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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中的靈氣,看向莫知,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果然和他們設想的一樣。
「聽聞這次幽蓮秘境的歷練極其兇險啊,郁兄。」
「那可不,也虧我命大,能從那幾個惡人手中逃出。」
「惡人?不是說秘境結界出了問題?」
「這話你也信,幽蓮秘境存在近百年,怎麼就這次出了問題,必然是人為導致。」
「那......是誰?」
「這......我師尊早早就警告了我,不讓我外傳,這可是修真界上層的機密......」
「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那我就提醒你們一下,只要看這次誰得益最多便是。」
「是......莫......」
「噓......」
那邊的談話停止了,並迅速換了另一個話題。
「草,郁清那個狗崽子還沒挨夠打,在這兒胡亂攀扯什麼!當初就該弄死他!」郁翊臉上的戾氣快要擋不住,煞人無比。
下一刻,懷椒捉住他的手,「二師兄,你別這樣,我有點怕......」
懷椒並不知道郁翊為什麼會突然暴起,雖然怕,但還是想要先安撫他。
「郁翊,收斂。」澤蘭提醒他。
郁翊這才如夢初醒般沉靜下來,他順了順懷椒的頭髮,「別怕,小師妹。」
「到底發生了什麼?幽蓮秘境出了什麼問題,那人又為什麼扯到師尊?」懷椒不解。
另外三人沉默了,幽蓮秘境的事情至今仍瞞著懷椒,就怕她難過。
懷椒嘴一撇,眼中蓄滿了淚水。
澤蘭和郁翊慌忙哄她,莫知也如坐針氈。
他輕咳一聲,「是為師讓他二人不必告知你的,你還小,無需為了此事憂心。」
懷椒哭的更厲害了,「你們根本就沒把我當自己人,就因為我年紀小,覺得我不靠譜!」
「沒有,小師妹,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郁翊說著也紅了眼圈,他本就與懷椒情誼深厚,看不得師妹受委屈。
而且他又想到了澤蘭讓他出秘境,而自己卻留在那兒那件事。
「大師兄,你當時讓我走是不是也因為我實力太弱了。」說著郁翊便和懷椒抱著哭了起來。
場面一時之間更加混亂,莫知扶額,不知該怎麼處理。
澤蘭深呼吸了一口氣,「停!」
「沒完了是吧!」澤蘭被他們哭的頭都大了。
莫知在一旁屏住了氣息,大徒兒看起來要炸了,還是不要惹他了,保全自身最重要。
可不能惹火上身。
澤蘭將郁翊和懷椒分開,分別讓他們坐在桌子的兩邊。
隨後便一字一句的和懷椒說了幽蓮秘境之中的事情。
「那那個郁清是受玉寒宗宗主的指使來給師尊潑髒水了?」懷椒聽完後便立即反應過來事情原委。
「而且那個煞筆還欺負過小時候的二師兄?」懷椒攥緊了拳頭,可別讓她逮到了。
「不要和你二師兄學說髒話,你是個小姑娘,這成何體統。」莫知皺眉開口,他小時候撿的冰雪聰明的小姑娘跟郁翊學了些什麼東西。
果然還是日常課業太少了。
懷椒撇嘴,低聲哦了一聲。
師尊不讓說那以後就在心裡罵,煞筆。
「師尊,魚兒既已上鉤,那就收網吧。」澤蘭道。
「好。」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郁清會以秦宗主本人的名義散播謠言。
到底是郁清太蠢,還是秦宗主太過肆無忌憚了呢。
第十一章
玉寒宗,秦宗主院內。
郁清跪在地上,阿瑾手握長鞭站在他的面前。
「我知你蠢,卻也不成想你竟蠢到如此地步。」
「師兄我錯了,是師尊說的,無論我怎麼說都行,只要將那件事傳出去。」郁清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對著眼前人求饒,「求求你,師兄,不要抽我。」
「這也不是你拖師尊下水的理由!師尊替你求了情,所以我只抽三鞭,刑罰結束後你去宗祠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院內慘叫聲響起,片刻後又戛然而止。
「阿瑾。」溫潤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阿瑾將沾血的鞭子丟在一旁,快步走進了房間。
「不用太苛刻,他是皇族,以後有機會統一人界,於你有益。」秦宗主讓阿瑾坐下,給他倒了茶,讓他靜心。
「可他將師尊置於危險之中!」阿瑾依舊氣憤。
「為師已經處理好了,本來就沒指望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為師的計劃當中。」
阿瑾不解。
「若是到了最差的地步,為師活不了了,你就救下他,送他回人界,他會對你感激不盡的。」秦宗主笑眯眯的看著阿瑾,「你呀,還是太過少年心性。」
阿瑾的氣散了,他鬱悶的開口,「師尊不要再說了,我要去練劍了。」
「你明明擅長的是長鞭,不要總是執著於練劍。」秦宗主勸他。
他只是沉默。
謠言愈演愈烈,逐漸達到修真界人人知曉的地步。
最初大家還都不信聖潔高雅的莫知尊者會夥同座下弟子搞這種陰謀詭計,但說的人多了,便人云亦云。
莫知的實力擺在這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但天衍宗其他人的日子卻艱難起來。
無論是外出歷練,還是執行宗門任務,總會被人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