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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兗歪頭看過來:「你在看什麼?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秦嫿收回目光,剛剛那艘船是反方向的,那倒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了。
指尖輕輕抵住眉心,她有點兒不對勁,不就是長得好看的少年公子,怎麼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自己在哪兒見過?
另一邊,少年也恍惚了一下,他沒注意看秦嫿的容貌,倒是那雙墨色純粹的眸子,比任何華麗的珠寶更加明亮奪目。
死物哪兒有鮮活的眼珠來得靈動,好看得……想挖出來。
兩個侍衛打扮的人靜靜立在一側,仿佛與柱子融為一體,少年公子揮手,壓低的聲音沉沉悅耳卻透著涼薄無情。
「去吧,留一口氣。」
喪事,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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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嫿低眉沉思,一副心神都被勾走的樣子,惹的金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太子妃娘娘,要不要本公子提醒一下你已經嫁為人婦?」
天家媳婦,要是被外面的男人勾了魂兒去,小心掉腦袋。
聞言,秦嫿黑臉:「謝謝提醒,不然我真不記得自己嫁人了。」
金兗:「……」
想嘴欠的,但想起秦嫿新婚之夜太子就被罰離開神都去了千里之遙的摩羅寺,她至今都是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還是挺可憐的。
他難得良心發現,不在她傷口上撒鹽。
然而,秦嫿顯然體會不到他的用心良苦。
不確定的感慨了一聲:「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剛剛那人看著像是我那沒影兒的夫君?」
秦嫿見過太子三次,天色都不是特別亮,大婚那日更是一直蓋著蓋頭,大概記得太子俊美異常,但記得不太清,最主要是過去兩年了,本就模糊的記憶更是稀碎,之所以這麼說一句,純粹是感覺。
金兗瞬間臭臉:「呵,思春了?難得你能熬兩年。」
秦嫿刀子眼射過去,這死胖子還是弄死算了。
「大婚那日太子張口就是遲早要休了我,我也想著有機會能和離,結果剛剛商量好呢,他自己犯事兒沒影兒了,我這等了兩年了,就盼著他回來,和離不行,休了我都可以啊。」
她都被困神都兩年多了,要不是意外成了太子妃,她早去邊關找老爹和哥哥們了。
神都雖然繁華,可她卻格格不入,像是被關在天家籠子的鳥兒,所有低頭來看她的人都說她命好,成了皇家的所有物。
可別人看到的都是她得到的虛無名聲和富貴,誰又知道她失去了什麼?
與爹爹這麼久分別不得見,老爹最是疼愛她,結果她的婚事老爹不敢反駁,甚至大婚都不能回來送嫁。
嫁給太子的榮耀,別人求之不得,於她宛如砒霜鳩酒。
她從不提太子,但沒有一天不盼著太子回來。
金兗一臉詫異,這還真是在他意料之外。
「你真捨得太子妃之位?」
秦嫿白她一眼:「送你要不?」
太子不喜、皇帝嫌棄、皇后當她不存在,三個能決定她命運的人如此態度,還能指望那些下人能尊敬她?
什麼太子妃?狗屁都不是。
也虧得她心大,反抗不了就鹹魚躺平,日子也算滋潤悠閒。
但凡換個多愁善感的,早哭死了,墳頭草至少三尺三。
金兗抿唇:「怕是沒那麼容易和離。」
她當然知道:「事在人為嘛!」
和離雖然麻煩,但總會有解脫那一天,但不和離,那一輩子都解脫不了。
就算她喜歡鹹魚度日,和離這事兒還是需要掙扎一下的。
秦嫿現在想得很美好,算計著太子歸來之後怎麼說服他和離,卻怎麼也想不到不久之後太子歸來,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第5章 千兩銀子呢,必須好聽啊
秦嫿最後還是沒能去到湖心島,金兗的畫舫慢悠悠的晃蕩,眼看著就要到達了,一艘小船被護著從湖心島一路出來,看到船上的標誌,大小船隻通通讓路。
「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全部都往後退?」
「好像是皇家的船。」
「快快快,趕緊讓開,三皇子遇刺,別擋道,出事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原本擁擠的河道瞬間讓開了一大條道路,直通河岸。
耽誤皇子傷勢,要是落下個謀害皇子的罪名,他們可承擔不起。
等皇子的船快速通行,眾人才開始議論紛紛,討論三皇子怎麼會遇刺,這三皇子遇刺了,詩會怕也是開不成了。
秦嫿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她上次見三皇子是什麼時候,好久才從記憶深處翻出來,好像有三個月了,她每月初一給皇后請安的時候遇到的。
沒說幾句話,沒什麼交情,沒有分毫關係。
不過皇子遇刺可是大事,未來一段時間,神都應該會熱鬧不少。
湖心亭那地兒今日定會封鎖用以查案,詩會沒了,所有人都只能打道回府。
金兗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詩會這些,純粹是湊熱鬧,現在沒了正好。
「萬花樓新來了一個頭牌,要去看看嗎?」
末了意識到秦嫿是女的,補充了一句:「男的。」
秦嫿:QAQ!
這話認真的?
「去!」
萬花樓是神都最大的花樓,雖為煙花之地,但萬花樓卻並非任何人都可以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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