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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身子被綁著,她肯定要撲過去,咬死這沒良心的東西。
「我、我以為你沒那麼心狠,誰知道貓吃了那藥都已經死了,我、我怎麼能讓你害似爹呢?」顧南玉紅著眼,「我以為你只是想讓爹、爹不能做主罷了,我……我……後悔了,我不能幫你害爹,我姓顧,我到底也是顧家養大的!」
顧憐兒氣不打一處來,「你騙了我的身子,騙了我的感情,好你個顧南玉,呸,你個沒良心的孬種,等雍王來救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殺了你!」
「我沒有騙你的身子。」顧南玉聲音哽咽,「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是你、你的身子早就給了別人,我、我只是被你利用的工具。」
顧憐兒一怔,沒想到顧南玉居然……
「你早就不是我認識的憐兒,你、你跟雍王裡應外合,你們要害死爹!」顧南玉愈發蜷起身子,恨不能鑽進牆洞裡去。
顧憐兒狠狠的閉了閉眼,「你個窩囊廢,你個廢物,就因為你,壞了我的全盤計劃!我若是死了,當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顧南玉你個蠢貨!」
無論她怎麼怒罵,顧南玉都沒有再開口,皆是由著她去。
柴房裡,滿滿都充斥著,顧憐兒的咒罵聲,誰能想到,平素弱不禁風的嬌俏美人,一旦翻臉,簡直比潑婦罵街還要功力深厚。
門外的人,悄然隱去。
消息傳到了顧西辭的耳朵里,顧西辭也只是頓了頓,沒多說什麼,連面上的神色,都未見得大變,好似早已瞭然與胸。
雍王……
「公子,雍王跟二小姐如此這般,若是讓老爺知道,恐怕老爺真的要氣死過去。」雲峰撓撓額角,「這才是真的家門不幸,引狼入室啊!」
雍王是什麼人?
就憑顧憐兒這麼一張臉,便能迷得住他?
痴心妄想。
「他不是找貢品,就是在找爹的東西。」顧西辭瞧著「咕咚咕咚」冒泡的藥罐,眸色沉沉,「爹向來喜歡待在練兵場,若是有什麼東西,那也是藏在練兵場附近。」
雲峰明白了,「我這就去。」
「你去?」顧西辭搖搖頭,「你去幹什麼?」
雲峰愕然,「公子,雍王他……」
「你以為他會捷足先登?」顧西辭反問。
雲峰點點頭,「難道不是嗎?他既然沾了二小姐,就一定也會套路大公子,這雙管齊下的,肯定能知道,咱們知道的這些事。現在再不去,只怕顧家的東西,都要落在雍王殿下的手裡了!」
「這麼多年了,有人敢動練兵場嗎?」顧西辭幽幽的開口。
雲峰一怔。
「爹是什麼人?」顧西辭搖著蒲扇,「就算他有什麼東高原地在練兵場,憑雍王這點本事這點人,想動爹……痴人說夢!要知道,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雲峰若有所悟,「是這個理兒。」
「你放心吧,別看我爹年紀一大把,為人衝動暴躁,可一個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的人,若是沒點心思謀略,能活著離開戰場,至今日的身份地位?皇上,至於如此忌憚?」顧西辭捻著帕子,打開了藥罐子,繼而用筷子攪了攪內里的藥材。
雲峰皺了皺眉,「那咱,不管了?」
「管好我爹就成了,別人的事……聽天由命!」顧西辭重新合上藥罐子。
雲峰頷首,「是!」
蒲扇輕搖,顧西辭依舊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態,仿佛外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跟他沒關係,天塌了也只是別人的事。
夜裡,鬧騰了一通,終是又恢復了平靜。
後半夜的時候,下起了小雨,細雨綿綿,淅淅瀝瀝的。 蘇幕睜開眼,拂開置於自己腰間的手,被窩底下踹了沈東湛一腳,「天快亮了,快點滾!」
「再睡會!」沈東湛長臂一撈,又將人撈回了自己的懷裡。
蘇幕將額、抵在他滾燙的胸口,「下雨了。」
「下雨才好。」沈東湛睜開眼,低頭在她額角親了一下,「下了雨,就能留下很多意想不到的痕跡。」
蘇幕輕嗤,「也可能洗刷掉很多,你想看到的東西。」
「我想看的,都看到了!」他依舊低著頭。
蘇幕:「……」
默默的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蘇幕幽然長嘆,「說正經事!」
「嗯,很正……唔!」話未完,她又捂住了他的嘴。
蘇幕皺了皺眉,「你可以閉嘴了!」
舌從她掌心掠過,驚得蘇幕慌忙撤了手。
「沈東湛!」
「在!」
蘇幕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訕訕的手了手,翻個身背對著他側躺著。
「顧震是真的病了!」沈東湛吻過她的後肩,滿足的合上眼眸,「太醫診斷,他可能熬不過這幾個月了。」
蘇幕駭然瞪大眼睛,快速轉過身來,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什麼?」
「他快不行了!」沈東湛欺身而上,雙臂抵在她的身側,「太醫的診斷,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所以這一次,顧震不是在裝病,他是真的……病了!」
蘇幕愣怔當場。
原來,再勇猛的將,軍,也有垂垂老矣,虛弱等死的一天。
「沈夫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一輩子也只是短短數十載,誰也不知道明日和意外什麼時候來,所以……」他伏在她耳畔低語,「在我回去之前,咱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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