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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臉上的笑,怎麼看都沒誠意。
謝南珩也知道,他從書桌上擺放著的花瓶內,掐了一朵新鮮的三品朝牡丹,他持著霞牡丹花,插入許機心的髮髻,夸道:“牡丹國色,為夫人佩。”
朝牡丹通體雪白,唯瓣尖漸變緋紅,好似朝雲日出,霞光萬丈之時,花瓣重重疊疊,又似堆砌新雪,上邊臘梅齊放如雲。
以其花姿,不愧國色之名。
然這絕色牡丹,簪在許機心鬢邊,卻壓不下她本身半點光艷,若一小小點綴,為她添了一抹雍容與嫵媚。
香腮粉面,杏眼嬌俏,眼波流轉,瀲灩無雙。
謝南珩微斂雙目,狹長的瑞鳳眼盯著小妻子,眸光幽深,他腹中有一肚子的誇讚要說,最後只縮成兩個字,“好看。”
謝南珩的視線有如實質,絲絲縷縷地落在許機心臉上,濃烈而有溫度。
許機心感覺自己猶如雪人,似要在這帶著熱意的視線下化開,她心內不明不白地生出一抹羞澀,手腳也有些無措,在這無措下,她反而氣勢暴漲,怒瞪謝南珩,罵道:“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忘記你逗我的事。”
但觸及到謝南珩溫雅的專注的深邃的眸子,她似燙著般收回視線。
她不甚自在地側過身,摸出鏡子,對著鏡子去摸鬢邊牡丹,又擔心自己手重,摸壞了牡丹花瓣,讓它顏值有損,只虛虛地摸了摸。
謝南珩瞧見這鏡子,驚訝道:“這鏡子?”
好似是謝家府庫里收藏的照魂鏡。
能照出神魂原本模樣,凡有奪舍的,或者容貌偽裝的,都能被這鏡子照出。
許機心聽到謝南珩的疑問,也從那種無所適從中抽出神,她看了鏡子兩下,想起來了。
她邊從儲物戒里取從謝家拿走的寶物,邊道:“這鏡子,還有這些,都是從你謝家拿的,你看看,有什麼你用得上的?”
“這些,是我替你取的精神損失費。”
謝南珩認了認,發現還真是,他樂道:“我家悅悅,本事越來越大了。你取走的,你自己收著。”
“我用不上。”許機心搖頭。
謝南珩將之收起,笑道:“那出去後,我換成煉器器材,給你做漂亮衣服,漂亮首飾?”
“給你用。”許機心對著鏡子繼續虛摸朝牡丹,沉迷自己美貌。
謝南珩見許機心收到一朵朝牡丹這般開心,不禁摸摸鼻子。
好吧,之前是他疏忽了。
小姑娘還是喜歡漂亮首飾的。
他又瞧了朝牡丹一眼,進入內室,收拾衣物。
之後,他從浴室門口探出頭,“悅悅,過來。”
許機心抬頭。
謝南珩的臥室被一架木屏風分出內外雙室,外室是書房,內室是臥室,木屏風將後邊的臥室遮擋得嚴嚴實實。
而木屏風右邊,則是浴室。
謝南珩站在浴室門口,朝許機心笑得不懷好意。
好似引君入瓮的大尾巴狼。
許機心又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但大女子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的事就不能反悔。
“哦。”
許機心應了一聲,以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的步子,進入浴室。
浴室內,放著一浴桶法器,法器底部鑲有火石,不燒柴火,熱量源源不斷產生,此時浴桶里盛滿藥液,藥液翻滾,水霧蒸騰,雲蒸霧縕。
浴桶邊,謝南珩亭亭立著,一生氣質,若玉般清潤雅致。
瞧見許機心,他眸光亮了亮,慢吞吞地將最外邊直襟僤衣脫下,丟到旁邊屏風上。
僤衣之下,是交頸直裾長袍,長袍修身挺括,腰肢勁痩,矜貴有型。
許機心瞧了一眼,又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過了片刻,沒忍住又落到謝南珩身上。
謝南珩這時抬起手,瑩白修長的手指從衣襟划過,順著胸膛往下,落到寬大的腰帶上。
許機心的眼,立馬瞪直了。
謝南珩面容清冷,氣質冷淡,舉止行為也沒過分之處,但,越是禁慾內斂,就越顯得勾人。
冷,卻欲;純,且魅。
許機心視線在謝南珩手指上流連,恨不得自己魂穿謝南珩手,將那腰帶給解開。
她沒察覺到,她的神識察覺到她的心意,纏住謝南珩的手,催促著他解開腰帶。
謝南珩的手一頓,眼底產生一抹微不可查地笑,他摩挲著腰帶,在腰帶系扣處慢慢移動。
許機心呼吸加快。
謝南珩假裝笨拙地沒有解開玉扣。
許機心呼吸一窒。
謝南珩又蔥白似的指尖又落到玉扣上。
許機心舔舔唇,喉動了動。
玉扣解了一半,扣帶若懸絲,卻依舊頑強得吊著玉扣。
許機心更急切,恨不得親自上手替他解開腰帶。
謝南珩感受到手上神識的急迫,嘴角微微勾起,終於滿足她的心意,腰帶丟到木屏風上,胸..前.衣服盡數散開。
雪白的胸膛,明顯的腹肌,半隱半露得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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