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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點,謝南珩不由得高興。
他沒有十足把握,許機心會為他,而克服對黃色鳥兒的厭惡,且,他也不太願意勉強許機心改變。
有了這個解決方案,皆大歡喜。
謝南珩是高興了,許機心卻在見到火紅鳥兒,發熱的腦子又冷靜下來。
她瞅向謝南珩,一想起謝南珩的原形,所有的躁動與欲..望.,又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繞過謝南珩,回自己房。
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什麼的謝南珩高興道,“晚安。”
回到房間,許機心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但躺了片刻,心頭燥熱又起,滿腦子都是她和謝南珩之前敦倫的畫面。
她舔舔唇,又坐直身,有種去尋謝南珩的衝動。
她的身子,也發軟發熱,如中了藥,空虛,渴望。
許機心揉揉額頭,終於意識到,自己身體可能不太正常。
便算開了葷,時時刻刻想著這事,也只會微微躁動,壓一壓就能恢復正常,偏生她此時是發昏衝動,怎麼壓都壓不下,如來了情潮期。
但情潮期早已過去,下次情潮期,是九百多年以後。
她探出神識,開始內檢。
但無論是識海還是氣海,都很正常。
忽然意識到什麼,許機心神識落到腹部,腹部內,有一顆受精卵在靜靜懸浮。
許機心石化。
她神識在這顆受精卵上細細地瞧,怎麼瞧怎麼不敢置信。
她,孕育後代了?
許機心恍惚。
她這是要做媽媽了?
她驀地明白,為什麼她碰到謝南珩,就心生渴求,原來不是她在渴求,是裡邊崽崽在渴求。
它在積攢力量,為自己生長發育,破殼出生做準備。
而她之前被激發嗜血需求,不是謝南珩不行,而是崽崽在不顧一切地,積攢力量。
許機心盯著這顆受精卵許久,終於接受自己是准媽媽這個事實。
她眼底漸漸堅定,起身,走到謝南珩房間門口。
她伸手一推。
謝南珩房門沒有反鎖,許機心輕而易舉地,就將門推開。
她沒有遲疑,走了進去。
內室有腳步是響起,許機心偏頭瞧去。
只見內室,謝南珩著寬鬆睡意走了過來,窗外月華和燈籠花的光線穿過房門,在地上鋪了一層霜,也將室內昏暗照得朦朧一片。
謝南珩立於朦朧處,若小青松竹影,墨筆揮就而成,沉沉地透著一種婆娑。
“悅悅?”謝南珩聲若鐘磬,在這不大的室內,若風鈴響動,悅耳動聽。
許機心舔舔唇,心頭躁動得厲害。
意識到是寶寶在作怪後,許機心心頭渴望不僅沒有降下來,反而更為濃郁,似是終於找到合適的理由,迫使她正視某個她不願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她想念他的身體。
瘋狂想念。
這股想念,超過她對金色鳥兒的厭惡。
許機心反手關門,腳步輕盈,若貓兒般走向謝南珩,“是我。”
謝南珩伸手去揭燈籠花花罩,許機心幾步上前,捉住他的手,“別。”
感受到手背上的溫熱,謝南珩心軟成一團,“好。”
他僵在原地,沒敢動。
兩人靠得這般近,近到他又被她身上濃郁的香味籠罩,近到他能感應到她身上的溫度。這樣的親近,已經許久不曾發現。
他十分珍惜。
借著黑暗,謝南珩默默享受這一片的親昵。
能多享受一秒,是一秒。
許機心握著謝南珩的手,抬頭望向謝南珩。
昏暗中,謝南珩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好似他的眼裡,只有她一人。
許機心輕笑一聲,鬆開謝南珩的手腕,漸而下滑,摟住謝南珩的腰,“夫君,你想不想我?”
謝南珩臉‘轟’地紅了。
自許機心知道他是金烏之後,再也沒向他說過這種話。
連夫君也很少喊。
冷漠與疏離,肉眼可見。
肉眼可見的不再親近。
這般軟語,他已經許久不曾聽見。
他聲若蚊蚋,“想。”
謝南珩到現在,依舊不太適應許機心的大膽,但他已經學會接受,以及學著她,大膽表達自己的感情。
許機心輕笑一聲,又往前一步,靠得更近,和謝南珩胸膛挨著胸膛,隔著薄薄的兩層睡衣相貼。
熱意在彼此間傳遞,心跳在此起彼伏中,漸漸合奏共鳴。
謝南珩放輕呼吸,盯著許機心,腦中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
悅悅克服對金色鳥兒的厭惡了?
悅悅將他和金色鳥兒分開了?
悅悅喜歡他勝過厭惡金色鳥兒了?
不然,悅悅怎麼會靠他這般近,還沒離開?
他以後是不是和悅悅,能成為神仙眷侶了?
他抬起手,試探地落到許機心腰上,期間他視線緊鎖許機心,留意著她的神色,一旦她面露抗拒厭惡,他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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