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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是一兩個月之後的事情,該安排的安排,該處置的處置,等提督府的人發現真相,早已沒有任何意義。
「你回宮裡繼續盯著,莫要露出破綻,但凡有機會,拿到第二顆解藥!」年修低聲吩咐。
男人行禮,「是!」
第1215章 她在這裡
待馬蹄聲漸遠,年修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將裝有解藥的盒子收好,快速策馬離開。
行至山腳下時,年修翻身下馬,將馬拴在了樹幹上,繼而獨自一人走進了林子,在林子裡兜了一會圈子,確定後面沒人跟著,這才重新解開韁繩,重新翻身上馬。
村口立在黑暗中的那尊神像,仿佛活了一般,震懾者外人。
年修快速如今,整個村落荒蕪而衰敗,瞧著沒有半點人影,繼續往內走,一直走到最裡面,推開破敗的院門進去。
「你回來了?」阿七正端著藥從後院冒出來。
年修提著的一顆心徐徐放下,這地方……再正常的人進來,都得變得不正常,「爺呢?」
「好著呢!」阿七笑道,「這會在後院裡跟伶仃師父下棋。」
下棋?
年修唇角一抽,「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師父最近棋癮犯了,正拉著少主下棋!」阿七解釋,「從你走後,就一直下到現在,不過我聽著裡面動靜不太對,要不是這安胎藥熬好了,我還不敢進去呢!」
說著,阿七將安胎藥往年修手裡一塞,「你趕緊去。」
「那你呢?」年修眉心微凝。
阿七嘿嘿笑著,「我跟在你後面進去,免得殃及池魚。」
「什麼意思?」年修有些不太明白
阿七指了指後院小屋裡,透出的那點光亮,「少主把師父逼急了,師父有點抓耳撓腮的,你也知道,我師父是個臭棋簍子,下棋……要命!咱們這兒,沒人敢跟師父下棋,可遇見了少主,師父耍賴的本事就使不上咯!」
「這叫風水輪流轉。」年修端著藥進門。
還沒走兩步,便聽得蘇幕低笑兩聲,口吻里滿是嘲諷之色,「舉手無悔真君子。」
「就、就這一次。」伶仃瞧著棋盤上的棋子,繼而巴巴的望著蘇幕,「方才手一抖,下錯了,撿回來再下……實屬正常!」
蘇幕捻在指尖的棋子,忽的被她的指力碾成齏粉。
伶仃:「……」
迎上蘇幕涼薄的目光,伶仃將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從自己的棋盒裡,抓了一枚棋子,慌兮兮的瞧著棋盤,猶豫再三也沒能下手。
年修深吸一口氣,緩步近前,「爺,該喝藥了。」
「對對對,喝藥!」伶仃如獲開釋,「我……」
還不等她去撿棋子,蘇幕幽幽的啟唇,「左手撿的剁左手,右手撿了剁右手,敢問你有幾隻手?嗯?」
伶仃:「……」
「師父,您就一雙手,剁了可就沒了!」阿七湊近了,悄悄的說,「沒手,可就下不了棋了!」
伶仃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用得著你說?」
阿七有些委屈,這不是怕您冒險一試,特意親情提醒?
「爺?」年修遞藥。
蘇幕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安胎藥必須吃,畢竟此前一路顛簸,著實吃了不少苦頭,伶仃給她探脈,胎像分外不穩,這段時間得好生靜養,否則容易出事。
在孩子的問題上,蘇幕不敢大意,安胎藥自是一碗不落的喝。
待喝完藥,蘇幕狠狠皺了皺眉,「那邊來消息了?」
「是!」年修行禮。
瞧了一眼桌案上的空碗,再抬眸瞧著對面,眼巴巴盯著棋盤的伶仃,蘇幕腦瓜子嗡嗡的扶額,「罷了,不下了!」
「阿七!」伶仃忙道,「收起來。」
阿七:「……」
忽然有些同情少主,怎麼就遇見這麼個老不羞?!
勝負已定,蘇幕還是放了伶仃一馬。
「爺!」年修將盒子奉上,「暗衛首領送來的,從凌霄子口中奪食的結果。」
蘇幕伸手打開了錦盒,「解藥?」
「對!」年修頷首,「但是……只有一枚解藥,暗衛說,另一枚解藥原是在太子手裡,奈何督主狡猾,趁著太子不備又給收了回去。」
是以,只剩下了這一枚解藥。
蘇幕合上錦盒,「一枚……也夠了!」
第1216章 偶爾會喘不上氣來
年修張了張嘴,一顆解藥,能頂什麼用?自家爺和沈指揮使各自中毒,受督主挾制,若不是早前留著每月的解藥,壓根支撐不到現在。
可那些解藥,只是緩解,根本無法解決本質問題。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欒勝壓根不擔心,蘇幕會真的離開殷都,真的離開東廠,畢竟毒發的痛苦,蘇幕已經領教過,生不如死的滋味,迫使她不得不繼續待在東廠。
「解藥?」伶仃瞧著盒子,「是欒氏一族的至毒?」
蘇幕抬眸看她,「你能破嗎?」
「不能。」伶仃很肯定的搖頭,「欒氏在叛出天族之後,所有與他們有關的東西都被帶走或者銷毀,與欒氏有關的東西,都是後期我自個慢慢拾掇起來的,關於欒氏的至毒或者解毒之法,我是真的不知。」
年修忙問,「伶仃師父,能不能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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