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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失良機!
「爺,那現在怎麼補救?」年修忙問。
補救?
這可得好好想想。
蘇幕覺得有些煩躁,「去跟管家說一聲,缺一味藥,咱們出府一趟。」
「爺這個時候出府?」年修愣怔。蘇幕斂眸,「沈東湛不好對付,一不留神,就中了他的道,我不放心咱們的人,走吧!」
「是!」年修頷首。
只是蘇幕沒想到,出了門就被人盯上了。
「別回頭。」蘇幕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直接去了街上的醫館。
年修沒敢回頭,佯裝若無其事的跟著蘇幕,進醫館抓藥。
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蘇幕領著年修從後門悄然離開,等著這些人反應過來,早就沒有了蘇幕的身影。
進了客棧,褪卻了道袍和皮面,蘇幕和年修各自重新換裝。
四合院內。
眾人齊刷刷行禮,「千戶大人!」
蘇幕負手而立,面色黢冷,居高臨下的問,「查清楚了?」
「府衙的案宗是假的。」蕃子低聲開口,「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平,包括雨夜裡嚇死的那兩個男子的卷宗……亦是一併作假。」
蘇幕寡淡的面上,漾開一絲不耐,「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千戶恕罪!」眾人不敢抬頭。
威壓之下,瑟瑟發抖。
蘇幕立在那裡,自生冷冽氣勢,音色寒涼滲骨,「明日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看到結果,否則一個都不用回去!」
「是!」眾人俯首。
蘇幕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若無必要,莫與定遠侯府的人交手,若迫不得已交手,權當自己是錦衣衛的人,明白嗎?」
「是!」
沈東湛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他禍害東廠,她就讓錦衣衛背鍋。
誰也別好過!
出了四合院,蘇幕滿腦子都是北苑那個女人的死狀,銀針灌穴,掌心裡卻捏著碎鈿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會殺一個廢人?
那個管家說,「他們」回來了?
他們,是誰?
驀地,蘇幕咻然頓住腳步,冷眸眯起,脊背微微挺直,冷聲低喝,「滾出來!」
第25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年修當即抽出了腰間短刃,警惕的瞧著從牆頭躥下的三個人。
這三人著便裝,虎背熊腰,正凶神惡煞的盯著蘇幕和年修,約莫覺得這兩人身量消瘦,甚好拿捏,眼底滿是不屑之態。
「你們同東廠,是什麼關係?」為首的男人冷問。
蘇幕上下一打量,視線落在他虎口的刺青上,「五毒門與東廠,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年修駭然,原來是五毒門的人?
他們盯著東廠作甚?
「咱們盯著這個院子已經數日,今兒瞧見生面孔,特意來摸摸底。」為首的男子,目不轉瞬的盯著蘇幕,「東廠幹的事,卻被定遠侯府算在了五毒門頭上,這筆帳怎麼清?」
蘇幕眉心一皺,定遠侯府對五毒門……下手了?
「大哥,少跟這小子廢話,抓起來交給門主審問。」其餘兩個男子已經蠢蠢欲動。
三人當即往上撲。
蘇幕負手退後,年修眥目迎上。
不到萬不得已,蘇幕是不願意出手的。
然則……
驟然轉身,輕飄飄的拂袖,冷箭瞬時偏離了方向,從她的耳側飛過,狠狠的扎進了她身後的牆壁內,嗡聲長鳴。
兩名黑衣人自牆頭躥下,持劍直逼蘇幕而去。
誰都沒看清楚,蘇幕是怎麼出手的,其中一人已被她掐住了脖子。
只聽得「咔擦」一聲脆響,是頸骨折斷的聲音,蘇幕手一松,那人便宛若一堆爛泥,癱倒在地,再也沒能爬起來。
蘇幕眸色狠戾,「殺!」
「是!」年修沒再留活口。
三人,一個不留。
最後的黑衣人見著情形不對,轉身欲逃,卻見蘇幕赫然拂袖,最初那支箭猛地從牆縫裡彈出,一箭貫喉。
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黑衣人,當場斃命。
年修疾步上前,幾欲查看這兩名黑衣人。
誰知……
「別碰!」蘇幕單手負後,目光清冷,「膚上有毒。」
年修駭然,「爺?」
「沒事!」蘇幕蜷起袖中手,抬步朝著外頭走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年修呼吸微促,疾步跟上。
回到定遠侯府,已然時辰不早。
蘇幕坐在窗口,瞧著掌心裡的一團黑色,面色凝重,明知道五毒門的人善用毒,自己卻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爺?」年修奉茶,「您的手……」
蘇幕淡然飲茶,「今晚看好藥廬,我去找解藥。」
「是!」年修神色擔慮。
五毒門的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若不是千戶大人的內力渾厚,只怕……
一牆之隔。
周南伏在牆頭許久,也沒見著院子裡有什麼動靜,心下有些失望。
沈東湛立在檐下,瞧著躥下的周南,不自覺的壓了壓眉心,「今夜,我出去一下。」
「若是那尚姑娘再過來……」周南猶豫了一下,他最怕這些女人,嬌滴滴的喊「公子」,喊得他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東湛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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