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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氣質中帶著天之驕子的自負傲氣,像一株寧折不彎的青竹。
哪怕在一群同樣出色的青年之間他也格外獨特,赫然是那如詩如玉的子期公子。
王鏡之沉斂的目光從門口收回來,表情不變,冷淡無波:「禍從口出,慎言。」
清冽的聲音,仿佛驟雨落在竹林,獨特悅耳,剛剛那到呵斥就是出自他之口。
宋鈺,宋家嫡孫,字明珠,王鏡之的髮小至交。
知道自己犯錯了,表情懨懨,但認錯態度良好:「我錯了,以後一定注意,鏡之,現在怎麼辦?」
王鏡之端起茶水,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將杯蓋蓋回去才淡淡道:「不急,就算真被聽到,一人之言又能如何?」
皇權至上,而皇族之下最尊貴的是四大文學大家,十二文學氏族,朝中文官重臣均出自這些大家族。
就算不是血脈子嗣,那也是拜入門下的學子。
是以朝中是文官說了算。
王家是四大文學大家之首,宋家也在十二清貴氏族之內。
他們這裡坐的都是嫡子嫡孫,皇帝都不敢輕易罰罪,何況區區太子。
確實不用急,但畢竟是口出狂言被人聽到,還是會讓人擔憂。
王鏡之趁機訓誡:「太子依舊是太子,日後說話莫要再口無遮攔,若是直面太子,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降罪需要有理由,而且還能被自家長輩擋回去,但太子不是。
太子喜怒無常、行事莫測,連二皇子都敢直接打斷腿,真的把他們廢了,難不成還能問罪太子不成?
幾人也是一陣後怕,連忙拱手:「多謝子期兄提醒,我等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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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幾人經歷了什麼秦嫿不知道,實際上她根本沒聽明白他們罵人什麼的,她的注意力都在一件事之上。
太子回來了?
什麼時候?
為什麼她不知道?
秦嫿急匆匆的回到金兗的包廂,一進去就揮退了眾人,然後拿起酒杯倒酒,一飲而盡,烈酒穿侯。
火辣辣的直上頭。
金兗皺眉:「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秦嫿又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進去,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眸一處,亮得發光:「太子回來了!!」
語氣難掩蓋興奮。
她等了兩年,可算回來了。
和離,必須和離!
興奮了好一會兒才猛然轉頭,狐疑的看著金兗:「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金兗表情高冷:「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這麼大方?」
秦嫿:「……」感情是斷頭飯呢?
又喝了一杯酒,情緒漸漸冷靜下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金兗:「兩天前就有太子歸來的傳言,但朝中沒什麼動靜,聽著不像是真的,不過三皇子被刺殺,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小。」
兩年前太子打斷二皇子的腿之後就要打三皇子的,結果被人擋住了,還被罰佛門清修,連洞房都不得入。
這兩年後回來,新仇舊恨,不拿三皇子開刀拿誰開刀?
「呵!」真不愧是太子殿下。
這神都是文人的天下,平日裡議論的都是世家大儒和青年才俊,要說還有誰能比這些人更出名,那一定是那位太子殿下。
當今聖上崇尚文學,以仁德治天下,偏偏立了個太子殘暴惡毒,性格詭異、行事不羈,手段狠辣,以凌遲剝皮為樂,打斷了親兄長的雙腿都算是輕的。
惡名昭彰、禍害人間。
兩年前百官大儒跪地上書,這才讓聖上將太子發配摩羅寺修行向善,一轉眼兩年過去了,太子歸來,第一件事就是殺人。
佛法無邊竟是沒能渡得了這個惡魔。
而比他們更可悲,這惡魔禍害是她夫君,她現在還得想辦法跟她和離。
放下酒杯起身:「走了。」
抬手,兩千五百兩銀票往金兗懷裡一塞:「給我存著,等我活著回來再請我喝酒。」
金兗挑眉,他還是第一次在秦嫿身上見到這麼多錢,什麼時候發達的?
念頭一閃而過,現在可不是關注這事兒的時候:「你也不必如此悲觀,據我所知,太子並非濫殺之人。」
太子殘暴,但若是仔細去了解他殘害的那些人,不見得真是無辜。
比起那些橫行霸道、為禍百姓之人,太子並未殘害過普通百姓。
當然,這對百姓來說是福,對那些富家子弟來說可就是禍了,這也是太子為何被那些人如此深惡痛絕的原因。
秦嫿沉默了一瞬,沉痛的問道:「一個經常溜出來喝花酒,還調戲男花魁的太子妃,夠不夠太子爺下殺手?」
金兗:「……」
很好,她給自己找了個死得特別透徹的罪名。
「保重!放心,收屍、燒紙、送美男,絕不讓你走得孤苦。」
秦嫿一腳踢過去:「滾!」
第8章 簡直……太諷刺了
程襄和霍櫟一直守在外面,秦嫿出來之時臉上表情已經恢復如初。
不就是太子回來嘛,多大件事兒?
天塌不下來。
「回府。」
霍櫟趕著馬車,程襄鑽了進來,看著秦嫿欲言又止。
秦嫿用摺扇拍打著手心,見此蹙眉:「有話就說,這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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