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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二哈拆家,它就是控制不住它自己啊!
宋婉就覺得王沖之就有這種毛病,他自己也知道,為了克服,在人前的時候他都顯得極為僵硬,像是被木頭框子框住了似的,但在人後,人少的時候,他就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總是要做點兒小動作,包括拽衣角,扯頭髮之類的。你若訓他,他還要變本加厲,報復一樣,也是個壞心眼子。
第41章
政和五年春。
這一年的春節剛過, 宋如的婚事就定下來了。
宋如那早逝的前未婚夫中嶺縣子甚至都還沒過周年祭日,宋如的婚事就定下來了。
消息是春巧聽到跟宋婉說的,宋婉吃了一驚:「怎麼這麼突然、是誰家?」
在此之前, 無論是宋如還是宋老太太她們的意思,都是等等再說, 起碼要等前未婚夫的周年祭日過去了再說, 那時候宋二夫人還說, 要抓緊暗暗相看, 免得來不及。
當初宋如能夠跟中嶺縣子訂婚,還是宋家跑了無數關系才能得到的, 便是因為沖喜不成而各有怨懟,也不至於連這點兒表面情誼都不講。
宋婉收了手中的花器,她如今插花頗有幾分成效, 很愛擺弄這些,但這等事情, 還是需要靜心才好, 心若不靜,只能罷手。
春巧幫她把各色花器放置到一邊兒,邊放邊說了這消息的來源, 「是前門的錢嬤嬤說的, 她小子就是大老爺身邊兒的, 聽到一言片語, 跟我說了。」
宋府之中的下人, 除了隨著夫人們而來的陪嫁, 就是原來的家生子, 這些家生子聯絡有親,有的還跟夫人的陪嫁丫鬟成親, 這般世代聯姻下來,也交織成了一張大網,以至於外頭再買來的,很難融入其中。
春巧也是這樣的家生子,她家中的父母老邁,早就退下去照看兄長的兒子了,剩下她一個,跟兄長也不親,更不得嫂子喜歡,常年看著像是孤家寡人似的,其實府中那些看著她長大的總還顧念著她這個熟人。
於是春巧在宋府之中耳目靈便,消息都來得更快,許是這樣的緣故,在這自小長大的宋府之中,春巧身上的狀態都更活潑一些,不似在外頭那般忐忑提心。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們這一房的夫人和老爺都不在,上頭少了一層直接領導者,怎麼也都更歡心。
公司大老闆若是不在,哪怕是同樣的工作,下頭的人都會覺得背後少雙眼睛,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這也太快了,祖母定下的?」
宋婉開口問,自己都對這個答案有些懷疑,中嶺縣子的那門婚事就是宋老太太給倒騰下來的,借了她娘家的大半力,定下了這麼一個勛貴子弟,可沒想到……
如今再定,便是為了避嫌,或者避避霉運,老太太也不會再插手才是,怎麼又定了?還這麼急?
宋婉現在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古代婚事流程,該說不說,像是宋如這種情況,就是悄悄定下,把正式下聘拖後幾個月,也是可以的,這麼急著趕在中嶺縣子周年之前,多少有點兒打臉了。
傳出去,也顯得宋如有那麼點兒寡情,不然好歹也要等一年,緩一緩有個面子情才是。
另外,中嶺縣子也不是尋常人家,中嶺縣子司馬燦姓司馬,為皇室宗親,他的祖父是上一任的安昌王。
這位安昌王是先帝的小叔叔,屬於先帝登基之後他才降生的那種遺腹子,生而喪母,為先帝憐惜,自幼被抱養長在宮中,也算是先帝和先皇后撫養長大的,跟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名為叔祖孫,其實也有一份兄弟情。
因此當初封王的時候,先帝曾經想把安昌王封為一字親王爵位,礙於禮數,只得「安昌」二字,雖是郡王爵位,卻在緊挨皇城那最好的地段兒有敕造的安昌王府,可謂厚愛。
到了當今這裡,也不曾虧待,年年有賞,只可惜安昌王的身體不是太好,還沒看到孫子成婚就沒了,因當今多有眷顧,其子並未降等襲爵,便是第二任安昌王了,正是中嶺縣子之父。
中嶺縣子司馬燦並非嫡出,卻因嫡出兄長身體羸弱,自落地就吃藥,不似長壽之像,他這個身體強健的次子就頗得祖父寵愛,父親疼寵,獲封縣子爵位,可以說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未來若是在他上頭的那個嫡出兄長不幸去了,他這個縣子也不是不能變為世子,成為未來的安昌王的。
宋家千方百計找了這樣一位定了婚,真的是絞盡了腦汁,便是未來他不能更進一步,中嶺縣子的身份也足夠宋如不愁吃喝,宋如所生的子女,也是皇室宗親,一輩子安穩和順。
而皇室宗親的立場上也不用擔心,不會摻和到什麼黨爭奪嫡的事情上,也不會影響宋家的立場。
能夠定下這樣一門好婚事,宋家花了大力氣,可結果呢?這位自己不爭氣啊,好好地,非要去騎馬,騎馬還摔了,還剛好摔到頭,一命嗚呼了,真的是……
宋家拒絕了沖喜的要求,雖不至於得罪安昌王妃,但安昌王那裡恐怕也多有齟齬,也就是安昌王自來從不涉及朝堂上的事,加上宋老太爺也算是位高權重的朝臣,這才不至於有太大麻煩。
但,面子上做得不到位,宋如這婚事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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