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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珩這時六神無主, 聽到這個指令,想也不想地, 瞬移到桌邊,小心翼翼地,將卵連同卵袋,放到石桌中央。
然後坐在旁邊,小心翼翼又渴望地盯著,期待與崽崽第一次露面。
素暉也一樣,跑了過去,等著和徒弟初相見。
許機心慢吞吞走過去,學著兩人的動作趴在桌子上,左看了看素暉,又看了看謝南珩。
她剛看向謝南珩,立即被謝南珩捕捉到,他興奮而期待的,問出上邊那句問話。
許機心坐直身子,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指尖隨意撥弄下白玉珠卵。
她剛撥動,謝南珩欲言又止,最終選擇縱容,素暉卻沒什麼顧忌,伸手拍開,“師妹,別晃到我徒弟了。”
素暉拍開的力道不大,許機心的手背,紅都沒紅半點,她誇張得捧著手,一臉難過,“師姐,我進門剛五年,這就失寵了?”
素暉正準備解釋,就聽到許機心哽咽地開口:“我算是明白,師姐為什麼有三千侍君了,原來你都是,短暫地愛了一下。”
素暉:“……”
她小心翼翼地將白玉卵重新擺放好,道:“別貧嘴,快說,崽崽是不是要破殼了?”
“破殼還久著呢。”許機心幸災樂禍,望向謝南珩,問,“你是不是天天給他做早教了?”
謝南珩點頭,“悅悅,我覺得你說得很對,教育,得從蛋里抓起,我每天都有給他念書,最近念到百草經了。”
“她開了智,在抗議呢。”許機心說完,又沒忍住樂。
本來崽崽五年能破殼的,硬生生的被這早教給摧殘的,又得多推延幾年。
任誰知道,一出殼就得學這學那,都不想破殼。
謝南珩聽到不是破殼,抿唇失落。
他期待了許久。
不過很快,他注意力落到抗議上,問:“崽崽不喜歡百草經?”
“崽崽什麼經都不喜歡。”許機心望向他,道,“你喜歡和尚念經?”
謝南珩沉吟片刻,道:“我曾聽過明心禪師念經,他講解的經文,很有意思,凡人能聽,修士能聽,還有修士聽完,當即頓悟的。”
謝南珩也因明心禪師的經文頓悟過。
所以,他到現在,依舊不敢相信,明心禪師也和那群渡劫混在一起,謀奪竊取神族靈根。
許機心:“……”
她是聽懂了,他這是委婉得說,自己喜歡聽和尚念經。
她對珠卵再次投以同情。
感恩她老娘,沒給她留下雞娃父親。
她道:“行,那你繼續念吧,崽崽敲擊卵殼,是在和你打招呼呢。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人族懷孕,人族懷孕五六個月,會有胎動,這是崽崽在胎動,感應到你的動靜,在和你互動。”
胎動明顯比抗議更容易讓人接受,謝南珩面上明顯浮起個驚喜的笑。
他嘴唇下壓,沒有壓住,眼底氤潤著笑意,道:“崽崽這是在打招呼?真活潑。”
他將手指輕輕落到卵上,感受著裡邊的動靜。
不過,沒了讀書聲,白玉卵很是安靜,謝南珩等了好些分鐘,也沒等來篤篤篤地敲擊聲。
他有些遺憾地收回手指,將卵袋收起,掛回脖子。
素暉視線在謝南珩脖子上饒了繞,問許機心:“還有多久,我徒弟能破殼?”
“兩三年,或者四五年吧。”許機心道,她又望向謝南珩,問,“木心火找到了嗎?”
“找到了。”謝南珩頷首。
他從儲物戒里摸出肉乾、果脯、靈果、糕點等擺放到桌上,又摸出材料,就站在桌邊給許機心煮奶茶。
他嘴中道,“對了,悅悅,這五年,鮫人公主又抓了四回,死了五個爹,五個爹的死亡現場,都有邪魔氣息。”
而韓烈烈一開始還會求幫忙,後邊提也不提了。
許機心聽到又死了五個爹,嘴角抽了抽。
她吃了一塊水晶蓮花糕壓壓驚,道:“那些爹,都肯認她?”
有神醫谷太上長老,天劍宗清素老祖前車之鑑,她以為後邊親爹認女兒,會謹慎一點,或者根本不認,誰知道一個個的,全都上趕著認。
素暉語調詭異,“其實,這種情況也算正常。這種血融禁術能成功,本來就是建立在父親相當喜歡母親的基礎上,一旦虛情假意,父親血脈就融入不了。”
也就是說,能和鮫人公主鑑定出血脈關係的爹,秉著對她母親的感情,對她這個女兒的感情,就差不了。
“那鮫人公主的娘,也是個強人。”許機心感慨。
能讓那麼多男人死心塌地。
素暉點點頭。
她半個男的都搞定不了,那隻陵魚,居然能搞定那麼多人,可不是厲害?
“和師姐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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