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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閣每日都很閒嗎?」他現在丹閣掌門身邊,突然開口到,身上不悅的情緒快要溢出來。
丹閣掌門看著遠處的二人,笑的滿臉皺紋。
「年輕人嘛,分別時總是這樣,做師尊的,要多理解。」
「怪不得丹閣丹藥總被人搶。」說罷,莫知就朝著二人走去,留下笑容僵在臉上的丹閣長老。
「澤蘭,該走了。」莫知說完直接御劍離開。
澤蘭連忙和齊靈均道別,召出靈劍,跟上莫知。
郁翊和懷椒二人面面相覷,師尊和師兄是不是忘了還有兩個人。
「二師兄,這個齊靈均齊師兄是不是喜歡大師兄啊。」
「不會吧,他可能只是敬佩大師兄,就像我一樣。」
懷椒帶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個呆子。」
郁翊:??他又哪兒惹到這個祖宗了嗎??
師尊和師兄都走了,懷椒只好坐郁翊的靈劍離開。
「小師妹,看師兄帶你騰雲駕霧!」
「啊啊啊啊…你穩一點啊混蛋!」
師徒四人離開了,丹閣也離開了,整個主峰只剩下了灑掃弟子和掌門宿莽。
宿莽像是剛想起來一樣,走向偏院。
還有客人沒有離開。
「秦宗主。」宿莽徑直走到秦宗主身邊坐下,「合作嗎?」
秦宗主莞爾而笑,「您是指?」
宿莽拿出斂靈扇,放在桌子上。
秦宗主臉色未變,「阿瑾,你先出去,我與宿掌門有要事相談。」
被稱作阿瑾的少年行禮後離開。
屋內便只剩下宿莽和秦宗主二人。
「您想要怎麼合作呢?」秦宗主率先開口。
「這是莫知帶來的,但他並不知道這把扇子屬於何人。」宿莽略一停頓,「我知道你與魔族勾結,若想讓我保下你,就要莫知死。」
房內再次沉寂下來,不久,一聲輕笑打亂了平靜。
「宿掌門未免太看得起在下。」
「我知道你實力弱,但你的背後是魔族。不過殺了莫知確實不易,那不如就委過於人。」
秦宗主斂起笑意,看著宿莽的眼睛,分辨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若是我有意害你,剛剛的宴會上便掏出這把斂靈扇了。」宿莽言盡於此,再多說就會顯得可疑了。
「宿掌門為何要謀害莫知尊者呢,他可是天衍宗的保護神。」
「就因為他是保護神。」
秦宗主輕笑,恢復了那副神色從容的模樣。
「那就......合作愉快。」
宿莽拍拍他的肩,「希望秦宗主儘快,我不一定會有耐心一直等待。」
「好,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宿掌門靜候佳音便是。」
秦宗主帶著阿瑾回了玉寒宗。
他回到宗門第一件事就是換掉了身上所有衣物,連帶著配飾,一起丟在地上。
「阿瑾,你也將今日穿戴的一切換下來,用靈氣毀掉。」
「為何?」阿瑾不解。
「宿莽這人,不可輕信,不知他會不會留些什麼靈器在你我身上。」他似是又想到什麼,「去尋冥幽長老,讓他探測一下你我身上是否有什麼法訣符咒。」
阿瑾領命下去,秦宗主這才坐下,後知後覺的濕了後背。
殺掉宿莽是不現實的,可宿莽所說,將這件事推到莫知身上,真的能實現嗎。
可沒其他辦法了,他已經被逼到絕路了。
秦宗主想到了郁清,一個計謀突然湧現心頭。
第十章
竹林深處。
「秦宗主,所來何事。」陰惻惻的聲音在秦宗主耳邊響起,猶如地獄厲鬼般,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只見其聲,未見其人。
撲面而來的威壓將秦宗主壓的跪倒在地。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將宿莽和他說的計劃一字一句的轉述給了這人。
「呵,修真正道也不過是一群髒心爛肺之人。」
秦宗主不言語,靜靜的聽著,等到他罵夠之後才繼續說:「宿莽此人,不可輕信。」
「但這是一個好機會,成了,於我們有益,敗了,也就損失一個玉寒宗而已。」那人漫不經心的說著。
秦宗主眉頭微蹙,魔族是想讓他當出頭鳥。
「放心,你是魔尊大人親自選中的人,無論結果如何,都會保你一條命,放手去做便是。」
「是。」秦宗主從竹林里走出,心中逐漸有了自己的計較。
他得找個雙全之策,儘可能保全自身,即便最後非死不可,也得將阿瑾摘出去。
阿瑾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萬萬不能再出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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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百墨堂。
這是天衍宗唯一的學堂,也是天衍宗眾多弟子害怕至極的地方。
雖說修真之人重在自我領悟,但若是有領路人,這條道路便會更加順暢一些。
百墨堂便是如此的存在。
它的授課教師主要是四大長老,偶爾掌門和莫知會來授課。
門內弟子每年需修滿三個月的課程,並通過年前的筆試。
未通過筆試者,就連除夕夜也要被留在百墨堂罰抄。
這也導致天衍宗除了歷練便是上課,眾人苦不堪言。
人的惰性心理還會讓人不斷拖延,直到最後一刻才去完成應有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