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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一次歷練當中,秦竹雨被他相救。
就此,二人相識,又成為了好友。
雖說阿瑾的父親看起來像個混混,卻意想不到的講義氣。
可這份義氣在阿瑾父親進入玉寒宗的那一刻消失殆盡了。
不知是這時被權勢迷了眼,還是最初的相遇便無真心。
阿瑾父親做的事越來越沒有底線。
在一次同去歷練時,他拋下了秦竹雨一人對戰妖獸。
也因那次,秦竹雨徹底傷了根基,導致本就不算特別出眾的天賦變的更加平平無奇。
而他的這位好友卻在這次之後拜入了玉寒宗,因出色的天賦,得到了老宗主的賞識。
而秦竹雨作為大師兄,逐漸被遺忘,被孤立。
後來阿瑾父親娶了老宗主的獨女,那位與秦竹雨的小師妹,也就是阿瑾的母親。
幼時,老宗主曾給他和小師妹定過親,雖說像是兒戲之言,但秦竹雨當了真。
他嫉妒的快要發瘋,在得知老宗主準備將宗主之位交給他那位「虛偽」的好友時,他提劍闖進了好友的房間。
殺掉了那對剛剛誕下麟兒的夫妻。
在提劍對準幼兒之時,看著與小師妹極其相像的那張臉,他心軟了。
之後,他在自己身上砍了許多刀,抱著幼時的阿瑾,來到了老宗主的房間。
假言有一惡人與「好友」結仇,殺了小師妹夫妻,他拼死救下了他們唯一的血脈。
就此,老宗主身體日漸愈下,將宗主之位傳給秦竹雨後,便仙逝了。
秦竹雨給幼兒取名阿瑾,一日一日的撫養他長大。
或許是這個孩子的感情太過赤誠,秦竹雨漸漸的不想再利用他了。
他付出了同等真摯的感情。
可開始便是錯的,解出的答案又如何能對呢。
阿瑾看完了留影石內的內容,軀體如同石化一般,久久沒有反應。
此刻空中突然烏雲密布,雷聲急促。
他要進級了。
澤蘭從儲物袋中找出幾件護法的靈器,放在了他的身邊。
接著便疏散了附近的天衍宗子弟。
莫知看的驟變的天空,立即來到了澤蘭身邊,並為周圍看熱鬧的弟子設了結界屏障。
澤蘭歪頭看了一眼與他並肩而立的師尊,「師尊,他會成功嗎?」
「看他的心性了。」
莫知看著澤蘭,蠢蠢欲動,他很想抓著徒兒的手摩挲摩挲,可周圍都是人,他只能作罷。
「如果是秦竹雨剛死的時候,或許他會失敗,但如今卻難說了。」
一個人活下去就得有些東西支撐著,愛意恨意都可以改變一個人。
之前的阿瑾因為對師尊的眷念,死意幾乎達到了頂峰。
如今突然得知自己敬的、愛的師尊是滅門的仇人,他又會如何呢。
會信念崩塌,徹底放棄,還是靠著這份恨意活下去。
問題很快便得到了回答。
巨雷劈下,房屋在一瞬間淪為粉末,露出了當中那個單薄的少年。
「他的氣息很穩。」莫知評價道。
不出所料,阿瑾成功通過了雷劫,因為弒師證道,他連進三級,已經達到了地階一級的水平。
不止修為沉穩下來,他是心性似乎也變的更加沉穩。
由於天衍宗尋不到阿瑾與魔族勾結的證據,便只能放過他。
阿瑾在拜別天衍宗之時,向宿莽求來了郁清。
本來郁清不該被放出來,但阿瑾保證會將他送回人界,再也不踏足修真界一步。
宿莽這才放人。
畢竟郁清個蠢貨,做的事情都是被人指使,再加上身份特殊,無法直接處死,倒不如丟回人界。
「讓澤蘭送去皇城吧,他正好要陪郁翊走一趟。」宿莽提議,他還是有些懷疑阿瑾,「你如今剛剛接受玉寒宗,想必還有許多事物要處理,就不必費這個心思了。」
阿瑾沉默片刻,抱拳行禮,「還請宿莽師伯讓我送一送郁清。」
「那就三日後,天衍宗宗門前見。」
三日後,阿瑾匆匆來到天衍宗宗門前,此刻應叫楚瑾了,他已然恢復了姓氏,隨母姓。
等待著他的是莫知師徒四人。
楚瑾一愣,他以為就澤蘭和郁翊二人。
本來應該就他二人,但莫知非要跟著湊熱鬧,美言其曰擔憂兩個弟子。
懷椒看師尊師兄三人都要去,她就吵著鬧著也要去,不帶她,她就開始哭。
於是乎,最後師徒四人又變的整整齊齊。
「給。」懷椒丟給楚瑾一個儲物袋,「郁清在裡面,不過你可小心點,別被他嚇著。」
楚瑾連忙打開儲物袋,放出了郁清。
看來郁清在天衍宗過的挺慘,滿身的紅疹子,臉還腫成了豬頭。
楚瑾對這傢伙可沒有一絲同情,但該裝的還是得裝。
他扶起郁清,餵給了他幾枚丹藥。
症狀有所減輕,但人還是昏迷。
楚瑾看了看懷椒,懷椒不情願的開口:「本小姐只不過餵他吃了幾枚丹藥而已,誰知道他身體素質那麼差,別擔心了,死不了。」
「正好放在儲物袋中,眼不見心不煩。」郁翊接著懷椒的話說道。
莫知和澤蘭都沒有接話,畢竟是欺負過自家人的混蛋,沒必要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