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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多年,竟是頭一回,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小妮子到底是養尊處優慣了,兩日忙碌下來,整個人都是病怏怏的,但即便如此,還是不肯放手他人,如她所言,事事都得親力親為才能放心。
「睡著了!」植吾低聲說,「奴才點了香,她能好好睡上一會,皇上,公主太累了。」
李珝坐起身來,「她打小沒做過這些事,吃過這樣的辛苦。」
「是皇上和娘娘,從來沒給她機會,其實公主心裡記掛著您與娘娘,只是不善言辭,不善表達而已。」植吾攙了李珝一把。
縱然是躺了兩日,可身上卻也沒有久睡之人的疲憊之感,小丫頭動不動的給他翻身,手腳並無麻痹之敢。
這丫頭力氣小,動作很是生疏,跟個翻烙餅似的,好幾次,李珝的腰都快被她給翻折了。
好在他是習武之人,吃點痛也沒有吭聲!
「蓮妃娘娘已經求了奴才兩日,說是要來侍疾。」植吾道,「皇上,您的意思呢?」
李珝起身,瞧著軟榻上沉沉睡著的女兒,兩日時間,整個人都消瘦了下去,「讓蓮妃與她替著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植吾行禮。
第1749章 番外168
李珝掀開薄簾,緩步行至軟榻前,屏住呼吸瞧了一眼邊上的香爐。
香已焚盡,但餘味猶存。
「父皇……」
小妮子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時半會不會醒,只是不管什麼時候,這踹被子的毛病……
李珝無奈的為她掖好毯子,「這毛病,跟她母后一樣,睡著就愛踹被子。」
幼時,他親力親為,知道她這踹被子的毛病。.
後來,他醉心權力,再無所知……
如今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女兒小時候的樣子。
「這兩日皇上病著,朝上有點蠢蠢欲動,刑部尚書那邊聯合了不少朝臣,說是要談何齊侯府。」植吾低低的開口,「說是齊侯府派人潛入了殷都,意圖不軌。」
說到這兒,植吾故意頓了一下。
「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李珝直起身,重新回到床邊坐著。
植吾行禮,「外頭有流言蜚語,說是皇上此番病重,乃是、乃是沈家人所為,先是派了兒子入宮打探,其後見著公主上當,便對皇上動了手腳,欲、欲……取而代之!」
最後那四個字,植吾說得小心翼翼,語罷便跪在了地上。
這四個字,何其大逆不道!
「取而代之?」李珝忽然就笑了,滿面嘲諷至極,「你說他們什麼時候來取而代之?那時候欒勝輸了,他們一個錦衣衛在手,一個龍衛軍在手,是不是更名正言順點?」
植吾不敢回答。
「植吾,朕忽然覺得……」李珝擺擺手,「罷了,再看看吧!」
植吾頷首,「是!」
「刑部尚書,蓮妃?」李珝躺在了床榻上,「回頭給朕列一份名單,你知道該怎麼做。」
植吾行禮,「奴才知道。」
「悄悄的,朕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李珝閉上眼睛。
植吾垂眸,不敢多言。
這事自然不能外泄,要不然是要出大亂子的。
李懿一覺睡醒,瞧著蓮妃端著藥坐在了床邊,瞬時驚得頭皮發麻,一著急便是一個翻身,全然忘了自己還在軟榻上,「咚」的一聲悶響,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公主?」植吾慌慌張張的跑過去,趕緊把人攙起來,「摔著沒有?摔著沒有?」
李懿胳膊疼,整張小臉都皺巴了起來,沒防備的摔跤,疼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哎呦,您慢點!」植吾心疼。
李懿咬著牙,「她怎麼又來了?」
「皇上不知何時將令牌給了她,這不……奴才也攔不住,公主您也是。」植吾這話一出,李懿登時愣住,轉而氣鼓鼓的撇嘴。
植吾忙勸著,「既然來都來了,公主便稍安勿躁,您也樂得清閒,在旁邊盯著就是,有什麼事只管差她去做罷了。」
「嗯?」李懿一怔。
植吾笑道,「公主還沒聽明白嗎?您這樣累,硬扛著不是個事兒,若是皇上好了,您倒下了,那可怎麼好?如今,有人替您分擔,您在旁邊吃吃點心,喝喝水,只管盯著就是,這有什麼不好?」
「可是我答應過母后……」
植吾報之一笑,「皇后娘娘不會知道。」
「這,不太好吧?」李懿還是防著蓮妃。
可瞧著植吾這副「請她放心」的模樣,李懿終是點點頭。
「您就在旁邊看著,奴才讓人進來,伺候您洗漱,您醒醒神。」植吾笑道。「來,坐著,可傷著何處?要不要找太醫給您看看?」
李懿揉著胳膊,「只是摔了一下,不打緊的,我且盯著他,不能讓她害了父皇。」
「是!」植吾行禮,快速退出了寢殿。
蓮妃冷笑,「公主殿下沒想到吧,本宮又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吧,有什麼可得意的?」李懿白了她一眼,挽起袖子瞧著自個的胳膊,方才這麼一摔,已經紅了大片。
若是讓小哥哥知道,又該黑著臉了。
「公主,有時候人不能太得意。」蓮妃斜著眼睛看她,「得意忘形,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懿輕嗤,「所以你被禁足,也是得意忘形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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