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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還沒找到,前方戰報先來了。
「屬下求見陛下,邊疆戰事告急!」
季肆趴在龍床上,忍住嗷嗷叫的衝動,「小盧子,誰來了?」
盧公公連忙把戰報呈上,「陛下,蠻夷那邊攻下南邊三座城了。」
季肆抓過戰報,草草掃了一眼,又氣得把戰報丟在地上,「嘶……」
「這些廢物,沒有蕭家,這些廢物就不會打仗了嗎?」
一群廢物!
「請陛下息怒。」
眾人跪下。
季肆趴在床上,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比狼狽。
他身為一個帝皇,被一個刺客偷襲了,宮內的禁軍一點都沒有發現。
現在他趴在床上,前方戰線告急。
他好不容易得到這個皇位,難道就這樣捨棄?
不,不可能。
「下旨,三年前蕭家通敵叛國之案屬於子虛烏有,朝中有人假公濟私,誣陷忠良,先把當年審查案件的幾個官員押進大理寺,靜待審判!」
練依柔聽到這話,明白皇帝這是要找三年前的幾個官員來背鍋。
這就是季肆。
有用的時候,把你捧高。
沒用的時候,隨時丟棄。
她跪在地上,沒有求情,就算其中一個官員是練家人,她也不能吭聲。
練依柔深知沒用,還會讓她在季肆的心中地位下降。
為了保住自己貴妃的地位,練依柔只能忍痛不管。
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勢力,又被削弱了。
幸虧羅珊珊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文官,不算很受重用,否則她還真要提心弔膽。
能進入儲秀宮的女子,自然都是官員之女。
季青河幫羅珊珊偽造了一個身份,一個家庭。
季肆想了想補充道:「恢復季青河大皇子的身份,讓他進宮隨侍左右!」
他一給季青河送女人,就遇刺了。
說不定就是季青河搞的鬼。
現在季肆就是看誰都像刺客,看誰都想害他。
盧公公:「……」
這個狗皇帝還想讓他主子來伺候?
想得美。
「是,陛下,奴才立刻去宣旨。」
不等季肆說話,盧公公轉身就走了。
季肆張嘴還想說什麼,結果盧公公人影都沒了。
練依柔跪在地上,也很想走。
她要回去商量對策。
現在季肆剛剛遇刺在床上趴著無法動彈,她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把季肆幹掉算了!
還能賴在御醫身上,說御醫治療不當導致皇帝暴斃。
練依柔越想越心動,覺得這個辦法似乎很好。
「臣妾……」
她開口想走,就被季肆叫住了。
「依柔,這段時間你負責伺候朕。」
練依柔抓著帕子的手微微用力。
這個狗皇帝!
「臣妾,遵旨。」
把她留在身邊,要是她不動手,不就浪費這個機會了?
練依柔本來還有些猶豫,現在就下定決心,要在季肆養傷這段時間,悄無聲息地把人做掉。
季肆還是不滿意,「讓季步徳幾個逆子也過來伺候朕!」
練依柔:「……」
乾脆整個朝廷的官員都過來伺候算了!
個個都要來伺候。
寢宮才多大啊!
其他人睡哪裡?
練依柔覺得季肆是不是太嬌氣了,要這麼多人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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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河窩在顧棲翊懷裡,「七七,幫我翻一下書頁。」
十一:「……」
主子手都沒斷掉,還要主君幫忙翻書頁?
要不要這麼膩歪啊!
「好的,」顧棲翊乖乖地幫媳婦兒翻書頁,「哥哥,你不累嗎?累的話,我抱你回去休息。」
「等等就回去。」季青河意有所指。
盧公公帶著聖旨過來了。
然而他並沒有宣布,而是對著季青河哈腰,「主子,奴回來復命了。」
季青河懶洋洋道:「嗯,我還以為你在皇宮過得很舒坦,都快忘記我這個主子了。」
盧公公緊張兮兮道:「怎麼會呢?那個狗皇帝已經宣布三年前蕭家的案件是誤判,把誤判的官員都抓進地牢了,他還讓您進宮隨侍左右。」
季青河冷哼,「看來這一刀,捅得不夠深。」
盧公公:「……」
果然是主子幹的事。
「跟狗皇帝說,我得了風寒,進不去,腿也折了,腰也斷了,走不動,他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自己滾過來,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他。」季青河冷冷道。
盧公公額頭冷汗直流。
他哪裡敢這麼說啊。
「主子,練依柔好像準備對狗皇帝動手, 奴……是不是……」
季青河目光落在書上,「恐怕,她趕不上了。」
「什麼……什麼意思?」盧公公雖然是季青河的手下,但是跟其他手下負責的事情不同,他自然不知道季青河背後還在謀劃什麼。
季青河眸光銳利,「怎麼?你想知道?」
盧公公後背一涼,「奴不敢。」
「滾回去。」
盧公公連滾帶爬地跑了。
「主子,這個老傢伙是有二心了嗎?」十一擔心地問道。
季青河偎依在顧棲翊懷裡,「不過是錦衣玉食慣了,不想改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