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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溫水煮青蛙。
當他從防守開始,就陷入這種看似攻擊稀疏平常的陷阱中,待已察覺,若陷泥濘,想要奔逃,將花更多的力氣。
秋痕長老悚然心驚。
他此時的念頭,居然是逃。
秋痕長老的心態瞬間崩了。
從獵人到獵物身份調轉,從勢在必得變成脫身而逃,落差太大,讓他沒法接受。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好似瞧見了謝無疾。
當年謝無疾,壓著先輩、同輩、晚輩,壓得其他修士黯然無光,無法喘氣。
秋痕長老眼前一黑,眼前謝南珩變成了謝無疾,他望著他,滿眼輕蔑,好似在罵,廢物,廢物,廢物!
“啊!”秋痕長老大叫一聲,“我不是廢物。”
他持著劍,揮向謝南珩。
他不是廢物,他即將飛升,而謝無疾,死於五千年前,死於最窩囊的自爆。
一時風光又如何,笑到最後的,才是英雄!
秋痕長老劍招這麼一亂,謝南珩抓住機會,驚艷的緋紅閃電般照亮雲層,於幽藍紅霞中,斬向秋痕長老的丹田。
道道金光閃過,若無數絲線穿刺,金絲縷衣穿到秋痕長老的元嬰上。
謝南珩後退,緋刀收回。
緋刀之下,金光懸掛著吱吱慘叫的元嬰,那小嬰兒大小的元嬰盯著謝南珩,一雙眼裡滿是怨毒。
謝南珩盯著秋痕長老的元嬰,道:“謝家勾結人族誅殺先祖同族時,你並非做決定之輩,因這,我不殺你。”
秋痕長老元嬰怨毒的視線一頓,眼底閃過希冀。
“但,”謝南珩眸光一厲,“我父親的死,你插了一手,為父報仇,天經地義。”
秋痕長老元嬰瞳仁微微張大,元嬰一膨一膨的,似要自爆。
然而他元嬰剛剛脹起,金光緊緊一勒,元嬰慘叫,自爆的力紊亂,元嬰又收縮回去,無比萎靡。
“無姓秋痕,一路走好。”謝南珩眯了眯眼,最後插了他一刀。
將謝秋痕逐出謝家,他是認真的。
殺死秋痕長老,謝南珩回到圓圓身邊,盤腿繼續坐著。
他對圓圓道:“咱們繼續等你悅悅姐姐,你悅悅姐姐那麼愛我,會過來尋我的。”
圓圓:“……”
他聲音弱弱,“好。”
他好怕自己揭穿事實,謝南珩惱羞成怒,將他也一併滅了。
被謝南珩牽掛著的許機心,其實一直在雲層里,化作原形,趴著沒動。
她記掛著謝秋痕還躲在外邊,生怕謝南珩打不過,選擇暗暗保護。
見謝秋痕被謝南珩乾淨利落解決掉,許機心瞅了謝南珩一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女主,美男子,我來啦!
遠在萬里之遙的女主連打兩個噴嚏。
阿秋阿秋,誰在念著她?
她懷裡的小狼崽也渾身一冷,感覺周身的毛,又有點涼。
應該是錯覺吧。
第59章 見女主
雲蒸霧海, 山若島般聳恃。
玄一宗宗門位於崇山峻岭間,藏於茫茫雲霧後,只有山川輪廓飄飄渺渺, 掩掩映映。
山在有無間。
這是玄一宗外設了陣法,將整座宗門藏於陣法之內, 外人無法窺得其真面目,只能若窺龍一般,瞥見一鱗半爪。
被藏得嚴嚴實實的宗門山腳下, 有三米高的玉石矗立, 上邊刻著‘玄一宗’三字,三字入石數尺, 入骨嶙峋, 好似有春風自字中傾瀉而過,溫柔拂面,讓人不知不覺卸下一切負面情緒。
頗有風骨。
刻這字的, 必然是個心懷大愛的劍道大能,不然沒法留下這讓人心曠神怡的劍意。
讓人站在此處,先對玄一宗有所好感。
凡人常說, ‘字如其人’, 這話並不算十分準確,世上有太多寫得一手好字的小人, 但‘意如其人’, 必然精準。
意為道, 是其心, 是其修道感悟, 無法騙人。
許機心循著留在宣清若身上的印記,來到巨石腳下, 視線落到這塊巨石上。
她細細瞧了瞧,發覺了不對勁,湊過去摸了摸。
這石頭上,設有陣法。
她正欲細看,裡邊走出一名十五六歲的灰色練氣弟子,他大聲制止,“誒,你做什麼,不許摸!”
許機心聞聲瞧去,收回手,遞給他一份拜帖,笑道:“麻煩您,給塗婉兒送份拜帖。”
又很有禮貌地給了小費,一顆上品靈石。
練氣弟子見許機心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一顆上品靈石,便算她看似沒有修為,也不敢怠慢。
他沒有接靈石,而是問:“前輩,您說的,是不是景年仙人高徒,塗婉兒塗師祖?”
許機心回憶片刻,頷首。
女主報過她師父的名號,好像是這個名。
那弟子面露為難之色,“前輩,並非晚輩不幫您送,而是晚輩只是最卑賤的雜役弟子,塗師祖乃高高在上的親傳弟子,晚輩沒那個門路,替您送。”
“那算了,我自己去尋她。”許機心將上品靈石丟到那弟子懷裡,身形一轉,隱身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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