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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書偏頭看驚霜:「剛剛太子妃那一手,看出什麼了?」
那奪刀入鞘的動作,瀟灑利落,著實驚艷,反正他是學不來的。
驚霜掃了眼自己的劍:「太子妃善長兵,那一下不像是秦家槍法,更像是斬馬刀。」
尚青書嘶了一聲,震驚:「斬馬刀?就那種刀身三尺三,立起來比人高的刀?」
見驚霜點頭,尚青書驚得沒話了。
不愧是將門之女,就是彪悍。
不過太子妃那容貌那麼大氣漂亮,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走進太子府老遠,尚青書猛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你覺得太子妃武功有多高?」
兩年前尚青書也是打探過的,但當時一切匆忙,太子又是一身的麻煩,加上秦家遠在黑龍關,所以得到的信息很模糊。
之後兩年被人盯得緊,也就把太子妃給忘了。
現在回來了,他覺得是時候好好了解一下,別哪天太子把人得罪透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驚霜認真思考了一下,搖頭:「她只動了一下,內力剛勁卻又不失精巧,但深淺不知,畢竟路數不同,除非打一架。」
跟太子妃打架?你真敢想。
不過……
尚青書摸了一把不存在的鬍子,眯眼笑得像是老狐狸:似乎也是不錯的主意。
在書房找到太子,尚青書正欲與他商議查探太子妃之事,畢竟是太子的正妻,他身為臣子,不能僭越,還是得問過太子。
不曾想他還沒開口,倒是先在太子的桌上看到了關於秦嫿的詳細生平。
「殿下,這?」原來太子早就派人去查了?
太子並未遞過去,而是重新裝了起來,腦海中閃現著自己剛剛看到的內容。
秦家獨女,自幼習武,深得秦家槍法真傳,平日裡農耕于田,實際上化名秦驍,以秦家三郎的身份出入軍中,甚至上陣殺敵。
最後一張紙上寫的是秦嫿回神都之前:秦三郎追敵三十里,斬敵首,奪回布防圖,重傷,不治身亡。
少年英才,瀟灑桀驁,秦家三郎。
「秦炬的女兒。」他的太子妃可真是與眾不同。
淡漠的聲音沒有溫度,仿佛雪風拂過。
修長的指尖輕扣桌面,微不可聞的笑聲散開。
太子妃的人選很多,但她是最不可能的意外。
秦家是武將門庭,遠在千里之遙,在神都沒有影響力,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利用價值。
可他若非要有個太子妃,這位絕對是最佳的選擇,沒有利用價值,同樣也不會成為累贅和阻礙。
兩年前,他被逼得兩難的時候她恰好出現,又恰好是那樣的身份。
但凡換一個太子妃,他都不會讓對方好好活著,偏偏她的身份最適合活著。
這算是老天爺給她的劫難還是眷顧?
太子妃根本不可能知道,兩年前選她為妃的不是皇后,而是太子殿下親指。
至於休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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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看,但尚青書也知道太子妃不是尋常的千金貴女,就今天露那一手,想想驚霜說的斬馬刀,感覺以後自己知道什麼消息大概都不會太震驚了。
「殿下,臣已經派人盯著曲家那邊,倒是那左施文可惜了。」
他是有意救左施文的,但人家不領情,若是太子不出手,怕是活不過今晚。
可不是太子想殺人,而是有人想太子『殺人『。
世人只知太子殿下殘暴嗜血、殺人如麻,卻沒人知,有時候不用太子殺人,多的是人替他殺。
而太子殺那些人,可沒一人是無辜枉死。
這左施文今日也是恰好撞槍口上,算得上是無辜,所以他最後才喊他,逼他跟著回太子府,算是救他一命。
哪兒曾想人家骨氣高傲,直面太子天威,還煽動那麼多人幫忙。
那左施文現在估計還在慶幸逃過一劫,卻不知是他自己親自給自己選了死路。
太子漠然:「既是他自己所求,自當承受後果。」
陰謀詭計之下,枉死的人比螞蟻都多,不差多他一個。
倏而想到什麼:「把這消息告訴太子妃。」
尚青書:「……」
太子妃怎麼惹到這位爺了?早上出門還手牽手,從下馬車就不對,兩人到底在車上說了什麼?
「太子妃仁善,但並非濫好心之人,怕是不會出手。」
今日若非察覺到情勢不妙,她絕對不會主動干涉太子的想法。
歸來之後匆匆兩面,但不難看出這位太子妃想要和太子劃清界限的企圖。
太子爺漫不經心的轉動手中的卷宗:「一切看命。」
有人救是命,不救,也是命。
聽到消息的秦嫿:「……」
今天這事兒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左施文生與死與她何干?
他不想來太子府,求她說情,現在可能被人暗殺,要她相救。
她是左施文爹嗎?管這麼多。
這麼博愛慈善,怎麼沒人修廟把她供起來?愛死不死!
窩著一肚子火,秦嫿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起來,一雙眼裡滿是怨氣。
但凡遇到太子,她連個好覺都不配來嗎?
「滿月姐,你這麼早喊我做什麼?」
困著呢!今天不睡到下午不起床。
林滿月急得眉梢都快著了,看著秦嫿這樣子,那叫一個愁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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