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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不甘心,豬拱白菜
蘇幕撲通跪地,「蘇幕該死,不知道義父所言意指何事?」
她言語恭敬,沒有半分遲疑。
欒勝扶著床柱,微側著身子看她,「雜家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讓你留心太子,莫要真的著了皇家的道,自古無情帝王家,虛以為蛇,逢場作戲也就罷了,太子說的那些承諾,你莫往心裡去!」
當不了真!
「是!」蘇幕起身離開。
待蘇幕出來,年修急忙迎上,「爺?」
「沒事!」蘇幕抬步就走,未留下隻言片語。
見狀,奈風當即進了房。
見著欒勝還扶著床柱,奈風慌忙上前,撤了自家督主背後的軟墊子,扶著欒勝側躺回去,「督主,您背上的傷……」
「沒事!」欒勝合上眉眼,「出去吧!」
奈風瞧著軟墊上的微紅之色,不由的眉心緊蹙,「怕是傷口裂開了。」
「下去!」欒勝音色低沉。
督主都這麼說了,奈風還能如何,畢竟他執拗起來的時候,誰都拿他沒辦法。
「奴才告退!」奈風收起空藥碗,行禮退出了房間。
房門合上,奈風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督主今兒是怎麼了?
一邊說著不讓人知曉他「病」了的事兒,一邊又不許關門,明知道蘇千戶是他一手教出來的,疑心甚重皆隨他,聽得這事肯定是要過來看看的。
「是等著蘇千戶過來瞧他?」奈風覺得自己瘋了,督主什麼時候生出了這般矯情之心?何況自家督主義子滿天下,說實話,真的不缺蘇幕這麼個義子。
之所以沒人能取代蘇幕,是因為迄今為止,死人谷那邊都沒有培植出比蘇幕更優秀的暗衛死士。
奈風搖搖頭,吩咐底下人看好房門,端著空碗離開。
蘇幕前腳走出提督府,提督府的大門……後腳便關上了,就好似之前是特意為她留了道門而已。
「爺?」年修問,「督主真的病了?」
蘇幕點頭,「我瞧著他顴骨青赤,應該是外傷,而不是奈風所說的,舊疾復發。」
「外傷?」年修駭然,不敢置信的瞪眼睛,「您說督主受傷了?」
這可真是稀罕事,欒勝這些年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難逢敵手,哪兒還有人能傷他分毫?凡是靠近他的人,非死即殘,是以誰能傷他?
「督主遇刺?」年修低語。
蘇幕冷不丁站住腳步,瞧著熙熙攘攘的大街,面色微微青白起來,「若是遇刺,宮中不可能全無動靜,且瞧著奈風的樣子,壓根不像是遇刺。」
「那是何故?」年修不明白。
既然不是遇刺,這督主總不能自己把自己弄傷吧?
蘇幕半垂著眉眼,想起方才欒勝由著她餵藥,由著她擦拭藥漬,還說了那麼一句奇怪的話,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劍,隱約好似明白了過來。
「爺,您怎麼了?」年修不解。
蘇幕轉頭看他,眸色沉沉如人。
年修:「……」
這是,什麼意思?
見著蘇幕和年修回來,李忠趕緊跟上,面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灼,「回來了?提督府怎麼樣?真的假的?督主真的病了?」
「病了!」年修點頭。
李忠暗戳戳的搓著手,「要不要,趁他病……」
要他命?
聞言,年修看傻子一般看他,「您老人家是活膩了?」
李忠:「……」
往常沒機會,還沒靠近欒勝就被蕃子給做了,這人生病最為虛弱,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動動手腳,動動腦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欒勝,不是極好之事?
「要去您自個去,咱們可不屬貓。」年修翻個白眼,緊追蘇幕。
下一刻,李忠冷不丁拽住他手,「公子好像不高興。」
「督主讓爺暫時接管東廠內務,全權處置。」年修望著他,慢悠悠拂開李忠的手,「爺這東廠二把手,如今是實至名歸。」
李忠心驚,「那公子為什麼還不高興呢?」
「因為督主給爺留了一句話,他說:最是無情錦衣郎。」年修撇撇嘴。
李忠面色驟變,「錦什麼?」
錦衣……郎?
第640章 慕容氏
這欒勝莫不是已經察覺了,然後弄了個病,試探蘇幕。
李忠心裡著急,「那爺是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年修兩手一攤,「爺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塌了,她還是這副樣子。」
這倒是實話。
李忠點點頭,「現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放心吧,爺自個心裡有桿秤,掂量著呢!」年修抬步離開。
李忠站在那裡,幽然嘆口氣,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蘇幕去了地窖,見著了那個黑衣男子。
再次見著蘇幕的時候的,黑衣男子的面色稍變,因為上一次,蘇幕已經把話說到了邊緣上,也就是說,她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明明是東廠的人,卻沒有把他交出去,顯然是有些……
「城外的那些人都被一鍋端了。」蘇幕望著他,「能生擒的儘量都生擒,至於負隅頑抗的,死了也不怨我。」
他不似譚文君這般,走火入魔,會隨時發瘋,所以此刻……他眼睛清亮,腦子清明,很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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