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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兵谷的寶藏,可一份大功勞,他絕不會拱手讓人。
大皇子倒是想直接跟著追去,可瀛洲這裡的事情解決不了,他無法抽身,恰好在這時有人給他提議了一個可以接手瀛洲的人,兩州巡撫江耀祖,大皇子立刻把人喊來,把事情往他身上一放,自己就帶著人走了。
正好梁駿死了這件事也交給江耀祖去頭疼。
秦嫿將腳邊的兩顆石子踢走,難得的笑了笑。
皇族天家,高高在上?呵……
笑意未落,一抬眸剛好看到從對面走來的太子。
一身紫色大氅,華麗貴氣,但比起衣服,更耀眼的是他的容貌和通身氣度。
自成一體的貴氣天成,周身籠罩著銳利鋒芒,冷淡疏離,眉目流轉間似有華光流轉,自帶一股子壓迫力。
而那容貌,仿佛老天爺的得意之作,無一不精緻,無一不耀眼。
郎艷獨絕,舉世無雙。
這人是不是好帝王她不知道,但他要成了帝王,絕對是最好看那個。
秦嫿眼裡一閃而過的痴迷落在楚雲絳的眼裡,本來沉悶的心情瞬間一松,緩步走到她面前:「等孤?」
秦嫿點頭:「殿下準備什麼時候回神都?」
楚雲絳眉心一挑:「怎麼著急回去了,不想多待幾天?」
誰不想多待?可這由得了她嗎?
只要太子在這裡,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就會把目光落到秦家身上。
嚴家現在日子不好過,秦家又能好過到哪兒去?
秦家女是太子妃,那些人為了對付太子,對秦家下手是必然的。
說來這也是秦嫿的失策,當時只想著跟太子出門,藉機回家一趟,沒想到人來了,麻煩也來了。
回來這麼幾日,其實也就那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也沒有難捨難分,說白了,不過是她心裡憋了一口氣。
憋了三年的那不甘心,不回來看一看,這口氣就永遠堵在心口。
可現在人是回來了,新的麻煩也來了。
敵暗我明,她防不住那麼多人,現在還多了一個魯王,她能做的就是把太子帶走。
太子回了神都,視線轉移,秦家才有喘息的機會。
不然這一次有人想殺秦墨,那下一次怕是就有人對秦炬出手了。
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而太子這一問明顯就是故意的。
秦嫿懶得跟他計較:「殿下若是想永遠留在這裡,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想要他命的人那麼多,不走,說不定永遠也走不了了。
楚雲絳瞬間冷了眼,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邪氣:「有愛妃地久天長的陪著孤,留在這裡又何妨?」
就算死,她也得陪他一起。
秦嫿:「……」這狗脾氣,屬實氣人。
明明是他自己先說話氣人的,還不能讓她反擊一下了?
雖然耍了一通脾氣,但太子還是準備離開,他要查的案子已經查完了,加上人還遇刺,現在傷勢差不多,回神都合情合理。
不過能不能安穩的回去,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林滿月早早收拾要跟秦嫿一起走,秦嫿拉住她:「這一路不太平,你過一個月再走。」
林滿月很是擔心,可自己又不會武功,堅持上路,那也只是拖後退,再不甘心也得認:「那你們一定一定要小心啊。」
林滿月操的是一顆慈母心,擔憂自是不必多說。
為了安撫她,秦嫿乾脆留在她那裡歇了一夜,完全不管某個獨守空房的太子爺是什麼心情。
第二天一早,車馬備齊準備上路,秦墨一路送他們到達瀛洲邊界,分別之時才拿出那把秦嫿再熟悉不過的長刀。
秦墨將刀放入秦嫿掌心,鄭重的承諾:「大哥給你拿回來了,特意叮囑現在給你,我們兩個當哥的不能一直護著你,但只要你喊一聲,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秦嫿握住刀柄,直到被推上馬車,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裝作看書的太子爺瞥了一眼,這刀他不認識,但也知道,秦嫿的佩刀。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拿著佩刀的秦嫿就是讓人覺得好像哪兒變了。
周身氣息透露著攝人的鋒芒凌厲,拿了兵器,她才更像那個傳聞中英勇無畏的少年將軍。
秦嫿握住刀鞘,輕輕抽開,三年不見,刀鋒依舊。
寒光掠過眼眸,是再熟悉不過的光芒。
「殿下喜歡殺人嗎?」
她聲音低啞,情緒不明的問道。
楚雲絳低頭看向手中書冊:「孤最是嗜血,你不是該清楚嗎?」
秦嫿權當聽不見他話中的不悅:「當年我學秦家槍只是因為爹爹教我,我就學了,也從未想過要當一個女將軍,可後來一場意外,我持刀跟人廝殺,就這麼踏上了戰場。」
「他們誇我功夫好、有本事、有膽識,後來我就成了秦家三郎。」
「三年前這把刀丟了,秦家三郎也死了,現在這把刀回來了,我卻不知道自己該是誰了。」
她緩緩轉頭看向楚雲絳:「太子殿下你說,我現在是誰?」
太子妃是她一直都沒有接受的身份,哪怕她已經於太子有了夫妻之實,但因為牽掛著秦家,心中從未有歸屬感。
但在黑龍關她又是誰?
當了太子妃的秦家獨女,還是那被眾人稱讚的秦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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