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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嫿沒有特意吹曲子,隨意的吹響卻依舊動聽。
羌笛雖小,但聲音卻穿透極強,在遼闊的草原上能傳出好遠好遠。
太子殿那邊所有人都聽見了。
曲瑯和尚青書二人正商議著事情,聽到聲音,兩人都驚訝了。
曲瑯:「這聲音是羌笛吧?以前聽過幾次,但聽起來都沒這個悅耳。」
羌笛的材質不同,吹出來的聲音也不一樣,這是屬於邊塞的樂器,神都極少人擅長,聽到的機會自然就不多。
尚青書點頭:「聽著是首思想的曲子。」
曲聲悠揚,意鏡深遠,聲聲思念,連綿不絕。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在西院那邊,這是太子妃想家了啊。
曲瑯也沒傻到問是誰,誰不知太子妃在邊關長大?除了太子妃,誰敢在太子病重之時吹笛,這不是找死?
昨夜才聽自家夫人說起太子妃人應該不錯,今日就聽到太子妃這麼細膩煽情的曲子,倒是讓曲瑯對這位太子妃多了兩分好奇。
但也僅此而已,不該深想的,他恪守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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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太子已經醒來,傍晚十分秦嫿還是準備過去看看。
走到半路,看到一道紫色身影翩躚在前。
秦嫿都差點兒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溫良媛。
溫時惜注意到了秦嫿,轉身過來,淺笑盈盈:「太子妃。」
上前來挽秦嫿的手:「你也是去看太子殿下的嗎?」
秦嫿避開:「恩。」
秦嫿冷淡讓溫時惜的笑意僵了一下,隨即解釋道:「妾身本想去侍候太子妃的,但前不久身體不適,這兩日才好,太子妃可別生時惜的氣。」
「沒有,你多注意身體。」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溫時惜笑了笑,解釋過了就不再提,轉而道:「殿下歸來之後似乎一直在生病,妾身很是擔心他的身體,可惜……」
她自嘲一笑:「是妾身沒那福分。」
秦嫿心下覺得好笑,這話可就有意思了。
是單純的擔心太子身體,還是暗指沒能『服侍『太子?
太子回來生病是事實,但秦嫿不覺得是太子身體虛弱,更像是他不斷搞事情,所以身體帶著傷。
她兩次在晚上遇到太子他都是去殺人,她沒遇到的日子,誰知道他又殺了多少。
殺人者,人恆殺之。
太子要別人的命,別人不可能原地等死,反抗之時傷了太子再正常不過。
別人丟的是命,太子只是受傷,賺了。
秦嫿上戰場時間不長,但殊死拼殺,受傷從來都是家常便飯,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自己受傷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心疼太子受傷?
兩人一起來到太子寢殿,尚青書意外的看了眼溫時惜,沒阻止,讓兩人一起進去了。
太子已經醒了,靠坐在軟塌上看奏章。
白色狐皮大氅披在身上,隨意而坐,看起來散漫悠閒,整個人尊貴不減,但卻少了些凌厲。
「妾身給殿下請安。」
秦嫿掃了眼俯身請安的溫時惜,沒說話,走到一旁坐下。
小太監很有眼色給秦嫿端了茶,惹得秦嫿多看了他一眼。
太子看到這一幕,合上了奏摺,目光自秦嫿身上掃過,對溫時惜抬手。
溫時惜起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一側,關心的看著太子:「殿下可好些了?」
太子沒答,反問:「你有事?」
溫時惜表情一頓,隨即自然誠懇道:「妾身擔心殿下,特意跟著太子妃一起來看看,若是殿下不嫌棄,妾身願意留下服侍。」
太子爺捻動扳指,眸中神色不明,扯了一下唇角:「可以。」
隨即就揮手:「先退下。」
溫時惜沒想到太子竟然答應了,驚訝的抬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太子微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如夢初醒。
「妾身……先出去了……」
邁著步子連忙出去,對上一屋子陌生的面孔,溫時惜激動的心情驟然冷卻。
太子之前壓根兒當她不存在,今日卻答應留下她,本是她得償所願,卻莫名心慌。
想到之前聽到那些傳聞,還有梅良媛的下場,溫時惜臉色白了白。
太子並非良人,靠近實在是危險,可她已經入了這太子府,別無選擇,而且……她是真心想侍候太子的。
年少初慕,真心赤城,她不會害太子殿下,只想侍候太子身邊。
她相信太子殿下會看到她的真心。
第60章 愛妃這是吃醋了?
「聽說昨日太子妃為了孤去求皇后,孤該感謝你。」
秦嫿抬眸,感謝就感謝,用這種危險的目光看著她作甚?
「殿下客氣了,只願沒給殿下添麻煩。」
如太子這般深不可測的存在,秦嫿不相信他沒有退路。
做事之前三思後行,做事之後,有萬般對策。
並非任人宰割之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同樣,也絕不會把自己真的置於死地。
昨日在宮裡她還沒想明白,但回來見了尚青書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可能做了多餘的事情。
太子不需要她同情,也不需要皇后這個母親幫助。
所以這一聲感謝,當不起,畢竟也沒起作用。
「呵……」太子笑了,危險依舊,但笑意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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