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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瑟沒敢靠近棺材,屬於吸血鬼伯爵的威壓在影響著他,試圖給他布置任務,讓他抓捕更多的人進入莊園。
維瑟有吸血鬼公爵曉曉的庇護,尤其是蘇曉曉是清醒且力量充沛的吸血鬼。
他抵抗著這股威壓,小心翼翼地擠出房間,飛快往外飛去。
這座莊園內部的地毯和牆壁上還殘留著暗紅色血漬,地上鋪滿疑似人類的枯骨,維瑟恍惚間聞到了血腥味。
他越飛越慢,越飛越低,在來到花園,即將穿過大門前,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陷入沉睡。
蘇曉曉眼睜睜看著維瑟倒在莊園裡,好在維瑟在暈倒前一秒,努力吱吱叫著將信息傳遞給她,確認了她的猜測。
格登見維瑟失敗,嘆了口氣,「失敗了嗎?怎麼把你的吸血鬼弄出來,我回去拿工具。」
「不,成功了,」蘇曉曉自信道,「我可以進入莊園了,吸血鬼伯爵布置的不是幻境,而是把來訪者拉入他的記憶中,至於他的記憶里發生了什麼就得進入後才能知道。」
格登沒有聽懂蘇曉曉的意思,須一心若有所思,「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可以這麼理解,他的回憶自成世界,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蘇曉曉站在大門前,「我會模擬吸血鬼的威壓進去看看,我不會失血。」
說完,蘇曉曉雙手握住欄杆,慢慢閉上眼睛。
格登看著蘇曉曉和須一心打了個啞謎,焦躁地在原地跺跺腳,「喂,她去做什麼了,你們剛說了什麼。」
格登反覆問著,也當真沒有額外動作,他知道執行任務時,信任是很重要的。
終於,須一心嫌他聒噪,用外語開口道,「曉曉進入記憶是高級吸血鬼,我們是獵物,所以之前的人會失血。」
「嗯?你會說我們的語言。」格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前面為什麼不說?」
須一心後悔開口了,他就是不想說話才假裝自己無法溝通,失策了。
他默默把臉埋在衣領下,徹底裝死不說話了。
剛剛握住欄杆的蘇曉曉,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架豪華馬車內,對面是一個陌生的華服青年,看上去和伊萊長得一模一樣。
蘇曉曉不動聲色沒有出聲,她知道,對面的人不可能是伊萊。
「公爵大人,我有點緊張。」青年有些侷促,不安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下擺,「如此重要的聚會,我真的可以參加嗎?」
蘇曉曉掀開車簾,往外掃了一眼,他們正行駛在大路上,並排地還有其他馬車,目的地是遠處燈火通明的宅邸。
「停車。」蘇曉曉沒有回答青年的話,先叫停馬車,她要試試自己能不能改變記憶的走向,做出什麼改變。
馬車應聲而停,車夫低聲道,「公爵大人,有何吩咐。」
這聲公爵大人和青年口中的公爵大人估計不是一個意思,蘇曉曉能感覺到,車夫也是吸血鬼。
這不是她的馬車?車夫是吸血鬼伯爵派來的人?
蘇曉曉默默分析著,毫無疑問她在記憶中的身份就是曾經的吸血鬼公爵曉曉。
但是她不知道當年吸血鬼公爵曉曉在聚會中做了哪些事,她該順著記憶走,還是反抗記憶呢?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蘇曉曉拿不定主意。
當維瑟發現吸血鬼伯爵的棺材停留在他自己的臥室時,蘇曉曉就明白,伯爵的沉睡是個意外,他甚至還認為自己在參加聚會,沒有結束。
而前來查看狀況的吸血鬼獵人,只要接觸到欄杆,就會被他的記憶影響,拉入記憶中。
記載中,吸血鬼伯爵的聚會沒有被吸血鬼獵人所圍剿,所以獵人們的身份只可能是獵物,才會突然間失血過多。
不過格登說,他分開獵人和欄杆後,獵人就沒事了,想來記憶有外力介入就會中斷。
想到這,蘇曉曉決定先按著記憶走,靜觀其變,「我的僕人餓了,給他買麵包和葡萄酒。」
「是,」車夫沒有問原因,僅僅間隔幾秒後,一支手從外面遞來了葡萄酒和麵包。
像是伊萊的青年受寵若驚接到手中,「謝謝公爵大人,我其實沒有那麼餓。」
「吃吧,」蘇曉曉靠坐在馬車內,青年顯然被公爵曉曉當做是自己的小寵物,養得很精細,白嫩的臉龐,沒有繭子的手掌。
在這個時代,除了貴族,青壯年勞動力不會一點繭子都沒有。
「繼續走,」馬車再一次動了起來。
蘇曉曉傾向於,公爵曉曉也不知道這次聚會會發生什麼,她自負於自己的公爵身份能保護好自己的小寵物。
說起來也有趣。
蘇曉曉在進入這個世界後,給伊萊當了一段時間的寵物,實際上,多年前,伊萊是他的寵物。
「伊萊?」蘇曉曉張口叫道。
「嗯?怎麼了?公爵大人?」伊萊把嘴裡的食物努力咽下去回應道。
果然也叫伊萊,這不是巧合。
「沒事,你繼續吃,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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