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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葉白蕭已經沉默上前,捲起他的衣袖,握住了手臂。
只見謝拂衣手腕上一圈鮮紅的指印已經紅腫,葉白蕭凌厲冰冷的眼神霎時間落在了床上男人身上,「他傷的你?」
謝拂衣察覺到他話語裡的殺氣,連忙道:「不關他的事。」他抽出手放下衣袖,又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別傷他,待會兒留下來給他包紮傷口……」
葉白蕭抿緊唇,黑眸因為謝拂衣話語間對男人的維護微沉,他掩去眼底幽深,狀似順從,「師尊,這裡讓明清來,我幫你上藥。」
謝拂衣一愣——不對呀!大綱不是說你要留在這兒給主角受上藥麼?
葉白蕭話落不等謝拂衣開口,已經拉著他回了房間,另一邊留下明清收尾。
臥室內,謝拂衣坐在床邊,昏黃燭光下,高大的男人單膝半跪在他身前都與他齊平。
葉白蕭低垂著頭,細心的幫謝拂衣紅腫的手腕抹上消腫藥膏。
謝拂衣的手修長白皙,就連腕骨都精緻好看,相比起來,葉白蕭手指骨節分明,色澤也更深一些。
寬大的手掌幾乎輕易就能完全圈握住對方的手腕,手指力度適中的按揉,幫助藥膏吸收,只是粗糙的指腹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人不自在。
謝拂衣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只能用另一隻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好了,一點小傷而已。」
葉白蕭順勢握住了他兩隻手腕,微微抬眼,「師尊為什麼要救他?」
謝拂衣無語——為什麼要救他?因為你沒救呀!而且現在也不該在這裡給他這不算傷的傷口抹藥。
只是他兩隻手被握住,葉白蕭此時又靠近了些,莫名讓人有些心慌的壓迫。
謝拂衣麻了,開口語氣都有些淡,「救人還需要什麼理由?我沒事了,你去看看那人……我擔心他晚上傷口發熱,你去守著吧。」
謝拂衣用力抽了抽手,葉白蕭察覺到他似乎有些生氣,心中一窒——才不過見第一面,便這麼關心對方……
「師尊……」葉白蕭語氣沉沉,更用力地握住他想抽出的手順勢而上,「明清師兄,跟著師尊日子更久,想必比我更會照顧人。我還是更善於幫助師尊修煉。」
葉白蕭黑眸幽深暗沉,明明話語恭敬,手上的動作卻強勢至極,稍稍用力便握住謝拂衣手腕按在了床上。
謝拂衣:……又來?
「今日為師還未服藥,不必修煉。」謝拂衣面上淡定拒絕,只是他話還未說完,胸口一股熱意蔓延……他側眸看了眼手腕——剛剛的藥?
葉白蕭沙啞的聲音低沉,「師尊,剛剛的藥里有我的血……」
「你給我滾下去!」謝拂衣想要拿出師尊的威嚴,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眸泛起霧水,開口嗓音有些發顫,整個人又可憐又可愛。
僅僅是手指的觸碰仿佛已經無法在滿足。葉白蕭忍得額頭青筋暴起,胸口幾乎要炸開,他只能埋首在謝拂衣脖頸邊猛嗅,像只兇猛飢餓的野獸一般,勉強平息火氣,保持理智。
「我來助師尊煉化靈力……」
燈花微閃,床幃落下,低沉的嗓音漸漸消散在耳邊。
第8章 炮灰師尊08
一切結束後,謝拂衣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即便沒有做到底,但葉白蕭的骨節分明的有力雙手仿佛有魔力一般,而且這次動作比以往還要凶。
最後謝拂衣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被抱去清理身上的污漬,再抱回來睡覺眼皮都沒抬。
第二天,謝拂衣醒來有些腰腿酸軟,但是靈力明顯增長的比以往都快,連手腕上的紅腫都消失了——所以,這是什麼是歡喜宗的雙修秘法麼?
葉白蕭不在屋內,他猜測對方應該是去做早飯了,便徑直出門去了明清的房間。
屋內,明清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床上月華還是昨日他離去時的模樣昏睡。
「師尊?」明清看到他,打了個呵欠。
謝拂衣點了點頭,「他怎麼樣?昨晚可有發熱?」
明清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昨晚好像沒聽到什麼動靜。」
謝拂衣見月華唇角乾涸,便倒了杯水坐到床邊。
他剛想伸手將人扶起,冰冷的聲音淡淡響起,「你是誰?這是哪裡?」
男人自己撐起身靠坐在床邊,謝拂衣與床上的人四目相對,對方脊背挺直,冰冷俊美面容似乎天生便缺少情緒波動。
「這裡是瑤仙宗山下迷霧谷,我叫謝拂衣,會些煉藥修醫的技法。」謝拂衣有問必答,說著將手中的水杯遞過去,「看仙君的打扮應該是瑤仙宗的人,不知受何人重傷落到此處?」
「是你救了我?」男人目光從他溫潤的眉眼划過,昨日昏迷前最後的意識浮現,同樣溫暖如同覆蓋聖光一般的眼神……他垂眸喝了口水,冷淡的聲音柔和了些,「我是瑤仙宗月華,魔尊赤野被封印後,魔族無人統領,四處作亂,我帶著門下弟子不慎遇伏,誤入此處。還要多謝謝仙師相救。」
「原來是月華仙尊。」謝拂衣眉眼彎彎,「舉手之勞而已,不敢當仙尊一聲『仙師』,叫我名字即可。仙尊不必憂心,先在此地養好傷才是……」
最起碼把他燒了,把主角攻帶走呀。
謝拂衣只想早日擺脫這脫韁的劇情,只要大體情節走向一致,細枝末節什麼的,就不要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