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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蘭神情一凜,說出了今日李叔所說的一切。
郁翊也將宮中的所見所聞說出。
「師尊剛剛說,若是我們再進宮,皇帝還能活上幾百年......」郁翊喃喃道。
轉運陣,氣運,生氣,死氣,皇宮,溪水村......
一個個的詞似乎被一根根線連在了一起。
為什麼皇帝的寢宮有那麼濃厚的死氣,為什麼一個小小村莊會和皇宮產生聯繫,都在此刻得到了解釋。
一個將死之人被轉運陣續了命,但這並不長久,日以繼日,死氣便濃厚到仿佛不止一人。
為了掩人耳目,一個不起眼的村莊是最合適的。
不,或許當初只有村長一人。
只不過一個人終究抵不過一群人的生氣。
而一群人也抵不過一個修真人士。
他們對王然的熱情,是真是假還未可知......
澤蘭看向莫知,眼中滿是期待,尋求著他的意見。
「蘭蘭,要相信你的直覺,你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莫知對於澤蘭的誇讚從來不吝嗇。
乖乖徒兒有時還是不夠自信,還是得多多和他學學。
「蘭~蘭~」郁翊和懷椒齊齊拉長了聲音。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師尊這麼親切的叫澤蘭的名字。
澤蘭僵住,紅霞爬滿耳垂。
「蘭蘭師兄~」郁翊還在作死。
澤蘭抬眼,忍住羞赧,淡淡瞥了他一眼,「看來你的心法已經倒背如流了,何時能夠突破地階呢?」
郁翊不說話了,縮成一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又不是師兄那般的天才,這個進級速度已經夠快了好嗎。
懷椒對郁翊笑嘻嘻做鬼臉,幸災樂禍。
「師兄,你看她!」郁翊告狀。
「還有你,懷椒,什麼時候才能進階,玄階很難嗎?」
懷椒氣癟,大師兄真是無差別攻擊。
不過什麼時候能攻擊一下師尊啊!
莫知偷笑,心音傳話:「蘭蘭,怎麼今日那麼大火氣,喝杯茶,退退火。」
畢竟他也不知道,如今竟然可以當著別人的面和澤蘭親昵。
放在以前,「蘭蘭」兩個字可是會被消音的。
天道真是越來越弱了。
「還是您多喝些茶水吧,畢竟年紀大了,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喝些茶醒醒酒。」澤蘭咬牙切齒的傳音。
言歸正傳,澤蘭道:「現在幕後兇手可能是修真界人士或者魔族人,那這件事我們就不能放任不管了,它已經不是普通的皇位之爭了。」
郁翊和懷椒猛猛點頭,師兄的意思就是又可以搞事了。
「那郁清呢,他想用靈藥搞死他老子。」郁翊舉手提問。
澤蘭思考了一下,「暫且不用管他,等事情結束後將他帶回修真界,接受審判。」
郁清大概是自己陰差陽錯踩進這個陰謀里的,轉運陣應該與他無關,現在的他估計也是被皇帝當做了「血包」。
但靈草之事,還是得仔細審問。
隨後,澤蘭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將村長捉住,再毀掉陣眼,引出幕後兇手。
「我去毀掉陣眼,你們二人去將村長帶來。」澤蘭安排道,說完後他又看了看莫知,「師尊......便坐鎮後方吧,畢竟年齡大了。」
莫知失笑,他搖搖頭,他這好徒兒脾氣真是越發大了,還在記仇呢。
說走便走,三人立刻出發。
莫知坐在院中。
等到那杯茶飲盡,他隱去身形,跟上了澤蘭。
再一再二不再三。
他可不會允許澤蘭再身受重傷出現在他的面前。
莫知給澤蘭的手札上詳細記錄了如何打破這個陣眼。
澤蘭心思通透,一點即通。
白日裡,陣法沒有啟動,想要毀掉陣眼,便只能等到黑夜。
和以往一樣,天黑後,家家戶戶都閉上了房門,白日裡的煙火氣消失,村內一片寂靜。
不過奇怪的是,村長家從白天到黑夜,一直沒有人。
「師兄,他會不會在皇宮之中,一直沒有出來,不如我和懷椒去探一探。」郁翊低聲道。
澤蘭不放心。
「我與你們同去,陣法被毀後,設陣人定會察覺,宮內會變的異常危險。」
「那如果幕後兇手趁機逃了呢。」
「皇帝吸收了那麼多的生氣,自然不會死的那麼快,他肯定不會坐著等死,我們只要盯好皇帝,他會帶我們去找那人的。」
郁翊和懷椒聽後便乖乖等待在原地。
時辰到,轉運陣開。
村內傳來陣陣哀聲,這應該就是王然所說的異象。
畢竟被吸取的可是生氣,一個人活著的根本。
澤蘭按照手札上的步驟,一步一步掐訣設陣,最後引爆陣眼。
一切結束後,村內逐漸安靜下來,澤蘭也鬆了口氣。
他擦了擦額間冒出的薄汗,「走吧,進宮。」
為了趕時間,三人直接御劍而行。
不多時便來到了宮門外。
朱紅的宮門大開,宮內是一片亂象,皇帝的寢宮火光沖天。
「走水了,快救火啊!陛下還在裡面!」
「快救火!」
澤蘭皺眉,怎麼就偏偏這個時候,皇帝可還不能死。
「我來。」懷椒聲音很大,她扯下身側的儲物袋,放出了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