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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太子此刻的表情,不免失笑,這怎麼打著打著成了夫妻情趣?
太子明顯是不討厭太子妃的,遲早得圓房,不過照這樣的相處方式,真到洞房花燭,兩人還不得把房子拆了?
秦嫿借著水流遊走,離開好遠才上岸,不敢停歇,快速趕回去。
回到熟悉的西院才突然覺得全身疼,沒有一處不難受,差點兒走不動道。
那個魔鬼,鎖了她手腳拉著她往水裡沉,一副要生生憋死她的狠絕,逼得她為了求生不得不張嘴咬他。
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死在他手裡,恨死了他,下口也是毫不留情,此刻依然能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
而他的耳朵都快被她咬掉了,他卻依然不放。
不知疼痛,無懼生死。
不是強大而無畏,而是根本沒把自己命當回事兒。
「瘋子!神經病!」
「嘶!」
罵人都扯到傷口痛,而她全身最痛的是心口,這最是柔軟的地方生生受了一掌。
沒有羞澀,沒有旖旎,只有怒火中燒,恨不得宰了那個變態!
恨,她現在只能拖著一身疼痛回去,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驚動林滿月,讓守夜的玉箏去準備熱水,全身上下洗漱兩遍,確定乾淨了才放心。
折騰完之後人已經困得不行,撐著眼皮喝了碗姜水,往床上一倒,瞬間入睡。
之前還想著看日出什麼的,現在?愛咋滴咋滴,她啥也想不起來了。
第48章 沒證據的事兒咱絕不認
秦嫿真是累到了,睡了足足一整天,一覺醒來都是晚上了。
起身洗漱,林滿月進來說起白天的事兒:「太子殿下病了,說是染了風寒,太醫都來了好幾個,現在還沒走呢。」
秦嫿訝然:「真的假的?」
就因為掉水裡了,所以風寒了?
林滿月沒好氣道:「這還能有假?要不是看你太累,早該叫醒你過去守著。」
太子生病,太子妃不見影子,這傳出去她這賢惠之名是沒了,雖然本來也沒有。
秦嫿撇嘴,嫌棄。
兩人一起掉的水,她都沒事,太子一個男子居然病了?
著實也太嬌氣了。
秦嫿壓根兒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胃口極好的吃了兩晚飯,然後尚青書來了。
「給太子妃請安。」
秦嫿睨他一眼:「尚大人有事?」
太子的狗頭軍師,看著就不順眼,主動來找她,准沒好事。
尚青書讓人捧著一個盒子奉上,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做工精細、華光溢彩的首飾盒子。
不似金玉,那五彩斑斕,珠光閃閃,煞是好看。
華貴、漂亮、精巧,是女兒家都拒絕不了的好看。
尚青書介紹道:「這是東川匠人以貝母為材料打造的漆器,做工精巧、耗時,就這小小的盒子都得用上一年之久。太子殿下特意讓人尋來的,本來準備親自送給娘娘,無奈染了風寒,實在是起不來,只能讓下官代勞了。」
秦嫿:「……」
怎麼覺得送盒子不是重點,實際上是拐著彎提醒她太子生病了呢?
話都說到了這裡,她總得問一問:「殿下現在可好些了?」
太子妃上道,尚青書那笑意都深了兩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殿下自幼體質特殊,碰到冷水容易染病,昨夜是遇到了賊人,又受了點兒傷,這風寒就加重了些。」
讓太子受傷的秦某人:「……」
這狡猾的狗頭軍師是專門來陰陽她的吧?他能不知道昨夜跟太子交手的是何人?
故意來說這話給她聽,是何居心?
況且太子生病這事兒她怎麼那麼不相信呢?昨晚那龍精虎猛的變態竟然是個嬌寶寶?
聽著就好笑。
「殿下身體不適,尚大人怕是得很忙,我便不留你了。」
關門送客,決口不提賊人什麼事兒,問多錯多,她可不是心虛。
尚青書臉上笑容不變:「太子府的事情有曲詹事負責,下官只管殿下私事,現在是專門來請太子妃去看看殿下,殿下現在虛弱無比,若是有太子妃陪伴,一定會好受些。」
曲線不行,那就打直球,總有太子妃不得不接的招。
秦嫿懶懶的掀開眼皮,讓她去看太子?
確定不是太子爺心情不爽,讓她去送小命?
果然,這才是尚青書來的真實目的,送禮什麼的,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壓根兒沒安好心。
太子絕對是因為昨夜被打了還被咬了,這回去越想越氣,終於還是決定摁死她這個太子妃。
何其惡毒、何其殘忍?
昨晚明明是他先動手的!也是他咄咄相逼,恨不得弄死她。
她要不還手,現在都可以埋了。
這怎麼能怪她?
堂堂太子爺怎麼能這么小氣?
秦嫿內心是抗拒的,畢竟她比較珍惜自己小命,不想死得這麼憋屈。
但尚青書這廝帶著一臉虛偽的假笑站在那裡,明顯是準備跟她耗。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之太子妃不能不去探望太子。
磨了磨牙,秦嫿妥協了,不去不行啊,不過只要她不承認,昨夜打了太子咬了太子的就不是她。
沒證據的事兒咱絕不認。
打定主意,秦嫿拍拍手起身,正好去看看這位爺又想作哪門子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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