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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哈沙王子自個都愣了一下,想想也就算了,但凡雍王靠得住,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找回東西。
蘇幕用指尖沾了些許,快速從鼻尖拂過。
驚得沈東湛下意識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連嗓音都變了,「這是迷藥!」
「散落在外的迷藥,你覺得還能有多少藥效?」蘇幕斂眸,行走江湖久了,有些東西還真是見得多了就認得,「散出來的那一瞬,藥效是最為強烈的,能讓人瞬間昏迷,吸入過量能睡上很久,但這東西不能曝露在外太久,否則就會失效。」
哈沙王子忙問,「這是什麼東西?」
「江湖人稱,一醉方休。」蘇幕徐徐站起身來,「這東西最是令人不齒,江湖人深惡痛絕,很少會有人去倒騰,除非那些歪門邪道。不過煉製起來頗為麻煩,不是誰都能拿到這東西的!」
哈沙王子顯然不太明白,蘇幕的真實意思,「你是說,這東西很貴?很難得?還、還跟什麼江湖人有關?」
「差不多吧!」蘇幕覺得沒必要多說,畢竟話不投機,更怕哈沙王子聽得一知半解,到時候反而壞事。
哈沙王子的確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這些東西的出處,那就是說,你知道貢品被誰偷走了,是嗎?」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出處,我也不知道貢品在誰手裡。」蘇幕很明確的告訴他,對於這件事,自己愛莫能助。
她又不是傻子,把這種事往自個身上攬,能有什麼好結果?
雍王現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顧家,保不齊這貢品一事就是賊喊捉賊,若真的如此,蘇幕豈非要捉賊捉到雍王頭上?
這筆買賣,不划算。
招敵!
哈沙王子顯然不太相信蘇幕所言,但眼下他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走出了庫房,回過神來,趕緊跟上。
「這千年雪蠶以特殊的密匣貯之,密匣陰寒無比,得以保存千年雪蠶的存活。」哈沙王子補充道,「若是諸位能幫我找回千年雪蠶,我代表南疆感激不盡。」
按理說,東西丟在了這兒,理該是大夏承擔,南疆興師問罪也是理所當然,根本不必如此低聲下氣。
由此可見,哈沙王子是真的想議和。
蘇幕心下稍軟,但是心軟不代表她就會幫忙,理智不允許她行差踏錯。
外頭的雨,還在繼續下著。
「如何?」小廝快速湊上去。
哈沙王子搖搖頭,沒有吭聲。
「我就知道,這些夏人靠不住。」小廝輕嗤,「一個兩個的,瞧著正義凜然的,實際上都是自私自利,假仁假義罷了!」
哈沙王子嘆口氣,「千年雪蠶是我南疆至寶,若是真的在大夏丟了,父王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那些主戰派又該出來興風作浪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怪只怪他們夏人無能,連個東西都看不住。」小廝哼哼了兩聲,「如果真的議和失敗,那也是他們夏人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哈沙王子沉默,心裡卻隱約惦記著方才的場景,蘇幕伸了手,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意味著,能從她身上打開缺口?
可是……
不知道為何,他這心裡怪怪的,尤其是看到沈東湛扣住蘇幕手腕時,只覺得這兩人……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出了庫房,顧西辭領著眾人出了院子。
館驛外頭,劉徽躬身行禮。
「公子,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劉徽是個仔細之人,他說沒有,那定然是沒有,「卑職無能,請公子恕罪。」
顧西辭搖搖頭,「搜不到是正常,搜出來了,那才奇怪呢!」
雍王是什麼人?
瞧著病怏怏的,實則心思縝密,行為處事小心謹慎,怎麼可能輕易留下把柄,之所以搜一搜,原也沒指望著,能搜出什麼來。
「先回去再說。」顧西辭上了馬車。
眼見著顧家的軍士走了,李琛才稍稍鬆了口氣,倒是真的沒想到,顧震倒下之後,他那些軍士居然會聽從顧西辭的調遣?
如此,也算是失策了。
回到顧家,顧西辭領著蘇幕和沈東湛去了廂房,著管家取了乾淨的鞋襪。
衣服倒是能烘一烘,屋子裡暖了便也罷了,但是這鞋襪濕了,怕是不容易干,還是得褪下來為好,畢竟「足」以影響全身。
「公子?」劉徽行禮,「此番功虧一簣,還打草驚蛇了,以後怕是更難抓住幕後之人。」
其實連劉徽都明白,這件事可能就是雍王主使,奈何沒有證據,口說無憑,只能就此作罷。
「要的就是打草驚蛇。」顧西辭不以為意,「如此一來,雍王便不會再輕舉妄動。」
這劉徽就不明白了,「咱們若不能抓住賊人,如何能永絕後患?」
「那你就錯了。」顧西辭搖搖頭,「我且問你,雍王為何會出現在南都?」
劉徽細想,「自然是因為護送使團入殷都。」
「那為何停留在南都?」顧西辭又問。
劉徽隱約好似明白了過來,「是因為貢品丟失,不得不在南都滯留。」
「如此,還不夠清楚嗎?」顧西辭深吸一口氣,「如果咱們搜出了賊人,外頭的人會以為,咱們在找替死鬼,是為了掩蓋丟失貢品之事。但若是咱們搜不出賊人,讓事情拖延下去,你覺得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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