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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也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所有人的性格都是熱情好客,都是祥和慈善?
對待外人,雖說是熟人帶來的外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還有那被移動的碑,碑外的村長家。
處處正常,又處處透露著古怪。
「我說的對吧,村民們都很善良和氣,這可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了,我一定得幫他們。」王然信誓旦旦的說道。
澤蘭沒有搭話,郁翊和懷椒也沒有說話,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澤蘭看看王然,確定了一件事。
比郁翊懷椒還要單純愚蠢的人出現了。
「你們會幫我的對吧!」王然用清澈的眼神看著澤蘭,充滿期待。
「嗯......我們會替你除惡的......」澤蘭只能這麼說。
他只是聽了王然的一面之詞,還沒有見過晚間的景象。
一切都要等到見過夜間之事後再下定論。
在趙叔一家的熱情招待下,四人吃飽喝足。
「小蘭,你們也留下休息吧,隔壁你李叔家還有幾間空房,小然就是住在他家的,他家房子寬敞。」趙叔熱情的留他們住下。
澤蘭拒絕了,「我家師尊還在等著我們,就先告辭了,等下次再來拜訪。」
「可以帶你們師尊一塊來嘛,叔下次多做幾個菜。今天不住就不住吧,下次一定要留下,不然叔都不高興了。」或許是因為趙叔席間喝了些酒,現在臉色有些紅潤。
看起來也異常興奮。
澤蘭幾人拜別,趙叔依依不捨的回了家。
這幾人並沒有走遠,在趙叔家熄了燈後,再次來到他家門外。
夜幕已經降臨,天空中稀稀疏疏有幾粒星子,月亮被烏雲遮住。
村內的雞犬都熄了聲,一片寂靜。
家家戶戶都落了燈,漆黑一片。
等了許久,哭聲依舊沒有傳來。
王然看起來有些著急,「怎麼會沒有呢,我之前聽的很真切。」
他朝前走了幾步,眼見就要跨過那道碑。
澤蘭靈光一閃,拉住了他。
「稍等。」
王然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澤蘭走近那道碑,輕觸上去。
嘈雜的尖叫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澤蘭猛然間收回手,跌倒在地。
「師兄!」郁翊和懷椒連忙走上前將他扶起。
澤蘭滿頭冷汗的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是碑的問題。」他啞聲道,「我白日裡碰過這道碑,那時平安無事。」
「這或許是個靈器,也有可能是個符咒。」澤蘭再次補充。
「那要如何將它除去?」王然一臉擔憂,「還不知這對人會有什麼損害,溪水村都是普通人,就連你都會被傷害,他們又該如何辦。」
澤蘭看了看自己剛剛觸碰到碑的手指,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手指流入了那道碑,但不是靈氣。
或許得去詢問一下師尊。
「暫且不要驚擾任何人,也不要輕易動這道碑,等我回稟了師尊后,再做打算。」澤蘭低聲說道。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這道碑,似乎有些陳舊的劃痕消失了。
這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東西,與魔族有關聯嗎?
難道又是如同斂靈扇一般的東西。
澤蘭眾人又等待了一些時間,王然所說的那些異動依舊沒有出現。
「我真的沒有騙人,之前是真的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消失了。」王然看起來很想解釋自己沒有說謊。
澤蘭輕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今日沒有異動,大概是這個東西吃飽了。」
眾人朝著那道碑看去,心中一陣惡寒閃過。
「先走吧,我們從長計議。」
四人離開了溪水村,回到了皇城內的小院。
「哇,你們這個地方很啊,就像一家人住的院子一樣。」王然看到小院感嘆道。
「廢話,我們當然是一家人啦!」懷椒接上他的話茬,這人真是比郁翊還要笨,還不會說話。
王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知道自己一貫不會說話。
所以很少有朋友,也就導致溪水村眾人對他的善意會讓他看的如此之重。
澤蘭將郁翊和懷椒趕去睡覺,將王然安置到一個空房間。
「不好意思王師兄,我師尊還在打坐,等到明日再來商討吧。」澤蘭面不改色的和他解釋。
只口不提莫知可能在睡覺。
等到安置好一切,澤蘭回了房。
推開門後,他發覺,房內有人。
想都不用想這人是誰。
澤蘭輕嘆一口氣,朝著床邊坐著的那人走過去,拱手彎腰行禮。
「師尊還沒有休息嗎?」
莫知哼哼兩聲,陰陽怪氣,「有些小孩子,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家,也不知道和家長說一聲。」
澤蘭主動認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莫知開心了,伸手將澤蘭拉入懷中,正想撒嬌幾句,突然臉色一變。
「你去哪兒了,身上一股死人味。」
第二十章
「有一道碑,從我身上吸取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澤蘭皺眉低聲道。
莫知握住他的手腕,運轉靈氣,在澤蘭體內遊走。
霸道的靈氣上躥下跳,好奇似的貼貼這兒,貼貼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