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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麻煩,鬧不好齊侯府還得落一個六親不認的罵名!
「若是把人丟邊關去,倒也可信,就是這山高路遠的,要是這老兩口弄出點什麼事兒來,出點什麼意外,又或者落在別人的手裡,都是麻煩。」周南取了外衣,與沈東湛覆上,「眼下是進退兩難,除非是夫人和侯爺在,否則您怕是……」
如蘇幕所言,一個晚輩怎能造次?
沈東湛從始至終沒有開口,心裡卻比誰都清楚,但凡他表現出很在意的樣子,這樁事就會被無限放大,不管是欒勝還是其他人那裡,都會變成板上釘釘的事兒。
現在他要做的,是如何把這釘子給拔下來?!
「你說……都會有誰,緊盯著這件事不放?」沈東湛幽幽的開口。
這問題算是把周南給問著了,錦衣衛樹敵眾多,心裡沒點數?
不過,既然沈東湛問了,周南就得老老實實的想清楚,「東廠是首敵,尤其是欒勝那老閹狗。其次是雍王和睿王,東宮那頭……保不齊也有這樣的心思。」
「就連皇上……」周南猶豫了一下,這話說得,似乎就沒好人了!
沈東湛沉著臉,神情淡漠。
「爺?」周南低低的喚了聲,「您跟蘇千戶這條路,不好走。」
沈東湛橫了他一眼,「不好走,我就背著她走。」
周南:「……」
更衣洗漱完畢,沈東湛便出了沈府。
麵館里。
葉寄北等在角落裡,見著沈東湛進來,當下招了招手。
「這一大早的,有什麼急事?」葉寄北忙問。
上回國公府的案子,因著水生的「歸案」而落下帷幕,否則刑部的人哪兒能這般悠哉,早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水生是在東廠大牢「丟」的,到了欒勝這兒自然三言兩語便遮掩了過去。
如此,國公府一案落幕。
對外宣稱,盜竊不成所以心生歹意,至於內情如何,誰也不敢多問?連皇帝都點了頭,讓這案子匆匆了結,滿朝文武誰敢多說什麼!
「沒事就不能找你?」沈東湛坐定,兀自倒了杯水。
葉寄北滿臉鄙夷,「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沈指揮使是什麼人,我這心裡明白著呢!你不找我便罷,一找我准沒好事!」
周南在旁暗自竊笑,葉寄北都「嚇」出經驗來了。
「說吧,什麼事?」葉寄北一招呼。
夥計趕緊上了早飯,然後麻溜的退下。
葉寄北攪拌著碗裡的米粥,見著沈東湛不慌不忙的樣子,他這心裡愈發的沒底,「誒,不會是為了國公府的案子吧?皇上早就點頭結案,你可別再給我惹麻煩,這事兒不好查,鬧不好我身家性命都要搭進去,就這樣就這樣,完了啊!」
「我離開殷都這段時間,有沒有誰接觸過國公府?」沈東湛喝一口碗裡的米粥,拿起筷子夾了點小菜佐著。
葉寄北皺了皺眉,「這話問得有意思?你們走了之後,國公府案子就結了,誰還會去接觸國公府?沒了薛介,這國公府就是個空殼子,小公爺薛宗越就是個草包,滿朝文武、殷都里的王公子弟,哪個瞧得上他?」
說著,他咬了一口饅頭,心裡忽然怔了怔。
「東湛兄,你為何忽然對國公府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早前葉寄北就瞧著,沈東湛和蘇幕之間有點那、那啥,現如今沈東湛又追問國公府的事情。
葉寄北仔細想了想,薛宗越這混不吝的東西,雖然是個酒囊飯袋,但這皮囊確實不錯,生得還算俊俏,倒是都隨了他母親。
下一刻,葉寄北驟然挑眉,眼神怪異的盯著沈東湛,上下這麼一打量,默默的端著粥碗,往邊上挪了挪。
沈東湛:「??」
周南:「??」
第488章 不能太委屈自己
「你幹什麼?」沈東湛最是嫌棄,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迂腐書生,滿嘴的仁義道德,實則滿肚子壞水和歪心思,明面上還得裝得一本正經,「收起你那些歪心思。」
葉寄北被看穿,面上一陣窘迫,「我就是覺得,老祖宗說得對,你該成親了,這一個人的日子過得久了,免不得會生出點毛病來,你要是實在不想成親,那咱也可以放鬆放鬆,比如說這庭芳樓的姑娘就挺好的,你……」
沈東湛一記眼刀子,就讓葉寄北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得,周南明白了。
這葉公子還真是讀書讀壞了腦子,想的都是腌臢事?難不成以為他家爺此前狎戲閹人,如今好斷袖之癖,瞧上了薛宗越那個草包?
「那個……」葉寄北揉揉鼻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人活一世不容易,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沈東湛目色陰鷙,「再胡言亂語,仔細我拔了你的舌頭。」
喉間一緊,葉寄北旋即低頭喝著粥,不說了不說了!
「如實回答!」沈東湛音色低沉,帶著幾分威勢。
葉寄北當下坐直了身子,慎慎的瞧著他,好像生氣了?
「你與蘇幕被調撥南都之後,殷都城內一直安靜如常,沒有任何異常,也不曾發生過什麼怪異之事。」葉寄北如實回答,「怎麼,你是懷疑有什麼勢力,在殷都城內活動?」
沈東湛這話聽得多了,底下人也是這麼說的,沒什麼異常。
可若沒什麼異常,薛宗越為何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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