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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那個……」
隔著宋宣的春榮突然發出了輕呼,聲音不大,他緊接著就靠近宋宣,說了曾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名為司馬修的小子。
宋宣這時候也想起來了,目光之中有著恍然,恍然之後又是疑惑,是什麼讓一個外地的小沙彌搖身一變成為了司馬家的人?
莫不是什麼在野私生?
「怎麼,宋兄認識?」
李兄這會兒敏銳極了,直接發現宋宣的表現不對,他已經知道司馬修不是個愛回話的,也不與他接話,轉而問宋宣。
宋宣擺手,正要說什麼,就聽得後面一聲「哥哥」,是宋婉出來了。
宋婉打斷了宋宣要說的話,緩步走上前來,快到那狼屍面前的時候,似乎有幾分懼怕一樣,偏了目光,落在了已經把馬還給了管家,孤身站著的司馬修身上。
「哥哥,這是你的朋友嗎?這是、打獵回來了?」
她明知故問,好像沒有看到適才司馬煜與司馬修鬧翻的那一幕,目光斜向宋宣之前,看向的一直都是司馬修。
不會錯,司馬修就是林無暇。
這是怎麼回事兒?
心中思緒萬千,宋婉已經在腦補什麼「真假少爺」的劇情了,面上卻還是懵懂無知一般。
「不是朋友。」
司馬修開口,他說完,轉身就要走,地上的狼屍也不管了。
見他這樣,趙程的反應倒是比較快,直接攔住了人,好說歹說也要讓人送他回去,不讓他這樣孤零零走回去。
司馬修也沒太拒絕,跟著管家就走了,等他離開了視線,趙程才十分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苦笑說:「你看看,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就該挑挑日子的。」
到底是個姓司馬的,榮王世子能夠仗著同姓毫不客氣地對待,他們這些普通的官宦子弟卻不能這般肆意,若是人家回程的半道上再出點兒什麼錯,遷怒那一份罪,他們是逃不了的。
衝著「司馬」這個姓,也不能太過分了。
更何況,司馬修看起來就年齡小,也不好欺負了去。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怎麼跟榮王世子結的怨。」
李兄多想了一句,卻也就這一句罷了,榮王世子的紈絝之名之所以出名,還有一部分就是因為他的喜怒無常,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翻臉了呢?
剛剛離開,還不是沒有多看趙程一眼,明顯也沒把他們放在眼中。
「管他哪家,總是他們一家的事兒。」
趙程隨意地擺擺手,不太愛摻和這些皇家的事兒,人家也是一個大家族,打斷骨頭連著筋,外人可別在裡頭加戲。
宋宣既然認出了司馬修是那個小沙彌,心裡頭就有點兒憋不住話,又知道輕重,不能與趙程和李兄多說,跟著附和兩句,就藉口累了,要送妹妹回去,告辭離開。
臨到走的時候,趙程和李兄這才知道宋婉的身份是宋宣「家妹」,趙程笑著誇讚一句:「未料竟是宋府明珠,招待不周,失禮了。」
李兄更感興趣,眼睛都亮了,卻又礙於什麼,不好詢問名字,目光之中的喜歡卻是藏不住的。
宋婉對他興趣不大,簡而言之,優秀的人那麼多,為什麼要看到一個相貌平平的呢?尤其,她這輩子生得太好了,這般好的容貌,若是不能找一個與之相配的,她都覺得虧得慌,總要讓外人看了,也能說是金童玉女的才好。
她的心思全在那已經走了的司馬修身上,他應該也認出她了吧,說那一句「不是朋友」是為了撇清,還是為了暗示他們的確是初見?
想來,「林無暇」這個名字,恐怕如今是少有人知,望京之中,知道的也許就自己和春巧兩個?
呀,是不是有被滅口的危險?
會不會是間接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宋婉心中一會兒火山爆發,一會兒冰川遍地,冷熱交替,都不知道自己在激動個啥,在宋宣問起的時候,她反而十分淡定地說:「許是人有相似吧,這個年齡的少年,本來也都差不多的。」
宋宣得到這個模稜連可偏否定的答案,也有些半信半疑了,他的記憶力實在不是過目不忘的那種,自信心也沒充足到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目光便轉向春榮:「是嗎?」
宋婉的目光也轉向春榮,無形的壓力給到春榮這裡,春榮察言觀色,當下就順著宋婉的口風改了口:「也許是真的人有相似,那個小沙彌只見過一面,我也不是那麼確定的。」
他這般說著,心中卻想到更多,上次為了那個黑鷹風箏,他後來還曾私下裡教訓過那個小沙彌,比起旁人,印象更深,也更確定自己不曾認錯,但……也許他不記得自己這個小人物了呢?
今日同樣在場的他,可沒見那司馬修見到他露出什麼異樣神色。
春榮心中懷抱著一絲僥倖,也許真的是認錯了?
宋宣還是比較信任春榮的,聽到他這麼說,眉頭也舒展了:「我就說麼,司馬氏哪有在外地的。」
大夏皇室司馬氏,據說是開國時殺戮太過,子孫上向來有些不夠繁茂,當今有四個皇子都算是多的了,先帝時成人的皇子也不過一二,也因此皇帝對榮王這個異母兄弟多有寵信,都說是當做兒子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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