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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的眾位師兄師姐站起身來,手握著武器,做迎敵狀。
丹閣眾人默默撤後幾步,抬眼望天,裝作沒有看到。
澤蘭走到郁翊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讓他放鬆。
隨後拔出郁翊的佩劍,指向玉寒宗與劍閣。
「劍閣今日是要與我天衍宗決裂嗎?」少年擲地有聲,直接將問題拋向劍閣。
劍閣領隊蹙眉,「我們只是收錢辦事而已,何至於與天衍宗決裂。」
果然,劍閣的人都是腦袋一條筋,澤蘭暗嘆。
不過,這樣更好辦事。
「那就來打一架。」澤蘭提議。
劍閣領隊眼睛一亮,正和他意。
澤蘭對著郁翊使了個眼神,便提劍與劍閣領隊糾纏在一起。
天衍宗其他弟子與劍閣其他弟子糾纏在一起。
只餘下郁翊與玉寒宗眾人。
「你......你不能動我,父皇饒不了你的!」
郁翊不知從哪兒扯來一條白布,正慢吞吞的纏在左手上,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的笑了。
「郁清,你真的蠢透了,從我拜上天衍宗那一刻,他都要把我供起來了,你還指望他給你出頭,指望他還不如指望你那個『繡花枕頭』的師尊。」
郁清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了恐懼。
「那個姓張的還是姓王的師兄,我玉寒宗花錢是請你來保護我的,不是讓你和別人比劍的,給我滾回來!」郁清一邊後退,一邊呼喚著劍閣領隊。
劍閣領隊聞言,便想撤身回來,保護郁清。
澤蘭攔住了他的去路,劍閣領隊只好提劍迎上去。
雙劍相撞,迸發出灼人火花。
「劉師兄,你的對手是我,而且這種連你姓氏都記不住的人,你確定要護嗎?」
「他給錢,給了很多錢,可以讓劍閣師弟師妹們吃好多天了。」劍閣領隊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郁翊不配劍,和那人打一場。」
劍閣領隊的神色還有些糾結。
澤蘭繼續說到,「你與我打鬥,也是在保護他,不然我出手,他可能就沒命了,郁翊的劍在我這兒,沒有佩劍的修真之人,實力自然會下降一大截,郁清最多挨一頓皮肉之苦,難道你還不放心嗎?」
看見劍閣領隊逐漸鬆緩的神色,澤蘭繼續說到,「我與郁翊皆是莫知尊者座下弟子,交好要比交惡強,你說對嗎?」
「他不能死。」
「那是自然。」
「不能打臉。」
「郁翊有數。」
另一邊的郁清並不知道這二人的打算,還在那兒求助。
從最初趾高氣昂的命令,到低聲下氣的祈求。
被他推到身前的弟子都倒在郁翊拳下,綁在手上的白色布條也逐漸染上了血色。
直到最後,只剩下郁清一人。
他癱坐在地,一股奇怪的味道湧上來。
郁翊聞到,臉色古怪起來,「又不會要你的命,至於嗎?」
他蹲下,對著郁清露出一個笑容,郁清也因他的話放鬆了一些。
他正想開口和郁翊談條件,就見郁翊舉高了拳頭砸了下來。
「啊!」郁清開始尖叫,卻又戛然而止。
郁翊的拳頭在他的臉旁停下。
正當郁清覺得劫後餘生的時候,狠厲的拳頭砸到了他的腹部。
「我記得,小時候你就讓那些閹人揍我這兒是吧,又疼又不顯眼。」
郁清疼的蜷縮在地上。
他顫抖著嘴唇求饒,「我……我錯了,饒了我……郁翊,皇……皇兄,哥……三哥,饒了我,我們是兄……兄弟啊……」
郁翊砸下第二拳,「放心,三哥不會殺了你。」
一拳又一拳,郁清的氣息越來越弱,郁翊終於停了手。
纏繞在手上的白色布條滴著血,分不清是誰的。
郁翊站起身,眼中是還沒有褪去的瘋狂。
他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終於......
可惜的是,不能殺了他,不然就會給師尊師兄添麻煩。
雖然師兄說無論是死是活都有他兜底,實在不行還有師尊兜底。
但他年齡也不小了,身高都要超過師兄了,怎麼還能那麼任性呢。
他該學著保護師兄師妹了。
澤蘭那邊的戰鬥也收了尾,雖然沒有比出輸贏,但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劍閣領隊身上添了不少新傷。
反觀澤蘭,這場打鬥也就僅僅讓他氣息變得有些不穩,鬆散下幾縷髮絲而已。
劍閣領隊饜足的舔舔乾澀的唇,「你很強,期待下次修真界大比中可以遇到你」
澤蘭抱拳行禮,「承讓了。」
劍閣領隊扶起還剩一口氣的郁清,和丹閣打了招呼後離開了。
離開前,郁清充滿恨意的盯著澤蘭和郁翊。
在看到郁翊抬起拳頭笑著和他揮手後,垂下來頭,遮住了眼中的瘋狂。
等到討人厭的蒼蠅離開後,郁翊攤在澤蘭肩上撒嬌。
「師兄,我的手好疼啊!《宗門心經》大概是沒法抄了。」
在進入秘境前,郁翊拖拖拉拉的也就抄寫了一二十遍《宗門心經》,撒潑打滾的求著澤蘭,等到從秘境出來再補。
澤蘭推開枕在自己肩上的師弟,面無表情的說到:「你傷的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