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這似乎是不祥之兆。
「是我來的不巧了。」江祈安一身白色巫袍,手握權杖,緩步而來。
在他踏入禮堂的那一刻,天空放晴,仿佛烏雲從未出現。
澤蘭謹慎的看著他。
「不要緊張小澤蘭,我是來給你們祝福的。」
莫知將澤蘭護在身後,厲聲喝道:「你是誰!」
江祈安緩步走到主座,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我可是促成你們喜事之人,來討杯喜酒都不行嗎?」
周遭的人們還是江祈安進門前的表情,仿佛陷入了靜止。
「你到底來做什麼,我們明明是按照的的劇本走下去的。」澤蘭開口,眼神冷漠的看著江祈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江祈安喝了一杯酒,「說了只是討杯酒,小澤蘭怎麼就不信呢,除了酒我還有個禮物送給你。」
他大手一揮,一道靈氣灑在身上,看起來挺唬人,「送你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要健康哦。」說完,他便消失了。
四周的人們仿佛活了過來,「二拜高堂——」
莫知緊繃著一張臉,這些事很古怪,澤蘭明顯也有瞞著他的事情。
澤蘭扯了扯他的衣角,「我會告訴你的。」
莫知按耐下心中疑惑,繼續將婚禮進行下去。
無論澤蘭瞞了他什麼,婚禮都不能結束,只要他還要他,什麼都不是問題。
在這個幻境之中,莫知是個孤兒,拜的長輩只能是澤蘭的父母。
江婉拭去眼角淚水,擺手讓他們起身。
這麼多日子,她早已看清,蘭蘭是真的喜歡莫知,並不只是為了權宜之計。
罷了罷了,只要他開心便好。
再說了,就她如今的樣子,即便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送入洞房——」
禮成,婢女扶著澤蘭前往他們的婚房,莫知則要去前院應酬。
好麻煩,下次得讓宿莽幫他應酬,他得和親親蘭蘭洞房花燭夜。
莫知頓住了腳步,宿莽是誰?
他腦海里為什麼會多出這麼一個人。
而且和蘭蘭舉行一次婚禮還不夠嗎,為什麼他會想著下次?
腦海突然一陣刺痛,莫知眼神逐漸空洞,再次回神之時,這件事已被他拋之腦後。
傍晚,賓客散盡,莫知滿身酒氣的往婚房走。
在門前時,他踟躕著,不敢推門進去。
莫知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覺得味道太大了,於是去了另外一間房,先洗了個澡,等到自己身上幾乎沒有酒氣了才敢推門。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聲線帶著一絲緊張,「蘭蘭,我進來了。」
門內沒有回應,原來是澤蘭已經靠著床邊睡著了。
他已經褪去外衣,卸去頭飾和妝容,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卷書,就這麼倚著床框睡著了。
一天的勞碌讓澤蘭原本就蒼白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
莫知心滿意足的坐在床邊,手指撫上了澤蘭的臉頰。
是他的了。
澤蘭輕哼,隨即睜開了雙眼。
「我吵醒你了嗎?」莫知摸了摸澤蘭的頭髮,輕聲說道。
澤蘭腦子還有些混沌,他起身抱住了他的腰,「師尊……」
莫知一頓,「師尊是誰?」
一句話驚醒了澤蘭,他抿了抿唇,「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口中的師尊是你。」
莫知輕撫著澤蘭的髮絲,將他摟在自己懷中,加重了幾分力氣。
良久後,「你說的我都信,願意叫師尊就叫吧。」
在澤蘭看不到的地方,莫知目光駭然,臉色陰鬱。
不就是替身,無論如何現在在蘭蘭身邊的人是他,不是那個人。
既然蘭蘭把他當作師尊,那他就是師尊。
澤蘭並不知道莫知的心理活動,他只以為莫知太過愛他,即使他說的話離譜,也會選擇相信。
澤蘭蹭蹭莫知的胸口,「師尊我愛你。」
莫知鬆開澤蘭,伸手掐住他的臉頰,神色晦暗,「叫我阿知。」
他可以當替身,但不能聽到蘭蘭說愛那人,蘭蘭愛的只能是他。
澤蘭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叫他,「阿知,我愛你。」
莫知輕笑,「我也愛你,最愛你,只愛你。」
「唔——」澤蘭剛剛展露笑容,就被莫知吻住。
忍了那麼久的人,在今夜暴露了本性。
澤蘭還想著在上面的事情,他一把推開了莫知,「我要在上面!」
莫知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情慾,「蘭蘭,今**累著了,下次好不好,今天先讓我伺候你」
他邊說邊解開了澤蘭褻衣的系帶。
澤蘭覺得有道理,畢竟現在的他那麼弱,若真想反攻,得挑個身體狀況良好的時候。
今天累了一天了,還是躺平好了。
可是躺平並不代表不會累。
「不行了……我好睏……師尊……」
可憐的澤蘭並不知道自己踩到了這個莫知的雷區。
某個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氣,折磨的澤蘭欲生欲死。
他握拳拍打著莫知胸口,但早就沒了力氣的他如小貓踩奶一般,只有可愛沒有威脅。
最後只能將手臂無力的纏繞在莫知頸側,沉淪慾海。
「混蛋……」
「我是混蛋,你太可愛了蘭蘭,混蛋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