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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是來護妻的。」薛宗越這話剛說完,就挨了林靜夏一記死命掐。
她白了他一眼,「你胡言亂語什麼?忠叔莫要聽他胡說,我們是路上碰到的……」
「我沒胡說。」薛宗越忙解釋,「李大夫有所不知,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夏夏出門,可這後面跟著兩尾巴,我自個都捨不得沾了碰了,這要是讓別人傷著,那還得了?所以我就讓全子找了人,在巷子裡把人給收拾了。」
李忠:「……」
「那……」林靜夏愣了愣,那悶響原來是他們動的手?
薛宗越坐定,瞧了一眼略顯愣怔的二人,「我與全子交代了,四下看看,若是沒有旁人了,再把那兩個拾掇乾淨送過來。」
「被人跟著了?」李忠目色擔慮的打量著林靜夏,「沒事吧?」
林靜夏連連搖頭,「我沒事。」
「自然是沒事,有小爺在,還能讓人碰了夏夏不成?」薛宗越略顯洋洋得意,「不過,這事兒我不會善罷甘休,我得找清楚,問明白咯,為什麼會有人要對付夏夏。」
李忠沉著臉,「不只是你要問清楚,咱們也得弄明白。」
「眼下,先緊著舒雲吧!這事,到時候讓底下人去做便是。」林靜夏可沒忘記,自己此行是為何而來。
李忠點點頭,「我雖然深究醫術,但你行走江湖久,對於一些疑難雜症,想必知道得比我多。」
「我先看看!」林靜夏緩步上前。
待近了床榻,瞧著昏睡的舒雲,林靜夏緩步坐在了床邊上,伸手扣住了舒雲的腕脈。
「瘋瘋癲癲的,痴痴傻傻,怕鬧出事來,我給她餵了一點安神湯,這才好好的睡著了。」李忠解釋。
林靜夏眉心緊皺,「情況不是太好。」
「這毒掌委實太厲害,能撿回這條命實屬不易。」李忠在邊上嘆氣,「但她若不能快點好起來,怕是會耽誤公子的大事,舒二爺也就白死了!」
林靜夏眸色沉沉,顯然舒雲的情況的確是不太好,而且還是讓人束手無策的那種,「忠叔您行醫數十年,連您都沒辦法,我這……」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原是想著與你一道琢磨個法子,看能不能……」李忠瞧著昏睡的舒雲,無奈的苦笑兩聲,「罷了,這也許就是她的命吧!」
林靜夏咬著唇,「倒也不是沒法子,但是我學的那些法子,是一些偏門左道,好賴且不說,萬一有什麼遺留之症,我怕會害了舒雲。」
畢竟,舒雲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人生剛剛開始,萬一來日身子有恙,林靜夏定會愧疚一生。
「也許,她自己也想快點好起來呢?」薛宗越兀自倒了杯水,「換做是我,大仇不能報,自己又瘋癲,還不如用一輩子換一時的清醒。何況,你們也不能肯定,那些偏門左道就是不管用,就是有遺留之症,只能說是有這種可能,但也許沒有呢?」
林靜夏微蹙起眉頭,幽然望著沉睡的舒雲……
第1009章 一山還有一山高
蘇幕坐在書房裡,聽得底下人匯報,說是林靜夏在藥廬。
「爺?」年修行禮,「一起來的還有薛公爺,不過這一次,薛公爺立了功,林大夫來的路上被人跟蹤,還是薛公爺把人給制服了,這會已經送進來了。」
蘇幕翻著書冊的手,稍稍一頓,抬頭問了句,「人呢?」
「已經送進來了。」年修道,「扣在地牢里。」
蘇幕慢悠悠的放下手中書冊,「走,去看看!」
「爺!」年修在前面領路,「薛公爺如今做事倒也是聰慧了不少,抓住了人便先搜了身,確定無毒無刃,這才綁了送來。」
畢竟,有些暗衛或者死士、細作,只要一被抓住,就會咬碎齒縫間的毒,然後便再也沒了然後。
這是為了防止被抓住之後,扛不住嚴刑逼供,所以早早的自我了斷。
「經歷了那麼多事,若他還是莽莽撞撞的,如何能擔起月白的餘生?」蘇幕瞧了一眼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丟在牢籠里的那兩人。
一個腦門上有血,一個脖子上紅得厲害,傷的位置不同,但……都是硬物擊打所致,可見當時下手不輕。
立在牢籠外頭,蘇幕居高臨下的睨著,被丟在地上的二人。
「瞧著這皂靴,不是尋常人家的。」年修意味深長的開口。
蘇幕輕哼,「宮裡出來的。」
大家都是宮裡出來的,是不是宮裡的東西、宮裡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全子說,這二人沒多少工夫,當時緊跟著林大夫,一人挨了一棍子就給制服了。」年修解釋,「但至今一語不發,什麼都沒說。」
蘇幕拂袖轉身,坐在一旁冷眼睨著,「到了這兒,還有吐不出的實話?」
「奴才明白!」年修行禮。
早前不敢動刑,是因為還沒讓蘇幕瞧見人,萬一打壞了,自家爺會不高興。
如今蘇幕下了命令,底下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頓鞭子下來,兩個人嗷嗷的叫。
奈何這地牢里的聲音再響,也很難傳到上面去。
蘇幕就在邊上坐著,杯盞在手,愜意飲茶,不說有不說的處置法子,畢竟東廠出來的酷吏都是冷血沒心肝的,知道要往那兒下手,才能讓人疼得撕心裂肺,又不會傷及性命。
這就是,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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