一個哆嗦,慢慢轉頭朝著廚房門口看去。
那裡,站著一位衣著華美的老婦人。
…
只是吃瓜樂子人沒能吃到這個瓜的最終結局。
等到那位老婦人出現後,很快兩個直播間都被關閉了。
倒是有人飛快扒出了這位老婦人的身份,是劉珊珊的太奶,齊宴齋如今當家人劉棕和話事人劉成的親祖母。
「這是什麼上一輩的恩怨情仇了吧?」
「我聽說過這個傳聞,好像北派名樓甄記酒樓的第六代傳人甄奉盧的前妻,就是齊宴齋第二代創始人劉蒙的老婆。」
「我去,那難怪甄老頭兒對馮八兩那麼大怨氣了,他這怨氣還包括對齊宴齋的那份兒。」
網上吃瓜人各種討論。
這邊林沫然再次和馬小軍確認了一下這次廚藝比試輸贏的結果,約定執導《遂於傳》的細節之後再約時間詳談。
而兩位名刀收錄館的工作人員也和甄老頭兒再約了時間,等他們館長回來後親自上門拜訪。
然後,甄老頭兒就跟在了林沫然身後。
林沫然把他安排到了一家環境清幽的旅店中。
「嘖,就給我安排這麼個地方?這幾年你都是咋混的?連個正經的落腳點都沒有?」
老頭兒一臉不高興地問道。
林沫然瞅了眼這家旅店,寬闊明亮的房間、綠植、清茶、沒有車來車往的干擾和污染,已經很不錯了好吧!
不過他也知道甄老頭兒氣不順的地方不在這兒。
他不怕死地問:「那位就是你跑了的老婆啊?」
他以前在鄉下的時候聽甄老頭兒提過的,他以前有個很漂亮的老婆,還幫他生了個聰明可愛的兒子。
但因為他一直在外面四處跑,研究怎麼把刀煉好。
然後,等他再回家的時候,發現兒子死了,老婆也沒了。
「你閉嘴!」甄老頭兒沒好氣地對林沫然道。
林沫然聳聳肩,不去觸他的霉頭。
但過了好一會兒,甄老頭兒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道:「不怨她,不怨她。」
林沫然豎著耳朵細聽,果然,甄老頭兒過了一會兒又喃喃道:「當年孩子病了好久,她到處奔波找人治病,還要顧著酒樓里的生意,姓劉的就是那會兒總是陪著她幫著她的。」
「後來孩子沒保住,她也就死了心,跟著姓劉的走了。」
林沫然陪著老頭安靜地坐了會兒,問:「所以你這麼多年一直在留香鎮裡待著不出來?」
老頭兒搖搖頭:「沒有,當時我想著不能老婆孩子沒了,煉刀也沒個結果,於是繼續沒日沒夜地鑽研,最後終於讓我成功了,也不算太失敗吧!」
他一邊說,一邊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得之東隅失之桑榆。
到底是得到得多還是失去得多,恐怕只有老頭兒自己心裡才有個定論。
林沫然沒在那兒待太久,他離開那家旅店,琢磨著真該去找個房子。
老是擠在牛建和那裡不是辦法。
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半大的床,他這個老闆睡在那兒牛建和就被趕到了沙發上,睡覺時五大三粗的個子委屈巴巴地縮成一團,實在是不太人道。
還有他的鳥也欺負人,那天他倆回去的時候,八哥把人牛建和的房間搞成了入室搶劫現場,柜子里的衣服啄得滿地都是,好幾件還都撕成了碎布條,陽台上的兩盆多肉也慘遭啄食。
明明他走得時候交代過八哥,要老老實實待在籠子裡的。
也就是牛建和脾氣好,默默癟著嘴把東西收拾了也沒發火。
倒是搞得林沫然心裡一陣愧疚,第二天跑去花卉市場買了好幾盆多肉賠給他,又把八哥籠子上了鳥打不開的那種鎖。
明明它在方家就不敢造次的,這個欺窮怕富的扁毛畜生!
當然,過些天他還要把那隻受傷的小貓接回來,牛建和的小公寓實在是沒辦法再住了。
這樣打算著,林沫然便順便去了房屋中介。
只是連看幾家都沒有讓他滿意的房源。
正翻看著手機打算往下一家進發的時候,那輛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子又像幽靈一樣忽然冒出來,停在了他的眼前。
副駕車窗降下來,精英范兒的婁助理一臉熱情地跟他打招呼:「林少?這麼巧?」
林沫然瞅了眼後車窗的玻璃,也跟著淡淡一笑,道:「是啊,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