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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嫿在兩小隻的頭上點了點,把點心推過去讓他們吃著玩兒。
玉箏進來:「娘娘,梅良媛和溫良媛前來拜見。」
秦嫿筆尖一頓,十二大家,梅家和溫家的人。
果然,就算是太子的妾室,身份也比她高,也怪不得滿神都的人都覺得她像個笑話。
「不見,就說東院並非本宮可以做主,等太子回來再說,本宮還在被罰抄書,沒空。」
玉箏:「是。」
雪玲趴到桌子邊,瞪圓的眼睛天真擔憂:「嫿姐姐,你要是不給她們立規矩,會被她們看不起的。」
秦嫿失笑:「小孩子家家,懂得還挺多。」
雪玲癟嘴:「人家都十一歲了,懂事的。」
雖然她知道嫿姐姐不是無能之輩,但是旁人不知道啊,那些人全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鼻孔朝天,也不知道高貴美麗在哪裡。
秦嫿繼續落筆,不看內容,權當寫字靜心:「你在意她們的看法,那是看不起,若是不在意,那就是她們不配見我。」
「這些人出身比我高貴,不管我擺出威嚴還是懦弱,她們都帶著天生的優越感,瞧不上武將之女,我何必在乎她們的態度?」
「可就算她們瞧不起,眼下我也占著她們夢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與其我堵心,不如讓她們傷心去。」
雪玲眨眨眼,好像挺有道理的。
小福豆:汪!
第18章 不關我事,別來沾邊
一介書生狀告太子謀殺,聽起來就很荒謬,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昨日不夜軒,一群文士看著,眾目睽睽之下,太子爺意欲行兇。
雖然沒能成功,但夜晚惱羞成怒,暗夜殺人。
不是太子還有誰?
因為白日裡一起抵抗了太子,一群年輕人的熱血被激發,還沒冷透,半夜卻遇到被刺得一身鮮血的左施文,這如何能視而不見。
救下左施文,聯合眾人商議之後,決定不能坐以待斃。
太子一次失手,指不定還會有第二次,他們不能給他機會,必須把這事兒鬧大,打他個措手不及,讓他不敢對左施文再下毒手。
法不責眾,刑不上大夫。
他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學子,一群人全部站出來,那分量可不輕。
最重要的是那些一直彈劾太子的人看準機會在後面推波助瀾,勢必要藉助這次機會,以民怨對太子公開處刑,讓皇帝再不能徇私。
神都這潭渾水,終究是掀起了巨浪。
秦嫿雖然幸災樂禍的看太子的好戲,可到底還記得自己有個太子妃的身份在身上。
若是太子獲罪,只要她還是太子妃,她也會被連坐,不會像兩年前那樣被留下獨自逍遙。
所以,太子一回來就惹這些人是為了什麼?
如此不顧後果,他的底氣又是什麼?
因為謝家?
皇后謝氏,就是那個讓人仰望的謝家。
可文人之家,名望榮耀靠的是男人讀書掙來的,若是牽扯上了裙帶關係,簡直就是恥辱。
是以文人之家只問朝前,不理後宮爭鬥。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清高,若真是自家女兒生下皇子,哪兒有不爭的?不過是手段都藏在暗地裡,明面上維持著清高的面子。
但謝家明顯比那些家族更加高傲,王謝兩家是真的從不在乎女兒帶來的榮耀,因此皇后還是王妃之時就很不受謝家待見。
當了皇后,謝家似乎也並未以此為榮。
對皇后所生的太子也並未有任何特殊,甚至處處避嫌。
前幾日倒是有謝家表兄過來,也不是聯絡感情,而是帶來謝家長輩的訓誡,罵了太子一頓,因此才被打到殘廢抬回去。
謝家似乎從來都不是太子的底氣,尤其是太子如此殘暴,恐怕第一個想廢了太子的就是謝家,他們可不能讓太子壞了謝家幾百年的聲譽。
不能深想。
果然知道太多容易早死,本來不用死的,也會被愁死。
太子帶來的榮耀她是享受不了了,不過她得安排多點兒後路,太子要是真的玩完,她必須早點跑路。
然而,才到中午,太子殿下就從衙門回來了,還順便帶回來了曲家那塊美玉。
秦嫿:「……」
她不用打聽都能篤定,今日這件事情曲家沒少在後面使力,可惜這麼都沒能弄跨太子,曲家不知道得多失望。
「娘娘,太子殿下請您過去。」
秦嫿頭也不抬:「回去告訴殿下,正抄書呢,皇后娘娘罰的。」
驚蟄沉默一瞬,離開了,片刻之後又回來:「殿下說是為了商議兩位良媛之事,還請太子妃快些過去,要是出了人命,皇后娘娘定會怪罪。」
呵,這些人是會抓七寸的。
她拿皇后當擋箭牌,他們就拿皇后來拆招。
無奈只得起身過去,這個時候她還沒能想到什麼叫做出人命。
結果她剛剛去到正殿,兩個跪在遞上的美人差點兒爬著過來,那雙眼看著她的時候仿佛在發光,滿眼希冀。
「妾身拜見太子妃。」
齊齊叩首,這頭磕得那叫一個真心。
「呃,起來吧!」這樣的見面,還真是意想不到。
兩人依言起來,邁著小碎步叭叭的就跑到她身後,緊緊挨著那種。
秦嫿嘴角無語一抽:這太子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怎麼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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