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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微知道,王翠芹又要耍要情份的那一套。
好在他現在都免疫了,沒說別的,只道:「我問你,我媽是怎麼知道瑞雪要和別人聯姻這件事的?」
王翠芹的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那我……怎麼知道?他們興許是聽……對對對,肯定是聽你二哥說的!」
周慎微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您還真學會撒謊了?平常你買菜買肉剋扣那點錢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這種事還給我撒謊?敢情你那天扒著門偷聽我和雲開說話的時候我是沒看見嗎?」
王翠匠瞬間也回過味兒來了,琢磨道:「看……看見了?看了你們還……不對,你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你們知道我肯定會告訴你爸媽,所以故意……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
樓上偷聽的初雲開還挺樂呵,對凌天縱道:「她還知道自導自演呢?別說,這個時候老嫂子的智商竟然在線了。」
周慎微道:「您可別這麼說,如果您不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今天什麼事兒都沒有。今天您會把這件事告到我爸媽那裡,明天呢,後天呢?表姑,我這裡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走吧!」
王翠芹跟周母的性格不一樣,她要臉,不會死纏爛打胡攪蠻纏。
這在初雲開來看,是個不錯的優點。
她就是那試刀石,給周慎微往前邁的第一步打個樣。
一聽周慎微這麼說,她立即把抹布一扔,罵罵咧咧道:「呵,真是攀上高枝兒了,這麼快就要把娘家人兒往外推了。行,了不起,敢情你周慎微還是個忘本的主兒啊!你看我回村子裡,怎麼編派你!」
周慎微給氣笑了,心道我都這個樣了,還怕你們編派我嗎?
當年我被送到初瑞雪床上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名譽了。
連情人都做得,我還有什麼做不得的?
他只說了三個字:「隨便吧!」
見再也拿捏不住周慎微,王翠芹才一跺腳,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這些年她連吃加拿帶剋扣,在周慎微這裡都給她兒子在村子裡蓋上了三層小樓外帶買了一輛小汽車,夠本兒了。
圍觀了這一切的瞿懷瑾上前沖他豎了個大拇指,說道:「我本來以為你還會猶豫的,想不到做事情也是這麼幹脆利落。」
周慎微苦笑道:「如果不是你給了我底氣,我可能根本做不出來。」
他從前聽哥哥的,聽媽媽的,一步一步把自己逼成了這樣。
如今兒子被架在火上了,他這個做爸爸的如果還是個軟蛋面雞,兒子能倚仗的還能有誰?
初瑞雪嗎?
初瑞雪已經兩天不見人了,還不知道去跟誰鬼混了呢。
其實周慎微不知道,初瑞雪還真沒去鬼混,他去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吃散夥兒飯了。
他說他要進公司,去給他二哥打下手,從基層做起。
狐朋狗友們都不信,只當他是在開玩笑,畢竟新認回來的兒子,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
等過個幾個月,稀罕勁兒過了,肯定又回到他們這群人中了。
畢竟初瑞雪也不是一次說要金盆洗手了,後面還不是該怎麼混的怎麼混。
至於多久回來,全看他能新鮮幾天了。
下午王翠芹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初家,瞿懷瑾給他指派來一個新的管家。
新的管家一看就是那種專業的,一來就把周慎微這邊處理的妥妥貼貼,從前王翠芹留下的爛攤子也都處理好了。
有幾個和王翠芹一樣,是在外宅里被周慎微帶進來的保姆,都跑來小心翼翼的問她們是不是也得走。
周慎微卻對他們笑了笑:「我知道你們平常都是受表姑欺負的,她自己做錯了事情,怪不到你們頭了,你們就繼續留下來吧!」
那幾個保姆十分感恩戴德,因為在初家的工資,可比外面那些保姆的工資高多了,至少高出三分之一來。
但周慎微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只要盡到自己的本分就好,如果做錯了事,哪怕她是我表姑都會被辭退,大家記住了吧?」
這樣的恩威並施,周慎微也是第一次嘗試,但效果好像還不錯。
這會兒凌天縱已經給初雲開上完了藥,一身的跌打藥酒味,讓初雲開有些不舒有。
但是一想,這藥酒可是小龍傲天給他上的,那這意義就非同凡響了。
凌天縱這個角色未來跟他那個世界的巴菲特馬雲之流差不多,甚至影響力比他倆加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架空世界的制度有別於他原來那個世界,所以個人資本發展的極好。
而且凌天縱後期成立的跨國聯盟,已經厲害到可以操控某些小國的國家財政了。
這樣的粗大腿,如果不抱緊了,那他得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於是他轉過身一把摟住了凌天縱的腰,仿佛摟住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浮木……不,應該是大船一般。
一邊諂媚的笑一邊道:「哥你好厲害,你這麼給我一擦瞬間就不疼了呢。」
凌天縱心道不至於,那只是普通的跌打藥酒,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再說這小蠢貨這麼摟著我是什麼意思?
凌天縱皺眉不舒服的掙扎了一下,卻被初雲開摟的更緊了。
做人就要有狗皮膏藥的精神,粘住不放手,才能真真切切的抱到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